要知道,他们这边,原本齐越两家的四阶武者合起来就有八个,再加上后来被齐宁远与越光浩带过去的,超过十指之数。
区区两位,拿什么比?
但真实见到三爷几十招杀死在他们眼中很有些难缠的血掌君,容不得再不信!
又有人站了出来,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从四面八方扑过去,妄图将三爷包围,车轮战碾死。
不过,三爷半点不杵,相反,他裂开嘴,露出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笑容,让人无端想到要对猎物下嘴的猛虎,刀光再起,以衣衣的眼力劲都捕捉不到刀身。
只能看到那连成一片的刀影以及不断倒下的人。
衣衣屏息,这个时候,她几乎感觉不到刺鼻的血腥味,反而觉得,那银链一般的刀光,飞溅的血珠子,很是好看。
那种带着凶残与暴力同时又如无数梅花花瓣坠落般梦幻的美感,既让人沉醉其中,又显得无比惊心动魄。
这一刻,衣衣竟然有种感觉,这不是在杀人,而是一种艺术。
当然,或许只有她一个人会这么想,看着不断倒下的人,绕是齐越两家家主早有预料,也觉得十分心疼。
要知道,这些人虽然境界没达到四阶,却都是各自家族中绝不会背叛的死忠。
前面被杀掉的血掌君就是越家那边的死忠,只是此人的脾性让人不敢恭维,在队伍中一向没有好人缘,又比较喜欢自作主张,忠诚归忠诚,更多情况下,却是好心办坏事,更甚者,惹出一大堆麻烦。
对于越家来说,这把刀同样锋利,却已经开始伤到自己。
所以,尽管是四阶,死掉了,越家人当真不心疼。
可这接下来死的,有的还很年轻,天赋也很好,便是资源有所欠缺,也会顺顺利利晋到四阶,可谓是一笔巨额财富。
齐越两家心疼了,看不下去了,两位家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含义。
然后,他们同时向着后方挥了挥手。
一直守护在两位家主少主身边的四阶护卫,三阶护卫出动了,不过不是全部,相比拿下大爷等人,明显还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谁知道暗中还有没有别的人?万一被抽一冷子,就算性命无忧,沦为他人手中的人质,也够剩下的人喝一壶。
衣衣眉头不由得一皱,因为这些突然出动的人不仅围住了三爷,更是有些向着她与宫欣而来,明显是要捡软的柿子捏。
她看向宫欣,宫欣摊摊手,很无奈道:“只能先这样了,援兵还没来。”
衣衣无语,涉及自个儿性命,要不要这么光棍?
她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此时已经在开动脑筋了,想了半天,空间里确实有一些东西,但能拿出来的似乎只有那个了,于是伸手入怀,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兽皮袋,只是没有拿出来,仍然放在怀里。
说实话,衣衣也不太确定这个能不能用,但怎么说也是一种手段。
三爷在攻,游刃有余,大爷在守,却显得有些无力。
当然,这不能怪他,一来守护真的比攻击要难,二来冲向大爷的人更多。
处于大爷的保护圈中,衣衣一直很冷静,她的手放在怀中,已经解开了兽皮袋的链子,甚至伸了进去,可依旧没动,只是尽可能将袋子里的东西抓得多了些。
宫欣也很镇定,事实上,自从经历过宫家差点被齐家人攻破之事,亲眼目睹着宫家那位底蕴死去、原本高大如神一般的爷爷重伤,亲人朋友随时都会死……她像是一夕之间成熟,可能从表面看上去,仍然是那个九岁的小女孩,但她自己知道,已经完全不同了。
这点小场面,还吓不到她。
倒是宫翎,她偏过头去看,发现后者也很从容。没错,尽管宫翎常年面瘫,但熟悉久了,她也能看出来,是真的,还是装的。
不过,事情并不总是按照两个小孩的意志发展。
援兵迟迟不来,大爷这边的形式也越来越危急,三爷想要过来帮忙,却被几人拖住,除非三爷不顾自身安危冲,否则总能被这些狡猾的家伙绑住手脚。
糟糕的是,随着时间过去,大爷的灵力耗去大半,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全面防守,免不得就会被人抓住空子。
“走,我们离老爹再近一点。”宫欣看了出来,一把抓着衣衣的手。
却被衣衣挣脱,随之而来的是她低沉的声音,“你先走,我在后面跟上。”
宫欣回头想再说什么,就见衣衣也在看着自己,还眨了眨眼睛。
她迟疑了一秒,果断放手,身体轻盈了一跃,避过一道剑光,抓住了大爷的大腿,然后三两下爬上了大爷的头顶,双腿分开,牢牢夹住大爷的脖子。
与此同时,一块很薄的透明料子当头罩下,把宫欣整个身体都盖住了。
如果有识货的,肯定能看出它取自四阶的凶蟒皮,经过一番处理做成衣服,能防住四阶的攻击。
衣衣说是要后面跟上,但一直没动,宫欣注意到了,心底道了一声果然,小小声地在老爹耳边这样那样了一番。
随后,大爷像是支撑不住,顾及不到的地方变得更多,衣衣也不再站立不动,而是开始左摇右摆地躲避。
认真来说,衣衣此时的身法绝对使得比宫欣更好,倒不是宫欣不够努力,而是尽管轻身诀相对于大力拳比较普通,可到底是斩尘拿出来的,怎么可能连此时西山镇都库存都比不过?
于是,一众准备捏软柿子的齐越之人,就很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