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为了让火箭飞出地球,便在火箭的尾巴上分别绑了多个液体、固体组成的推进器,以帮助人类脱离地心的万有引力,从而对外太空的探索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吴永麟自然没必要对杜清源讲一些这辈子他可能都不懂的一些道理,费那种口舌不如多在老道的马股上多拍几下来得实在。
在吴永麟看来,如今这个世道上遇到的这些人其实没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坏人,他们更多的时候是为自己的阵营而战。拓跋吾宗死在太过于自信,以至于到死,他都没搞清楚其实他是死在自己的手中;胡正彦死在偏执,他非不信邪,认为自己绝对能将吴永麟扳倒,最后在吴永麟向他抛出救命绳的那一刻,不堪受辱的他果断的割断了绳子;志玛措死在自己的某些取向性上,或许这对他是一种解脱,在另外一个世道,他的这种特殊爱好会被接纳与公认;最不该死的其实恰恰是云丹王三父子,明明已经和吴永麟这队人马搭上线了,最终摆出了高人一等的姿态,结果黄泉路上多了许多糊涂鬼。
杜清源是个很复杂的人,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为国家可以放下宗师的高姿态,为了爱人,他整整隐忍了几十年,为了能够复兴‘清风观’,他又不惜与江湖正道为敌,对于一个将要死的刺客,他却伸出了援助之手。
对于无意中许下的承诺,哪怕有生命之危,他也在因循守旧,一丝不苟的完成。
如果说吴永麟没动过杀掉他的心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只是当杜清源在桃花沟那一场凶险无比的战斗中将对着自己背心的剑刺向对手之后,吴永麟就再也没有动过杀他的一点心思,这样的人是可以当朋友来对待的,只可惜对方好像并不领情,吴永麟某些时候想起来都会觉得有些遗憾。
当杜清源像一只被斩断双翼的大鹏鸟无助的落下深堑的时候,他紧张到把嘴唇都咬破了,腥红的血液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在那一瞬间,他唯一想到的是自己这个计划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当自己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的时候,如果再失去这一位不是朋友的朋友,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交朋友的权利。
措姆离用小木槌‘梆’的一声敲响床子弩的时候,他紧张的心弦在那一刻差点就崩断,开弓已经没有了回头箭,只能希冀杜清源这样的‘好人’能施展出他的真功夫,化腐朽为神奇,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床子弩发射的巨大箭支在滑过天堑的时候力道不减,一人一箭在空中完美的触碰的那一刻,众人心中压抑了许久的烦闷一扫而空,空气中充斥着胜利的味道,轰然叫好的赞叹声,击节的鼓掌声响成了一片。
刚刚还在下落的杜清源果然不负‘江湖英杰榜’首位的声誉,在插身而过的巨大箭支上用脚尖点了一下,他下降的趋势骤减,他甚至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让自己的身体再次弹射起来,可惜箭的支撑力毕竟赶不上实实在在的地面,这一次他再次往前跃的力道仅仅保持了原有的水平,加上初次跳跃的距离,离对面还有十多丈需要跨越。
杜清源在半空中向吴永麟转身投过来一个决绝的眼神,那里面有愤恨、不甘、绝望,发现挣扎没什么作用之后,他准备坦然接受这一次被人坑了的坠崖事件,他的眼神越发平静,平静到开始享受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最后甚至都闭上了眼睛。
‘嗖’的一声,一支带着火的箭支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再次射向了背着巨大竹筒正在往下坠落的折翼天使杜清源。
床子弩再次发射出另外一只大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几乎是不可能的,杜清源研究那东西这么久之后,自然通晓这最基本的道理,一支大箭从放上去到最终发射,最少都需要半柱香的时间,还不算再次瞄准。
杜清源现在脑子中想的是,这个计划既然失败了,吴永麟或许不想让自己死的太凄惨,这才让别人在空中解决他的痛苦,可惜那支箭好像射偏了,它几乎是擦着背脊呼啸而过的。
‘滋滋滋’的让人烦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空气中同时传来吴永麟如狂狮般的怒吼之身:“臭道士,不想死的就把身体缩成一个球,让背着的竹管斜向上。”
人生在没有选择的关头,死马可以当活马来医,殷隼在死亡与生存之间找到了最好的界限,现在从他手中逃到阎王爷那里的几乎没有一个。
杜清源似乎从吴永麟这一声中找到了活命的希望,在他身体蜷缩在一起之后,背后的竹管底部也在这一刻喷出来灼热的火焰,杜清源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要着火了。
最诡异的是,当火焰pēn_shè出来之后,杜清源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着不再下降,甚至不停的向对面在靠拢,而且背后那些喷完火的竹节甚至在渐渐脱落,杜清源的身体在背后渐渐减负的那一刻,离对面仅仅只有几步之遥,而且还是在着地点的上方。
杜清源嘶吼一声,刚刚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舒展开来,借着不停往前冲的力道,他挺了下身体,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对面,当他转身看着对面那帮人的时候,只看见了泪水如黄豆般落下的吴永麟。
“臭道士,下次想死滚远一点,老子刚刚都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后面过去就相当简单了,床子弩满力发射后带着竹绳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对面,杜清源找了个着力点将竹绳系好之后,一群人便借着竹绳像猴子般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