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影’莫刚,‘鬼影’李良肆,‘药影’钱三七,‘雷影’刘御风分别踩在‘刺影’彭大路,‘乱影’梁涯,‘浪影’连涛,‘松影’徐茂的肩上,弹射而起,如恶鹰般扑射而至,手中的剑花带着刚猛的力道劈砍而至,杜文君和段素贞避无可避,硬接了他们数剑,两人顿觉双臂发麻,这四人内劲雄厚,刚刚在剑上灌入的力道更是不小。
‘刺影’彭大路,‘乱影’梁涯,‘浪影’连涛,‘松影’徐茂更是借此从地上滚了过来,直扑杜文君和段素贞的下盘,‘刷刷’数剑之后,又滚到了另外一边,彭大路四人肩上的莫刚从来没有脚着地,一直稳稳的在空中盘旋横削急刺。八人四上四下的攻击让杜文君,段素贞完全疲于应付,两人的剑势越来越慢。
这八人取得优势后更是步步杀招,出手毫不留情,他们刚刚合击的那一招‘烟雨江南’在杜文君和段素贞的周身组成了一阵密不透风的剑雨,寒光点点间,两人胳膊、腿、背上被割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浑身鲜血浸染,就在‘摘星手’胡远忠正准备使出那招‘孤帆叠影’对杜文君进行致命一击的时候,一副诡异的场景出现了,这个人的出现,更是打断了原本的局面。
一人,一拐杖,一碗,一狗,拖着一只瘸腿,步履艰难,一瘸栈前面打斗的众人的身影中缓缓而来。
人佝偻着身子,浑身上下脏兮兮,破破烂烂,臭烘烘的,嘴皮往外翻,露出了一口怪异的白牙齿,就像他手中的那个碗一样白,一条病恹恹的狗被他牵在手中,走起路来和他一样东倒西歪的,时不时从他口中发出一阵咳嗽,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来歇息一阵,让人感觉就是一个活不过接下来的一时三刻的肺痨鬼。
风十娘看见对方手中那个玉白一样的瓷碗的时候,双眼冒光,这东西似曾相识,等她靠近了一看,这才恍然大悟,自己那只每天当宝贝一样藏着的价值连城的玉碗居然被这个肺痨鬼顺手牵羊了。
风十娘怒气匆匆的走上前去给那人当胸就是一拳,在肺痨鬼倒地哀嚎的时候,风十娘夺过对方手中的白碗掩面而逃,因为所有的人都看到她打了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乞丐,一个随时可能死翘翘的肺痨鬼。
“我的碗,我吃饭的家伙,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把我身上唯一值钱的家伙事抢走了,英雄呢,侠义呢?”对于无动于衷的众人,肺痨鬼不断的抱着那些举着剑的男人的腿,跪在他们脚下哀求,然而得到的仅仅是一片恶毒的咒骂或者不怀好意的一脚,对于同情心、怜悯心完全比不上他们此刻的战斗心、好胜心......
风十栈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乱局吓了一跳,这些人看来是要翻天了,只是当那个发疯的女人在自己刚刚夺回来的玉碗中放入了一枚枚闪光的珠子之后,本欲发怒的风十娘幽幽的说了一句:“外面那帮人正在打架呢,不服气找他们打去,别拿我的房子撒气。”
阿常今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于风十娘的呵斥无动于衷,反而转身怔怔的走了。
赵怀恩在石磨上发呆,眼神空洞无物,脸上表情复杂,阴晴不定,内心好像受着某种煎熬,磨盘上明明已经没有巴豆了,他还在原地的转个不停。
厨子对着天上的月亮幽幽的说了一句:“要变天了,要变天了......”
看着坐在楼梯上疯症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手上似乎还拿着一把和自己房间相同钥匙的那个女人,风十娘一股怒气不打一处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果然一个个没安好心,看来找吴永麟是假,打我玉碗目的才是真。”
不由分说,‘啪’的一声响,风十娘直接在那个女人脸上狠狠的扇了两巴掌,这个女人多半因为分赃不均和对方闹掰了,以至于现在患上了失心疯,这三男两女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一下打醒了,嘴巴里破天荒的冒了这几个月来唯一的一句话:“你...为何...打我?”
“原来你不是哑巴,老实给我交代,你们这伙人是不是为了我手上这个碗而来的?”
“什么...碗?”
“还敢在这里和我抵赖,走,陪到我房间去。”风十娘拉起坐在楼板上的九儿,让她和自己一步不离的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看着挂在门上好好的那三把大锁,风十娘愣了愣,随即掏出随身珍藏的钥匙,一把一把的开起锁来。待两人走进去之后,房间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拉扯与扭打声,‘砰’的一声,好像某个碗碟摔碎的声音,接着一声:‘我的碗,你居然还敢动手打我,你这不要脸的,我和你拼了。’
一个黑林卫默默的等在外面,对于两个疯女人,这个时候进去,除非自己这张还能混口饭吃的脸不要了......
肺痨鬼旁边那条病恹恹的狗发现主人刚刚受了别人一脚,‘呼’的一声就扑了上去,那人根本就没料到这条孱弱的病狗来的如此之快,刚刚被肺痨鬼死气白赖扯破衣衫露出的腿肚子,被那条现在称之为‘恶狗’的畜生硬生生的在对方的腿上撕扯出了一道口子,一时间血流如注。
‘劫影’莫刚哪里受到了这种窝囊气,对着咬伤自己的那条恶狗‘刷刷刷’就是三剑,对于几乎快要把肝都要咳出来的肺痨鬼,他最终没下得去手。
“旺财,旺财,我相依为命的旺财,你死的好惨啊,我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