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张虎、茅子兴、罗平阳等人越过天堑,后来吴永麟被杜清源无缘无故抓走之后,心急如焚,连夜赶路,深怕吴永麟会有个什么闪失,便马不停栈赶了回来。
床子弩那样的大家伙实在妨碍他们赶路,又没有马匹拖着这个大家伙,措姆离便学着吴永麟将床子弩又拆了个稀巴烂,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张虎等人再栈的时候,阿常、赵怀恩、厨子等没有了先前的热络,风十娘似乎出去了,直到天黑的时候居然都没有回来。众人看着厨子准备的食物,早已顾不上那么多,只是酒水下肚之后,众人困顿得眼皮都几乎睁不开了,张虎迷迷糊糊中觉得被人抬到了房间之内,只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被抬到了同一间房间内呢?接着,他感觉自己像沙包一样被人丢到了床上,只是那床上并没有柔软的被褥,那里似乎有一个洞,他就那里顺着一个坡道滑了下来,后面跟着被丢下来的那人冲下来的力道奇大,‘轰’的一声,那人的头直接撞到了张虎的太阳穴上,张虎就那么晕了过去。
等张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风十娘和九儿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面前,满屋子扑鼻的血腥味、屎臭味,虽然他和罗平阳都爱吃猪下水,他还是被这种难闻的味道弄得几欲呕吐,张开眼迷迷糊糊看着周围的一切的时候,这才发现周围好像是个屠宰场,只是屠宰的不是猪,而是自己这些活生生的人,如果不是风十娘将自己救醒,自己多半也步了那些人的后尘。
张虎此时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本来想找件衣服把羞部遮住,只是他头昏沉沉的,浑身上下更使不出一点力道,等屠夫端着一盏鬼火一样的油灯慢慢走进来的时候,他便再次假寐了过去。
厨子与风十娘、九儿的对话他听了个一清二楚,想起厨子这些年隐姓埋名的做了这么多恶事,他恨不得爬起来宰了这个真正的恶人。只是身上的药力消去如剥丝抽茧,更何况厨子在自己这些人的酒水中估计下了可以将大牯牛都弄晕倒的分量,想要恢复原来的力气,一时三刻都很难。
此时张虎躺在上面的那张案板恰好在横在厨子和风十娘,九儿的中间,张虎原本头的方向就向着风十娘,九儿二人,刚刚用眼神给后面没什么退路的她们打了一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一人一头,将张虎和他躺着的那张案板抄了起来。
厨子完全没料到这两个女人会来这么一下,挥出去的杀猪刀‘哗’的一声直接斩到了面板的边缘,他刚刚使的力道奇大,那把杀猪刀整个刀身都陷入了那张沉重厚实的木质案板之中。
就在厨子想躲开倾斜滑落过来的案板的时候,自己的腰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张虎抱了个结结实实,那几乎有百十来斤的案板‘轰’的一声就砸向了地面,只是在砸向地面之前,它先砸到了厨子左右脚的脚背上。
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震得张虎耳膜发胀,原来厨子这个家伙也是怕疼的。
张虎顺势往旁边一滚,风十娘和九儿把那块案板往前面一送,‘咣当’一声,厨子那肥壮的身子被这百十来斤的案板压了个结结实实,本来还想有所反抗的厨子被张虎在太阳穴上狠狠的踢了一脚,立马变成了一头老老实实的死猪,这个刚刚还嚣张无比的家伙被两个不懂功夫的女子,一个病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现世报果然是说来就来。
“张虎,你浑身觉得怎么样?”风十娘关切的问道。
“如果在平时,我早把这老小子收拾了,这狗日的在老子身上下的药不轻,格老子的,入他仙人板板,等老子复原了,非把他大卸个十块八块,气死老子了。”张虎边说,边用一个底部穿了的竹篓将自己的羞部遮了起来,此时地下室内光线昏暗,目力有限,也避免了张虎一丝不挂面对两个女子的尴尬场面。
“你知道,我不喜欢满嘴污言秽语的男人。”风十娘脸上露出一丝不恙,隐而不发。
“你又不是老子什么人,你还管的宽哦,还像根木头杵在这里干嘛,快去把其他人弄醒啊,入他仙人板板的,等厨子的援兵杀过来,我们一个都逃不了。”张虎似乎对那个梦境讳莫至深,既然装不成文人,那不如当一个真正的粗人。
风十娘觉得张虎怪怪的,好像他故意在激怒自己,又觉得这是他本性使然,心里一时酸酸的,难道他刚刚从厨子口中知道自己的真正面目后,就想和自己来一个楚汉分界,一刀两断?风十娘一时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九儿暗叫的一声‘不好’打破了原本两人之间的尴尬,等张虎和风十娘同时朝九儿呼喊的方向望过去的时候,刚刚被案板还压在地上的厨子趁着这间隙已经不知所踪,张虎这才懊悔刚刚没将那小子宰了。
‘咣咣当当’铁链拖动的声音在如此静谧的空间内听起来格外的清晰,等风十娘跑向厨子进来的方向的时候,‘吱吱呀呀’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厨子在开门,而是他将张虎、风十娘、九儿已经还在昏迷中的罗平阳、茅子兴、措姆离等人关在了地下室中,并在门闩上加了一条似乎很粗的铁链。
“你们两个闹情绪也得挑个场合啊,这下好了,我们想从这里出去估计很难了。”
“厨子你个龟儿子,生儿子没**......”张虎估计把此生最不堪,最恶毒的话都从肚子里掏了出来,在这间密室中,回音都一股脑的返回到了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