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吴檗带领永康军来攻打飞凤寨,大寨主苍龙再也没有机会能回到飞凤寨,阮铁花也是无心插柳,居然在秦楼中遇到了自己最想抓的苍龙。
某日,阮铁花刚刚从温香软玉的淑芳那里出来,他便在走廊上遇到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冒失鬼,原本脑子中还在回味刚刚那一旖旎时刻的阮铁花背后被人猛推了一把,猝不及防的他往前一个趔趄,差点就撞到廊柱上,阮铁花原本没放在心上,秦楼遇到这样的醉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些人喝醉之后什么事都敢干,特别当两拨实力相当的公子衙内如果同时看上一个女人,他们先是破口大骂的,最后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的,在秦楼简直是家常便饭,在这看似普通人望而却步的地方,却展现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在秦楼遇到剪径,阮铁花这是第一次遇到,刚刚将他推倒的高大汉子不但没表现出任何歉意,反而冲上来揪住阮铁花的衣襟,顺口溜的冒出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阮铁花只当他是一句醉话,一句胡话,一句玩笑话,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朋友,要什么?”
对方极不耐烦的又重复道:“要买路钱,要什么!”
阮铁花哈哈大笑道:“朋友,这个路是你几时挣的,却要我的买路钱?”
那人道:“普天下的路,老爷撞着就要钱,若不与我,休想过去!”
阮铁花现对方似乎来着不善,暗暗提起了一个笆斗一样的拳头,沉声冷哼道:“你问我老爷要钱,岂不是虎头上来抓痒?不要走,且赏你一拳,个利市。”
那人也急红了眼,怒怼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你苍龙爷爷放对,看爷爷我怎么把你捶成一滩肉泥。”
刚刚便有所怀疑的阮铁花听见对方这一声自报家门,内心开始狂喜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阮铁花往周围望了望,现两个獐头鼠目的恶汉不停的在秦楼中似乎往两人所在的位置张望搜索,阮铁花立马软了下来,拉着这位自称是‘苍龙’的黑面汉子告饶道:“英雄饶命,小人刚刚将所有的钱物花到了相好的身上,万幸小人的家离这秦楼不远,如果英雄信得过我,我现在回去取了银两给英雄送来。”
“你当爷爷我是个驴马脑袋?现今把你放了,你焉会回来,我与你同去。”
“只是小娘子和老母在家,怕多有不便,英雄如不放心,我现在可以给你写一张欠条。”
苍龙一听,眼睛立马绿了,俗语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些日子在秦楼中厮混,早已让他开始有些腻味,听说胆小如鼠的此人家里居然藏着一个小娇娘的时候,立马心急火燎起来,口中恶狠狠的威胁道:“少在这里呼噜,立马带我到你家,要不然爷爷立马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阮铁花知道对方彻底上钩后,装出一副被胁迫后妥协的猥琐样子带着苍龙从秦楼的后门溜了出去,领着他往阮铁花所谓的家走去。
苍龙被软铁花领着穿梭在成都府的大街小巷中,原本只对烟花场所熟悉的他立马在蛛丝网一样的昏暗小道中迷了路,两人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醉醺醺的苍龙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酒已醒了几分,此刻他早已被对方口中描绘出来的娇俏可人的小娘子的形象冲昏了头脑,当两人停在一间铁铸的门前的时候,苍龙先想到的却是这小子想不到家底殷实到此种地步,对方的小娘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喜笑颜开的他想都没想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只是他身子才冲进去,立马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几个脸如锅底一样的大汉,有拿铁链子的,有拿枷锁的,有拿棍子的,有拿刀的,而苍龙原本进来的路,忽然‘砰’的一声被关上,出沉闷的嗡嗡声,苍龙这才觉事情似乎有所不妙,浑身冒出一阵冷汗后酒意几乎全散,指着阮铁花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个鸟人,居然敢暗算你苍龙爷爷,老子现在就用拳头把你摊成一张薄饼。”
苍龙说完便举着拳头朝拦在铁门口的阮铁花冲了过去,阮铁花故意卖了个破绽,转身就跑,手上早已朝怀中摸去,气急了的苍龙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一手圆石的暗器已经使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在阮铁花身后只有几步之遥的苍龙被突然之间射出来的圆石打得眼冒金星,鼻脸并破,沾了一脸的血。苍龙还没来得及抹去鼻子中流出的汩汩黑褐色的血液,软铁花的第二颗,第三颗石子又先后赶到,分别朝苍龙的膝关节飞去。
‘哎哟’腿上吃痛的苍龙出一阵哀嚎后,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看来阮铁花在石子上灌入的力道并不轻。如果不是阮铁花先激怒了此人,故意引他入局,然后用暗器将他制服,想制服熊罴一样的苍龙,不付出惨重的代价,几乎不可能。
苍龙跪下去的那一刻,旁边两个膂力惊人大汉立马将两条带锁扣的铁链锁住了苍龙的左右手,不停的朝两边拉扯,接着背后冲出数人,直接将脸上流血不止的苍龙按压在地上,可怜的苍龙一直口头上威胁要将阮铁花揍成一张肉饼,想不到自己反而成了别人屁股下的一条可怜虫,真的是害人终害己。
“有劳各位师兄弟了。”
“唐门兄弟们这些日子在成都府可扬眉吐气着呢,这多亏了阮师兄这些日子在成都府的平步青云,这点举手之劳,就当是师兄弟们送给阮师兄将大伙在提刑司谋一份差事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