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子兴看见西夷兵下马,朝远处蹲伏的吴掌柜望了望,一副老脸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当拓跋严烈觉得自己可以将那帮弓箭手围歼的时候,从斜里扑过来一队凶煞的大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队人如入无人之境,杀得自己这边的人哇哇大叫。拓跋严烈大吼一声:“无胆鼠辈,敢和我一战吗?”
茅子兴当头一刀砍了过来,拓跋严烈慌忙用清风枪招架,一时间刀枪撞击之声此起彼伏,斜坡上乱石突兀,长枪发挥不出原有的威力,被拿刀的茅子兴斩的连连后退,最后居然被逼到了一处死角。
望着远处一个个倒下的西夷兵,拓跋严烈被这群凶猛的野兽之人所吓,早已没有了马上英雄的气概,一不留神,茅子兴一记‘七星追风斩’,将他手中的清风枪劈成了两段,拓跋严烈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往外汩汩流血的伤口,当他回望远处几乎被屠戮殆尽的西夷兵的时候,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大刀挥了过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在他弥留之际响起,而自己的脑袋,已经咕噜咕噜的滚到了乱石之中,被哪个浑身浴血的汉子举了起来,他最后含恨的闭上了眼睛。
拓跋吾宗望着无头之尸,再看看被人弃尸荒野的子弟兵,一股悲愤让他忍不住大叫一声。旁边的众西夷兵都留下了愤恨的泪水,这帮人的复仇的火焰被调动了起来,当这两股火焰相遇,会爆发什么惊天动地的局面,让人期待不已。
拓跋吾宗一马当先,总算追上了前面那队伏击之人的时候,那场面还是让他楞了楞。
那个和一个老头曾经独闯过他西夷军营的少年英雄,提着一把沥泉枪,骑着一匹白马,怒发冲冠,面容坚毅,款款大将之风,横亘在他的前面。
另外一个,也只身和他单打独斗,在万军从中安然而退的妙龄女子,和一人同骑一匹马,此时抱着前面带着恶鬼一样面具之人,脸上却洋溢着满脸的笑意。
不远处的一位彪形大汉,站在一处大石之上,手上提着一把百步硬弓,背后翎羽利箭,虎视眈眈的望着拓跋吾宗,让人不寒而栗。
远处还有两个杀得浑身沾满血腥之气的提刀之人,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怒和喜,平静的望着这一切,好像这一切都不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好像更关心远处奔涌赶来救援的西夷骑兵。
拓跋吾宗有点好奇的望了望那个带着面具之人,当那人取下鬼面具丢给旁边的岳飞之后,拓跋吾宗居然轻蔑的笑了笑。
想不到是曾经三招将其打成重伤的吴永麟,而此刻身后的丽人在他耳边轻轻的交待着什么,拓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那个吴永麟居然又要和自己单挑。
“拓跋将军,我们又见面了,我曾经说过,我这次绝对不会败的像上次那么惨。”
两人同时下马,拓跋吾宗枪如地龙,寒光阵阵,卷起地上的阵阵沙石,像一只下山的饿虎,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意,早已急不可耐的朝吴永麟扑了过来。
吴永麟还是用他的粘刀式,但手上却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镔铁刀,朝拓跋吾宗的清风枪迎了上去,刀枪相碰的那一刻,好似电光火石相撞,火花飞溅,炽焰流星,让旁边的众人忍不住连声喝彩。
月灵儿瞧着吴永麟此时的身手,也忍不住心潮澎湃,这个吴三刀,果然以前是装出来的,想不到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一股五味杂陈的窃喜涌遍她的全身,她看吴永麟的眼神更花痴了。
拓跋吾宗一记‘横扫千军’,带着万军之势,扫上了吴永麟露出破绽的侧身。在自己的清风枪将要扫中此人的时候,吴永麟以一个侧翻大连环,轻易的躲了过去,然后又一记连崩带劈,直接迎面杀了上来,让拓跋吾宗使出了‘横贯千军’才避过了他刚猛的几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吴永麟这才几日的时间,便让他的功夫如此突飞猛进,那手上把镔铁刀,让他想起了当日和少年小将一起来刺杀之人,那人是不是也在人群中观看,让拓跋吾宗时不时分神往周围望望。
两人还在那里刀来枪挑,枪刺刀拨,见招拆招,打的难分难解,远处的西夷兵已经如潮水般涌了过来,让激战中的拓跋吾宗信心大定,手中出枪的速度更快了。
战马奔鸣,长风喝喝,刀光剑影,西夷骑兵带着不可一世的冲刺,越过了一条壕沟,冲杀了过来。
张虎手中的翎羽箭的箭头好像绑着一个什么东西,旁边的何德用火石将它点燃了,弓满怀,箭支带着让众西夷人不解的角度射入了旁边的一处山石中。
还没等西夷骑兵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种攻打锡城的第一次惨败的恐惧在他们心间再次蔓延开来,刚刚他们跨过的那条壕沟,早已燃烧起熊熊火焰,战马嘶鸣,被这阵势所吓,早已没有了刚刚整齐划一的格局,冲过来的铁骑兵早已乱成了一团。
原来吴永麟,张虎,岳飞早就在抢胡正彦粮草的地方设下了天罗地网,等着请君入瓮。
张虎之后的箭支再也没有落空,多次的连珠三箭,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