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琴酒也在面对一生中最重要的敌人。
大楼内的某个房间
“你好像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样子啊,”赤井秀一很随意地单手拿着一把霰弹枪,这样看着面前的琴酒说着。“准备了什么伏兵吗?”
“不,就是想尽兴地和你打一场而已,”琴酒微微勾起嘴角,手中是一把大口径手枪。“霰弹枪,果然你终究还是你啊?”
“你也没变多少,不是吗,”赤井秀一冷笑。“那么,准备好死了吗?”
“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琴酒给手枪关闭了保险,这样淡淡地询问着。“你好像一直在找我,是我的错觉吗?”
“怎么,害怕了?”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毛。“对你这样的冷血魔王来说,还真是挺少见的呢。”
“我想,冷血魔王这个称呼还由不到你来给我戴上吧?”琴酒哼了一声。“想想你当初绞尽脑汁想要混进来所做的那些事情,我有些搞不清楚你怎么会有勇气来指责我。”
“我至少还没有像你那样言而无信地杀人,”赤井秀一似乎对这些指控完全不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琴酒手中的手枪。“那么,准备好受死了吗?”
“看来你真的对我有什么执念啊,”琴酒再一次提问道。“说真的,如果有的话,说来给我听听,毕竟等你死了我也就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等我死了?”赤井秀一反问道。“我也确实很乐意和你讲一讲,但是因为我怕你死了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介意和我讲讲,杀死宫野明美的理由吗?”这样说着,赤井秀一将枪管杵在了地上。
“她向你们fbi发送了信件,这个理由够充分吗?”琴酒哼了一声。“你觉得,如果你们的人向我们偷偷发送了机密信函,你还能信任她吗?恐怕也会做和我一样的选择吧?”
“你这恐怕只是托词吧?”赤井秀一冷笑。“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沉默,随后是异常同步的反应——赤井秀一和琴酒同时举起枪,瞄准了对方。
而最先开火的是赤井秀一。
“轰!”伴随着这样的开火声,琴酒的大腿处绽开了血花——他的拔枪速度虽然比琴酒快,但这次能占到上风却是因为琴酒打算瞄准赤井秀一的心脏,而赤井秀一瞄准的却是琴酒的腿。
但琴酒的射击却没有被打断,他手中那把口径惊人的大威力手枪也随后锁定住了赤井秀一的心脏。
“啪(轰)!”赤井秀一的第二发对准了琴酒的头部的霰弹和琴酒的枪弹同时射出,并且各自命中了目标,但赤井秀一被命中的心脏部位穿了警视厅提供的防弹背心和fbi自备的防弹背心。
“呼——”赤井秀一捂住心口的位置,皱着眉头看向已经踉跄着倒在地上,面部一片血肉模糊的琴酒。“看起来,还是我赢了霰弹枪正面击中面部,我想就算你暂时还没有。”
就在这时,琴酒却发出了因为受重创而模糊不清的声音。
“死?或许吧,但我想你应该也没有赢,对吧?”
“我可是穿了防弹衣,就以手枪而言,是不足以——”赤井秀一脸上的释然神色突然僵住了。
“点五零强装药的穿甲弹,这个距离上打破那种东西还是足够的,”琴酒虚弱却又难以掩饰其中自得成分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事实上,我本来也就没有多少时间了,能把你换掉从来就不亏。”
在千羽入职组织并负责整备琴酒的枪械的时候,琴酒就是组织里以暴力美学著称的典型,以大口径手枪+强装药的组合而著名。
但在此之前,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在1993年的检查之前,琴酒最喜爱的枪支是精准的小口径手枪,而他的作战风格也是如毒蛇一般精准而致命。
1993年,病房。
“克里斯,你怎么来了?”琴酒放下手中的书刊看着走进房间的贝尔摩德,连忙整理了一下因为长时间躺在病床上而有些散乱的头发,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但很快,他发现贝尔摩德的脸色有些古怪。
“你——”贝尔摩德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缓缓说道。“你肺部发现的囊肿的活检结果出来了,他们他们在当中发现了平滑肌细胞,并且根据这个将你确诊为lam。”
“那是什么?”琴酒微微皱眉。“我不喜欢这种奇怪的名字。”
“淋巴管平滑肌瘤,就像所表述的那样,是一种癌症。”贝尔摩德说到这里之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癌症?”琴酒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许久之后才松开。“好吧,那我们要怎么治疗?”
贝尔摩德沉默了,代替他回答的是另一个声音。
“我们会尽可能移除你肺部的囊肿,”太田和夫出现在了贝尔摩德身后,他的耳朵上带了一只耳机。“但它会回我是说囊肿还会卷土重来,并且逐渐填满你的肺部,直到你死于窒息。”
“好吧,至少现在你们应该还能做些措施,”琴酒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沮丧。“那就这样吧,安排你们需要的手术什么的。”
就在这时,贝尔摩德坐在了琴酒的床边,轻轻握住了他的左手。“那我以后就正式搬到你家去,你看怎么样?”
“别担心,我很平静。”琴酒看着贝尔摩德。“虽然这个东西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我还不至于因此而需要什么临终安慰。”
“被宣布这样的消息之后,你会先像这样麻木几天,”贝尔摩德却用自己的左手轻轻剐蹭着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