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橘宅后门。
“咔哒!”伴随着这样的门闩转动声,千羽打开了房门,却发现灯没有关。
“嗯?”千羽皱眉,却在扫视了一下之后找到了灯仍然没有关的理由。
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脸上焦躁不安的神色还没有完全消退下去的灰原哀正直直地盯着他。
“出什么事了吗?”千羽并没有关上门,而是直接脱掉鞋,走进了客厅。“这都几点了,你还没睡?”
“一点二十六分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灰原哀看着千羽,却随后注意到了没有被关上的门。
“组织那边出了点事情,可能是fbi或者警察厅or别的点什么东西,”千羽摇了摇头。“不用太担心,主要针对的目标是萤姐姐他们和组织成员。”
就在这时,原本自然已经半掩住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了,在灰原哀明显异样的目光中,全身只剩下钢铁骨骼的t70裹着长风衣走了进来。
“你出去战斗了?”灰原哀盯着在关掉房门之后将风衣脱掉,露出了仅存的钢铁骨架的t70,对千羽说着。
“不是,去看绑架现场,然后被点了一把火,”千羽摇了摇头。“然后逃离那个地方的家伙们好像用了凝固汽油弹,就把整个仓库都给点了。皮肤和声音系统都烧坏了,需要完整重装,但装甲盒内”
“这样的生活,还需要多久?”灰原哀打断了千羽的自说自话。
“嗯?”千羽这才意识到灰原哀一直等到现在的状况有些异常。“我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以后,我们的生活,都会是这样的吗?”灰原哀又问了一遍。“你时不时就会这样突然消失,然后再以这样令人担心的方式,在以这样一个令人担心的时间,带着令人担心的伤痕回来。”
“”千羽沉默了,因为他大概意识到灰原哀的意思了。
在北海道的时候,灰原哀曾经说过,他们两个人的未来由千羽决定,而千羽当初选定的是如果在国内危险太多的话,就出国去北欧,远离组织和fbi以及警察厅的纷争。
但在决战日之后,他真的已经以为自己已经不需要这样做了:fbi的核心力量被完全摧毁,国际刑警组织由工藤优作打通了关节,而警察厅甚至已经连安室透所带领的整个反组织阵线都已经落入了组织成员的掌控之中,攻守之势已经完全逆转。
但现在,在他重新以这样的方式介入组织和不明敌对势力的作战之后,灰原哀好不容易重新积攒起来的安全感再一次崩塌了——当然,千羽也完全能理解灰原哀。虽然他现在毫不犹豫地介入了相关事务,但就连他自己也不会否认,这样的介入会给自己带来额外的风险。
更重要的是,还会给灰原哀带来风险,而她在整个事件当中却是无辜的,她的一切风险都是千羽现在的行为导致的。
“那你需要什么?”长久的沉默之后,他终于重新开口了。“告诉我,我至少也需要知道该做什么才行。”
同样漫长的沉默之后。
“不,我只是询问,这样的生活会不会继续下去。”灰原哀最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如果真的需要这样的话,我想至少现在我觉得还可以接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是你的自由。”
“但无论我原本如何想,你也已经让这个问题只剩下一个答案了啊,”千羽露出了苦笑。“改变一下应该也没关系等解药出来之后,去哪里都完全没问题。”
“但如果我指令你去做什么的话,那你和我的奴隶又有什么区别?我希望你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而不是一个”灰原哀说到这里的时候却自己停住了话语,站起了身,转身背对着千羽。“抱歉,是我唐突了我不该说这种事情的。就当没看见我吧,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了。”
这样说着,灰原哀径自站起了身,就这样离去了。
“”千羽就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灰原哀原本站着的地面。
在吗?——橘千羽
当然,怎么了?——藤原
如果说你们结束这个案子,之后,组织那边突然遇到了麻烦,比如和fbi发生冲突,然后贝尔摩德遇到的状况比较棘手的话,你还会去帮忙吗?——橘千羽
“”躺在床上的藤原微微皱起眉头。“这”
“看起来不像是这个孩子会提出的问题呢,”从藤原的头顶探出半张脸,将鼻子抵在他的发丝上轻嗅了一下的萤说出了他心中的疑问。“对吧?”
“嗯,他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去帮忙吧?所以以他的性格来说,根本不可能提及这种问题,除非”藤原撇了撇嘴。“除非由于某种原因,他动摇了。”
“能让他动摇的,只有那个小姑娘了吧?”萤点头——因为她的鼻子抵在藤原的头顶,因此事实上这个动作已经变成了对藤原后颈部位的带球撞人。“灰原哀。”
“她害怕了,所以要挟千羽从这件事当中抽身而出?”藤原立刻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害怕有可能,要挟橘是肯定不会的,”萤修正了藤原有误差的想法。“她不是那样的孩子。”
“但千羽现在已经知道她在害怕了,所以无论如何,他必然需要考虑灰原哀的想法——从这个层面来说,就算没有要挟,也已经构成事实上的要挟了。”藤原的头向后靠了靠,这样提醒着。
“算了,别思考这些了,让他等很久了吧?”萤算是默认了藤原的想法,只是这样提醒着。
“但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