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秋庭怜子转头看向千羽,微微皱起眉头。
“这上面好像有点奇怪的东西,”千羽仔细看着水壶的饮水口。“那个,您应该涂了唇膏,对吧?”
“是,但怎么了?”秋庭怜子更听不明白千羽的意思了,干脆走了过来。
“这上面,您的唇膏,好像被什么东西涂掉了一大半。”千羽眯起眼睛,看着水壶用于喝水的出水口部分。“而且是什么很奇怪的刮擦痕迹。”
“啊?”秋庭怜子的眉头抽了一下,立刻走了过来。“不要动,我看看!”
她此前在学院里面从来都享受着女神级别的待遇,自然也会被老师提点一些有关平常生活当中如何保护自己的事情。比如说,不要随意吃喝别人给的东西,因为其中可能就被加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就算不存在这些职业圈才会关注的事情,每个不那么年幼的日本国民的心中也都还铭记着被投毒的恐惧感——1977年,毒可乐和毒巧克力的投毒事件曾经让全日本都人心惶惶,而秋庭怜子那时候已经十多岁,自然也曾经共享过那份无时无刻不在笼罩着他们的恐惧。
“真的,这上面的痕迹,看起来被什么很粗糙的东西摩擦过了。”当秋庭怜子看到上面那相当粗暴的擦痕之后,立刻意识到了千羽说的没错。
“应该是劳保手套之类的东西,提高摩擦力,同时掩盖住指纹的东西。”千羽点了点头。“如果考虑最糟糕的情况的话,说不定这里面已经被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是有可能的?怜子姐姐您最后一次喝水是什么时候?”
“我们出发来这里之前,我当时去了一趟卫生间,你应该也看到了才对。”秋庭怜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那个时候我喝了一次,而且也有涂唇膏,不可能留下现在这样的痕迹。在我们出发之后,水壶一直就在我的背后,一直处于我的控制范围内,几乎不可能被下毒。”
“可如果是在那个地方被下毒的话,这岂不是意味着对您的水壶做手脚的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千羽稍稍有些迟疑。
“是我在学院的同事,没错吧?”秋庭怜子表现得反而很平静。“这件事情不用太在意,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多半会中招。”
“他们真的会丧心病狂到在这里面做手脚吗?”千羽疑惑道。
“接下来在周五的那个音乐会很重要,全世界的很多音乐大家都会来听。所以我想总会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对我所处的位置有想法的,不必在意。”秋庭怜子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相当不屑的表情。“无能如斯者,大概也就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窃取不应得的东西了吧?”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报案吗?”毛利兰担心道。“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有”
“嗯,先请警视厅帮忙进行毒理学检验,然后我去和堂本老师商量一下,之后再做决定”说到这里的时候,秋庭怜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了,你叫毛利兰,而且还是高中生的话,不会是那个空手道大赛冠军,帝丹高中的毛利兰吧?”
“哎?”毛利兰连忙回答道。“哦是,我是毛利兰!”
“那么,你父亲应该是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秋庭怜子露出了相当惊喜的表情。“是这样吗?”
“啊是的,家父正是毛利小五郎,请问您是要?”
“或许我可能还需要委托您父亲进行这方面的调查呢,所以我想如果先确认一下的话,总不会有什么坏处。或者,我现在能否就拜托您们对和警视厅进行联系,对水壶进行检验,如果的确有问题的话我再另外发布委托?”秋庭怜子淡淡地笑着。“对了,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毛利侦探的。”
2分钟后。
“”收拾好背包,正准备离开的秋庭怜子站在音乐教室门口,看着手中的手机,面沉如水。
如果真要说自己在周五的那场世界级音乐会上担任女高音独唱的事情妨碍了谁的利益的话,主要就是一个人了。
千草拉拉,这是唯一一个因为自己的表演而利益受损的人,因为在自己被敲定为主演之前,原本的演唱者正是她。如果自己因为那个水壶里的东西而中毒或者干脆失去声音,那么最大也是最立竿见影的受益人便会是千草拉拉。
所以她才会选择联系毛利小五郎,并且将水壶带去检测。如果里面的确有问题的话,那么自己完全可以在和堂本一挥沟通的时候将这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这样千草拉拉自然就会遭到惩罚。
不过在那之前,自己必须要尽可能保护好自己才行,否则就算抓住了千草拉拉的阴谋,自己一旦无法上台,那么千草拉拉也仍然将代替自己的位置,踩着鲜血淋漓地台阶登上大雅之堂。既然这样的话,接下来两天在学院的练声就取消好了,除了音乐会前一天的森林浴之外,尽量保持深居简出。
哦对了,还需要和河边奏子小姐联系一下——自己之所以能够取代千草拉拉成为演唱者,正是因为担任小提琴手的河边奏子小姐一力推荐:她的手中有一台价值连城的radivarius小提琴,具备着一般小提琴完全无法媲美的音色,因而才能让堂本音乐学院的校长,管风琴大师堂本一挥先生为之妥协,接受自己的两名关门弟子,小提琴手山根紫音和女高音千草拉拉同时被从音乐会第一候选人的位置上剔除的事情。
但现在,这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