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董事长秘书叫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寒伯伯好!”见到寒城,夏的语气没有以前那么亲切。
夏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用一种讨好的有些撒娇的语气说:“寒伯伯您别总是那么忙,要注意休息。”
“小美,坐。”寒城请她坐到沙发上,耐心地说:“你来寒伯伯公司锻炼也有段时间了,不打算回去帮你爸吗?”
夏美嘟了嘟嘴说:“寒伯伯你要赶我走?”
“你爸常念叨你,他希望你回去,要不你就随了他意。”
“您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夏美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她知道,这个伯伯最是心软,她认个错,装下可怜,就没事了。
“真知道错了就好。小美,你大胆追求所爱,我支持。但是,不能做对公司不利的事情。”
寒城有些严肃地说。
“对不起!”夏美求情,“请您别告诉我爸好吗?”
“下不为例。”寒城伸出手,说了一声‘请’。
夏美走到门口,又回头,不甘心地问:“请问悦来这事是您帮她查的吗?”
寒城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夏美不甘心谁都帮着她。
寒城心里明白,他第一次见到萧甜悠,就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她有事,他当然要帮她了,更何况,那事他知道她是冤枉的。
那天,他在饭店门口就接过了盒饭,后来,她不让他送了,可他还是生怕她提不起,又在后面悄悄跟着她,直到她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人在嚷嚷饭来了,他才走。
可这会他还是回答说:“你害到了公司二十几号人,难道你认为此事还不够严重?”
说完他对门口的夏美扬了扬手。
夏美不甘心,却还是不得不出来。
她垂头丧气地走在走廊上,以前的寒伯伯,对她可好了,可是今天,他对她真的很冷淡,让她心里失落落的。
神使鬼差地,她去了阳休之办公室,想寻求一点安慰。
阳休之见到是她,劈头就是一顿骂。
居然勾结服务员来害自己的同事,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上头有人反对,他早开除她了。
这还让人让人活?她可不是来领教训的。
很快地,她拉开门,冲了出去。
夏美昂起她高高的头,心想,大小姐我就是这么任性!想教训我?没门。
听到门响,阳休之突然停了下来。
尼玛,人呢?
他这不是还没骂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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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啊——
萧甜悠一下午都苦恼着。
董事长帮她洗脱了嫌疑,理应去道声谢,而且,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可以去他办公室,单独和他相处。
可是,一想到要巴巴地去见他,她的脑海中又尽是他抛弃她时的画面,那么冷酷!那么绝情!
她可不想再看他冷眼。
去,不去,去,不去……
萧甜悠随意翻开一本书,数着某一页上面的字。
数到最后一个字时,停在‘去’上。
鼓起勇气走到董事长室,停留一会,又还是当了逃兵。
怕被人看见,她不好意思从那折回,就径直往前走,去了最里头的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看了看开了一条缝的门,都抬起手要敲门了,又还是缩回了手,回了办公室。
如此反复,到大家都下班了,办公室只仅下她一人时,她再次下定决心,去见他。
可是才出门,她就听到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然后就是他宠溺的声音响起:“我家小公主长大了,都会关心爸爸了!”
她忙退了回来,躲在门后看向外面。
朝气蓬勃走来的女孩,侧过脸对他说着话,眉眼弯弯地笑着,露出雪白好看的牙齿。
她穿着格子短裙,上身是白色衬衣,大概是初高中的校服。
他的手轻轻地拢着女孩的肩,低头看着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开心地问:“小公主说吧,想去哪儿吃?”
电梯来了,俩人进入电梯,门关上的刹那间,萧甜悠还听到了俩人开心的笑声。
关上门,将背往门上一靠,眼泪就像是缺堤的河水,汹涌而出。
儿时的自己,也是这么在他面前撒娇的!茂盛的樱花树下,他曾抱着她,‘小公主小公主‘地叫着,用樱花给她编织花环,戴在她头上……
在他抛弃自己的这十几年里,她曾做过无数这样的梦,自己一天天长大,有爸爸陪在身边,可以依靠,可以撒娇,就像刚才的女孩一样。
萧甜悠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纸巾擦眼泪,可是越擦越多,根本不受控制,伤心不已的她,干脆不忍了,嚎啕大哭起来。
在办公室的阳休之听到声音皱了一下眉,随即还是认真做他的事。
大约五分钟过去了,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是谁下班了不回去在这看电视,什么破电视剧,一哭那么久,烦不烦人!
生气地拉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不是电视,是她,是她在哭,那么伤心欲绝,那么惊天动地!
他傻傻地走了过去,看着红肿着眼睛的她,一时手足无措。
大概半分钟后,他抽出几张纸,去帮她擦眼泪。
她没有拒绝,只是如洪水般泛滥的眼泪,一下子就将那几张纸打湿了。
他将纸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时,发现小垃圾桶已有满满一桶纸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不假。
而且这哭声,让他感觉即使有千般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