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点复始归一物,行程踏遍江湖路。【】
查尽闻言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这孩子我把他带回谷中养大,本来只是想要他远离这些江湖纷争,可是机缘巧合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江湖,这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古鸿自然不知道这个查小焯的故事,但是看着查尽在讲到他之时眼中泛着喜悦以及欣慰的神采,就知道他必然没有走自己父亲以及母亲的弯路,全然是一个为了迷蝶谷、为了江湖正义默默付出的幕后侠客,所以也不再多问,便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那我明日便动身去鄂州找他。”
“把柔儿也带上吧。”只听查尽说道,“你们的事啊,还是在外面说清楚好了,弄得在这里谁都尴尬。”
听查尽这么一说,只见得古鸿先是身子一颤,随后便是面露尴尬望了望查尽,只见得查尽正背着手摇头准备往回走,看着他这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古鸿顿时想起昨日在救薛忆霜之际,他们生死离别不离不弃,怕是早就被查尽看在眼里,所有自己所隐瞒的一切都在查尽眼中袒露,而查尽竟做出全然不知的样子,只是现在好似作为一个长者来给自己一个小小的提点罢了,但是毕竟人家是查雪柔的亲爷爷,古鸿想到这里,顿时双膝下跪对着查尽就是说道:“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查尽此时已经走到了出口之处,扭头看着跪在地上,将额头紧贴地面的古鸿说道,“其实作为爷爷,看到自己的孙女一切情意可能会化作泡影确实有些难受,但是我也见到了一份忠贞不渝的情感不是,这又能叫我怎么能够强人所难呢?起来吧,孩子,这不怪你,你的为人我也大致有了些了解,其他我就不说了,还是那句话,一切都随着自己的本心走。”
只见得查尽说着说着,便消失在了出口之处,古鸿看着查尽离去的身影,心中莫名感动,心道不愧是有着这般经历的江湖前辈,为人处世便是当真要相较于一些凡夫俗子可当真是要大气得许多,于是,古鸿也就毅然起身,定了定心神,便是往外走去。
“不对啊。”正当古鸿要迈出迷蝶阵这个出口之际,不由得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出去?查大侠?查大侠?前辈?前辈?”
一时间,古鸿竟无语凝噎,原来搞了半天,查尽还是对于自己背弃自己孙女儿的事情有那么些许的介意,便是不动声色地摆了古鸿一道,当然了,他的话语是没有错的,也是当真无时不刻在点拨着古鸿,可是行动却已经做了最好的证明,恐怕就是要困古鸿一阵子来解一解自己心头的那么一点点的恨意。
“唉。”只听得古鸿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想来又觉得这个查大侠确实也是有趣,自己不对在先,查大侠又指点他在后,就这么耍他一次,那又如何?
古鸿心中又是豁然开朗,便在查尽那徒弟储昭阳的衣冠冢之前坐下,毕竟论资排辈,这里也就他最小了,离他近一些总比离其他少则大自己两辈的前辈之前要来得好些。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正是这个查尽唯一的正式徒弟储昭阳,来头却也是大得惊人,这个储昭阳只是他在拜查尽为师之际用的化名,查尽在告知自己故事之时只是说了这个储昭阳乃朝廷一将军,在登州曾今领兵退辽军,而后离去,却是没有告知他这个储昭阳的本名是叫做赵宗实,而这个赵宗实虽说是英年早逝,但按照地位来说,可是当今皇上的生父,便也是上一代的大宋皇帝,当然,这些古鸿是不知道的,查尽也没有必要告知他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是古鸿又怎么会想到,自己这么一坐,就是大半天,直到日落西山,他才有些焦急起来,心道这查尽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吧,这样把自己晾在这儿半天,纵有再多的气也该消了吧,毕竟现在面对着如此局面,应当先以大局为重才是。
想着想着,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天色转黑,古鸿也当真无奈起来,而迷蝶谷众多眼线以及弟子甚至查雪柔以及薛忆霜都没来找自己,不由使古鸿觉得怪异起来,在这些方面心思细腻的古鸿顿时感觉事有蹊跷,顿时开始在这片墓地当中起身转悠起来,当然,古鸿也是十分敬重这些前辈,并未胡乱翻查,但凡每每经过墓碑跟前,都是先恭敬施礼,随后再在那一侧查探。
古鸿但凡从储昭阳的衣冠冢查探,再到朦胧以及司马焯的,均为发现任何异样,顿时心中又起了一丝疑虑:“难道说真的只是为了整我?查大侠真的就这般的意思?”
古鸿想来想去都还是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随即终于是鼓起了勇气,来到查尽三个长辈的墓前,其中一个乃是柳永的衣冠冢,上面很清楚明白地写明了他与查尽的关系,此人乃是查尽的义父,而这个柳永是否是古鸿年少之时识字时所知的柳永他当然还是抱以怀疑,可是这都不是重点,只见得古鸿又是深施一礼之后,随即便又进行了一阵的查勘,可结果依旧还是一无所获。
那么接下来的,就是查尽爹娘的墓了,按照字面来看,这个墓之中,也确实葬有查尽的爹娘,这让古鸿又是一阵犹豫,私下探查他人的墓已经是对死者以及死者亲友的大不敬,更何况是一个自己尊重的前辈呢?可是太阳已经完全没入了远方的湖面之下,就连铺洒出的金辉也已经逐渐消除。
看着眼前的环境逐渐变得漆黑,可见度也不断地下降,古鸿这才意识到自己恐怕将要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