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再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恐怖的力量。
书童隐隐担心自家公子爷以后若是同慕小姐吵架,会不会又被慕小姐踹断腿?
周围人发出惊叹声,而书院的学子们轻蔑撇嘴,“不过如此……”
话没说完,就见慕婳再次抬起手臂,又一箭射向即将落地的靶子,新射出的飞箭正好落在扎在中心的箭上,啪啦,后飞来的箭把第一只箭从尾部劈成两半后,精准的落在把心上。
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眼睛转得慢的人甚至没看清射在靶子中心的箭已经换过了,哐当,靶子倒地,正中把心的飞箭翎羽晃动。
慕婳勾起嘴角,看向有部分人看待了书院学子,问道:“服不服?”
“……”
当初他们说好是震惊,可不是服不服?!
慕婳太欺负人了!
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众人高呼:“服,服,服。”
以骑射见长的武将都未必能做到,慕婳露这一手,比抛射酒瓶什么难多了。
也不是江湖卖艺的杂耍可比。
京城街头有不少这样卖艺的人,射飞出的酒瓶子,蒙上眼射人等等,他们已经看得太多了,可是慕婳射出了花样。
最让人啧啧称道得是慕婳那股潇洒劲儿,举重若轻,仿佛射出这两只飞箭只是练练手而已。
柳三郎宛若第一次认识慕婳,眼角微抽,嘟囔道:“她还敢说我装模作样?”有着一分的委屈,两分的无奈,三分的叹服。
对呼喊叫好声置若罔闻,慕婳低头摩挲手中的弓箭,“服不服?”
随后慕婳再次举起弓箭,瞄准书院的学子们,箭尖闪烁寒芒,一股杀气从弓箭上流淌出来,谁都不敢动弹。
有人高喊话:“慕小姐用箭威胁算什么本事?”
“不服,不服!”
有一个人壮胆,自然有许多学子跟上呐喊对抗慕婳,争取挽回败局。
只听慕婳笑声朗朗,“我若是威胁你们,绝不会用飞箭。”
慕婳抬高手臂,飞箭连珠射向空中,啪啪啪,十几日飞鸟落下,大多是一箭双雕,还有的飞箭上插了三个,四个飞鸟。
飞鸟的羽毛,鲜血撒了一地。
闺秀们大多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飞鸟惨死。
“万胜,万胜。”
群情激动,喊声歇斯底里。
“竟然都是射中了右眼?”红莲长公主喃喃说道:“婳丫头一次次让我意外,以为我已经看到她的极限,她展现出来的才华不是全部。”
皇上缓缓闭上眸子,喃喃道:“太像了。”
“皇兄,您说什么?”
红莲长公主听得不够真切,好奇追问了一句,瞧见皇兄唇边的苦涩,莫名心头一紧。
慕婳笑盈盈的问道:“这一回呢?服,亦或不服?”
“……”
书院的书生们齐齐沉默下来,为书院脸面,他们可以嚷嚷着说不服,然而他们除了是书院的学子外,更是自持守礼的人。
他们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假话。
“天命在吾,不再汝!”
慕婳的声音回荡,仿佛能压住一阵阵的喝彩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天命?!
略显得大逆不道,真正拥有天命的人是帝国的皇帝。
二皇子眼里钦佩之意散去大半,还是那句话,慕婳太张扬,太爱出风头。
“可是不就是天命嘛,老天让慕小姐胜!”
柳三郎站出来,抬高声音道:“否则天上又怎么会碰巧飞过一群飞鸟?没有老天安排的这群飞鸟,我们又岂能见到慕小姐神乎其神的射术?又怎会知道帝国亦有如此出众的女孩儿?”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一旦帝国有危险,慕小姐等女孩子定会同我等男儿一起上阵杀敌,并肩为帝国而战!”
“我等堂堂男儿胸怀天下,志在四海,莫非还容不下,不肯承认一个女孩子是优秀的?”
柳三郎整了整衣袖头冠,向慕婳郑重一礼,几乎是一躬到底,“柳澈拜服,还望慕小姐指点在下射术。
慕婳轻轻一笑:“拙谨……你不必行大礼。”
她说出去的话,就不怕引起震动!
红莲长公主扯了扯嘴角,原本柳三郎在读书人和学子们就颇有君子名声,此时出言解读一番天命之说,轻松化解慕婳那句天命在吾的不妥。
他又是宗室子弟,魏王亲子,皇上为他都曾震怒过,他都不计较慕婳无心之失,别人更没有理由拿这句话做文章。
何况柳三郎给慕婳行礼,怎么看着似拜师?
不对,不是拜师!
有眼尖的看到柳三郎叠在一起的手,那是……夫妻相拜时……看错了吧。
皇上眼睛撩开一道缝隙,望着慕婳和柳三郎,一道莫名的情绪闪过。
“慕小姐,我等拜服。”一道恢弘沉稳的声音从书院中传出,人未到,声音已经传遍了。
“恩师。”
“大学士。”
“程先生。”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站在书院门口的中年男子身上。
他没有人近中年后的身体发福,身材不高,结实有力,一张冠玉的脸庞,留着三缕胡须,宽大的袍袖衬托出他儒雅的气质,给人以学富五车,见识广博之感。
程澄拱了拱手,道:“第二关,慕小姐的射术令我等大饱眼福。”
“我还以为程大学士还要在书院多待一会儿呢。”
慕婳拱手回礼,“不是闯关漂亮,您怎么也当称赞我一句赢得漂亮。”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