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上这句话,沐国公充满了干劲,他期望自己改变在婳婳眼中的无能平庸印象,同时他也想为长子撑起一片天空,证明他绝非真正的纨绔子弟。
尤其是他能参加慕婳的及笄礼,有皇上的命令,木齐不敢把他赶出去,总能亲眼见到婳婳成年,虽然给婳婳带簪子的人不是他,当初他就不曾为女儿办及笄礼,连加冠也没大操大办,正好赶上她统兵征战,一切都放下了。
皇上吩咐完沐国公,派人送沐国公回府,皇上一个人静静坐在御书房中,无庸公公等人不敢上前,生怕皇上火,甚至不敢提起赵王和皇贵妃。
无庸公公手中掌握一些宫中的密探,知晓太子妃和赵王之间有奸情,赵王已经许诺太子妃将来的荣华富贵,太子还不知太子妃已经同自己不是一条心了。
不过以太子对太子妃的无视和伤害,太子妃跟了赵王也不奇怪。
事关皇室密辛,无庸公公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转而被灭口,这在皇室并非不可能,而何况赵王和太子妃的奸情少不了皇上……无庸公公打了个寒颤,着实不明白皇上怎会让自己的皇子头上绿油油的?
“公公,承平郡王求见。”
“好。”
无庸公公对小太监微微颔,连忙出门迎上承平郡王,一向很从容的承平郡王一来怒气,直接推开无庸公公,闯进御书房,哐当,书房的门比紧紧的关上,无庸公公挥手让侍立在外的太监宫女远离御书房,他自己站在门口,隐隐绰绰听到承平郡王愤怒的声音,“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经答应你……可以无视皇子的死活,但是总不能让皇室蒙羞……”
他不敢再继续听下去,连忙退开很远。
御书房中,皇上等承平郡王怒之后,淡淡的说道:“他还活着,还在找朕的麻烦,甚至利用赵王他们针对朕,难道朕就不该反击么?”
“……”
承平郡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身体好似被抽走了浑身的力量,沙哑的说道:“皇上。”
“朕用了十几年学会做一个帝王,把祖宗江山放在心上,按照朕的愿望改造帝国,朕有把握能让帝国屹立百年,同西方国家争夺整个世界霸权,让我们的民族永远是上等的民族,让帝国成为整个世界的中心!”
皇帝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扯掉悬挂在墙壁上的厚布,随着厚布的落下,一张世界地图悬挂在墙壁上,承平郡王愕然,皇帝继续说道:
“他不如朕,可他却想要朕的皇位,以前朕许是会让了,但现在朕不让,朕对皇子们仁至义尽,他们不孝朕,朕还要把他们当做亲生?皇叔,朕没那么傻,哪怕……哪怕澈儿是魏王的儿子,以后魏王会被追封为皇帝,甚至朕身后无人供奉,再兴一场大议礼,朕也要把一切留给澈儿。”
“这是朕的执念,也是对帝国最好的选择。”
承平郡王嘴唇嗡动,缓缓跪下去,“臣遵旨,臣一切听皇上的安排。”
“这句话皇叔以前就说过,可是皇叔今日又来见朕,为皇子们不平。”皇上垂下眼睛直视跪伏的承平郡王,遗憾说道:“朕无法相信皇叔了,给过皇叔机会,然您的表现……让朕很失望。”
当初皇上为拉拢承平郡王用过无数的方法,在他面前示弱等等都用过,承平郡王虽是表现出忠诚,也给了澈儿和婳婳十足的好处,承平郡王听到赵王和太子妃的奸情后,直接闯进来同皇上理论。
皇上无法完全相信承平郡王的忠诚,毕竟他要做的事太重要了,稍不留意就有被人翻盘的可能。
有婳婳和澈儿在,他的性命和江山不单单是自己的,不能接受任何失败的可能,万一他败了,澈儿和婳婳面临的困境将是份外艰难。
“皇叔还是去山上待一段日子,权当为先帝守灵,替朕向先帝尽孝。”
“皇上,臣该死,罪该万死,臣不敢为自己辩解,只求皇上能让臣继续跟在您身边,臣当年没能……差一点害死皇上,臣在皇兄陵寝前过誓言,保护皇上。”
“朕无法再相信你,朕要做得事和对帝国的安排同皇叔所坚持得有所冲突,朕不敢赌,也不愿让皇叔为难,毕竟他也是皇叔看着长大的,相比较朕来说,他同皇叔的感情更深,朕也不怪皇叔偏心,本就是朕强求了。”
“不,皇上并非如此,臣,我……”承平郡王的心头似在滴血,眼眶微红,伸手拽住皇上的龙袍一角,“是我没有保护好您,让您受尽委屈和磨难,我对不住皇兄的托付,皇兄看得比我清楚,他一直相信只有您才是帝国的皇帝!不是他,也不是魏王,从来只有您一个。”
他后悔今日对皇上的冒犯,也知道最近这段日子的经营彻底被今日冲进御书房给毁了,皇上原本已经把他当做亲叔叔了,是他的冲动把一切都毁了,甚至有可能毁掉整个帝国和他们老赢家的宗庙社稷。
没有皇上这些年经营的天工坊,没有皇上的谋划,帝国怕是抵挡不住西方诸国的冲击,现在想来,三位皇子充其量只是守城之主,若是天下太平,他们还做得皇帝,一旦外敌入侵,他们会把帝国和百姓推向深渊。
赢澈才是最好的人选!
并非是皇上私心选择赢澈。
“迟了,已经迟了,朕不准许有任何意外,皇叔心肠柔软,对他和皇子们未必无情,这本是皇叔的优点,皇叔能把英国公他们交给澈儿,朕已经很感激皇叔了,再只要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