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拉扯了过来,随即耳中还听到了一声巨响,谷麻子发觉自己并没有被石锁砸中,忙睁开了眼睛,却赫然看到了让她理解不了的一幕。
拉开自己的正是那个刀疤脸,他不仅将自己从石锁下救出,甚至是把那枚青石做成的石锁给踢碎成了几瓣。
这一手功夫已经把自己拉下了几条街,谷麻子没有再迟疑,直接单膝跪下,嘴里说道:“主子,谷红英以后惟你命是从,如有背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谷麻子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相反她很精明,观察也很入微。面前的这个刀疤脸虽然是才刚刚接触,但是从她所知道的情况上来分析,这个人是个值得信任的。
试想一下,只单单因为两个手下和几个村民丧生,他就能够不顾自己安危已身犯险,此谓有义;从没有来过扁担石,但却能快速找到如此隐蔽的暗道,此谓有智;坪中比武,在可以一击就能杀掉仇敌,却挺身相救、手下留人,此谓有情;如此一个有情有义有智的人接掌扁担石,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
“你叫红英?”孙玉民忙把这个大他许多的女人扶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亲切地问道。待看到她点头答是后,他又说道:“我有个妺子叫玉英,她会很喜欢你,以后可得多帮着我管教管教她。”
一句话就谷麻子的脆弱触动,她真心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表示愿意归顺,人家却直接说把亲妹托付照顾。
围廊上的那些老少妇嬬们哪曾见过这种生死瞬间的时刻,特别是孙玉民一脚踢碎石锁,救下已经在等死的谷麻子时,本已经哑雀无声的回廊下面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和掌声,他们在替这个刀疤脸的“英雄救美”而高兴,也在为护佑着他们的这个女人“劫后余生”而高兴。
“主子,您妹妹在哪?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了,有如此出色的一个大哥,妹妹肯定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一提起小丫头,孙玉民才想起这妮子还被自己扔在山下的溪边呢,虽然派有小山子在陪着,但以她的个性,小山子哪里能管得住。
“她还在山下,你别把她想得太好,了解她以后你肯定会后悔刚刚说的那些话。”
“那敢快去把请她上来吧!”谷麻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见到她,孰不知周善军他们巴不得有人收了这尊瘟神,省得天天去折磨他们。
“我们先去大厅把你的那些兄弟们放了吧,然后再派人去把扁担石关口去把我另外的一些兄弟放上来。”孙玉民先把眼前的事情向谷红英安排好后,又对周善军说道:“你带两个人从秘道下去,然后接丫头她们从主路上来。”
“主子……”谷红英刚想说话,却被孙玉民打断,说道:“千万别这样叫,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看年龄你应该长我几岁,以后就叫我弟弟,或者叫我名字也行。”
“这……”谷红英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似面容狰狞的男人,是这么不拘小节,甚至是说这么会给人脸面,她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了。
还是孙玉民理解人家的心情,又继续说道:“既然你决定和我们走同一条道,那么怎么称呼都行,只是不能再有主子奴婢这种恶心我的话。”
人家都已经如此说了,谷红英岂会不识抬举,她点头道:“好,以后大家伙都是兄弟姐妹,扁担石的所有兄弟从今天开始都叫你东家,这总行吧。”
孙玉民笑而不语,给了谷红英一个拥抱,然后和她并肩走进了大厅。
有了当家人的出面,自然很快就把那些土匪们给镇住,正当孙玉民要让癞子把光头的心腹和昨天动手杀人的土匪指出来时,周善军忽然跑了出来,大叫道:“哥,元凶跑了。”
周善军担心孙玉民和谷麻子比试时会吃亏,也跟着出来掠阵,那个先前在地上卷缩的光头便没有顾得上。刚刚自己带人想从秘道下去找丫头和小山子,路过卧室,突然发现光头已经跑了,问那个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的女人,才知道光头在自己一出门时就已经从秘道溜走了。
“这个杀千刀的,别让我逮着,否则一定剐了他。”谷红英恨恨地骂道。
“不能让他逃了!”孙玉民的第一反应是,如果让光头跑掉了,那秘道就会被他宣扬出去,那样的话,这个被自己看重的大本营就失去了作用。不管是为了替死去的弟兄弟报仇,还是为了保住秘道的秘密,光头一定要死。所以他才会说不能让他跑了,见周善军还在站着,便又说道:“想尽办法,抓到他,杀了他。”
…………
山顶那一边刘文智、邓东平他们带着其他的弟兄们和杨树铺来助威的乡亲们,正享受着扁担寨谷红英的盛情招待,而小丫头此时正在对阻拦她爬树的小山子发火。
从孙玉民他们下到溪水中,到太阳升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这期间她和小山子两人就像被遗忘的人一样,无助地待在溪边上那一片巴掌大的空地上。不要说生性活泼的小丫头,连一向耐得住寂寞的小山子也开始焦躁起来,不时地问着一些让她更着急的问题。
“姐,你说孙大哥他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呀?”
“我哪知道。”
“姐,孙大哥他们是不是走丢了呀。”
“我哪知道。”
“姐,孙大哥他们会不会被土匪发现了?”
“不会。”
“姐,我害怕孙大哥他们被土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