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民从小丫头和陈莱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沉默了好几天,他知道,陆曼是真的是伤心了,自己想再见到她,已经是很难很难了。
既然已经是这样的结果,那还有啥好说的,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谁也不能强求于谁。
这样想以后,孙玉民反而释然了,一门心思地扑到了部队的整编里,有了他的参与,这项工作的进度很快地推进,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杨氏宗祠内的指挥部会议室里,所有义勇团的骨干们全都到齐,列席的还有几个原七团的连级干部,近二千人的部队大部分是跟着他们而来的。
孙玉民当着这些骨干的面,宣读了他作为支队司令以来,下达的第一份纸质命令:杨树铺义勇团原有名称不撤消,既称一团又叫杨树铺义勇团,团长邓东平,辖四个连,一连连长黄伟,二连连长李天喜,三连连长许长庚,四连连长肖贵兴;二团团长戴存祥,辖四个连,一连连长吴林生,二连连长刘小山,三连连长胡红卫,四连连长许杰;七团团长李铁胆,政委刘文智,辖三营九连;谷红英为支队后勤处主任,负责军需、医务、后勤等工作;刘文智为支队副司令,兼任七团政委;林原平任支队警侦连连长;周善军为支队司令部直属刺刀分队队长;董文彬为司令部直属炮兵分队队长兼管电台;刘玉英为秘书兼副官。除七团外,其他的杨树铺原有部队全部打散,以一二三连表现优秀的战士骨干和新兵营中原有的骨干和教官,以及新兵中涌现出来的尖子为基础,开始重组部队,具体人选由各团长自行任命。调整期为五天,七月十日举行授旗仪式。
整编的方案很快就传了出去,杨树铺立刻就沸腾起来,有人高兴、有人失落、有人不舍、有人犯愁,七团过来的人也特别的惊讶,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成建制的保留,甚至是从里面提升了一些骨干和军官,这种绝对的信任,会给人一种很安心很舒服的感觉,没被当成外人,也让他们干劲十足。
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经过头两天的混乱,到了第三日、第四日,各部基本上都进入到了正常的生活训练节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医务这一块没有很大的进展,还是没有一个正牌的能做手术的医生,不仅谷红英为之头疼,连孙玉民亦是如此。
就连在观礼台上,给三个团授团旗和给十七个连授连旗时,他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军旗很简单,很像军政部发下来的那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军旗,青天白日被去除了,满地红却是给保留了,没有人会想到孙玉民的小心思,他这是给镰刀斧头和八一两个字预留着位置的,不管他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知道历史的他,无论如何都会引领着这帮子兄弟走上那条道路。
军旗是谷红英组织扁担寨的妇女们赶制出来的,除了一片鲜艳夺目的红之外,就只有旗杆处的黑体字了,不管上面写着的是一团、二团还是七团,亦或是连旗上面写着的一团一连和七团九连,它所代表的全都是霍山独立支队。
“今天是个好日子,是咱们霍山独立支队授旗的日子,这一天肯定会牢牢地写在咱们支队的历史上。军旗是什么?军旗是一支部队的象征,是一支部队的生命,它重于一切利益,高于一切意义。一支部队可以没有军官可以没有战士,但是不能没有军旗,只要它在,很快就会在它下面聚集起同样优秀的战士。军旗比我们的武器装备重要,甚至是比我们的生命还要重要。今天支队司令部授与你们的军旗,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保护它,能在它的引领下,取得一个个胜利,为它增光添彩。”
孙玉民难得的在这么大的场合,说这么大一段话。刚当上教导总队二营营长时,他还把鼓舞士气当作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哪怕是时至今日他还是这样子认为,可他却不在去克意地去鼓舞士气。原因很简单,这一路走来,他已经见过太多的生死,从周海南和周洪到赖文力,这其中教导总队打没了,二十师打没了,甚至是杨树铺的老一二三连都换了个遍。这些血淋淋的场面时不时地就会涌上孙玉民的心头,他已经亏欠了很多人,他不想再去亏欠更多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现在不愿再在这种场合讲话的原因。今天是个例外,授军旗不比其他的事情,他必须要让战士们明白,这虽然只是一块染红的布,但它承受的却是一支部队所有的重量。
“旗在人在,旗亡人亡!”
李铁胆破锣般的大嗓门紧接着孙玉民的话响起。他虽然有些懒,但是他明白孙玉民把七团的重任交给他的原因,而且还派了刘文智来和他搭伙,这是让他把七团变成一面铁墙,一面钢盾的殷切期盼。
“旗在人在,旗亡人亡……”
操场上的喊声久久地在群山之中回荡着。
…………
大别山脚的杨树铺在休整调节的这段时间,二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国内外的战场都发生了巨烈的变化。
自武汉会战以失败告终后,1938年10月9日至1938年10月29日,余汉谋和张瑞贵的第十二集团军和古庄干郎指挥的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