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虫!?”
一条雪白纤长的蠕虫,顺着罐体裂开的缝隙喷了出来,落在满地的咖啡液体上,甚至还在欢快扭动着!
“赶紧让开!”
索兰一把推开了雪莉,下一秒,那坑脏的家伙就蹿到了雪莉原本的立足地,爬得极其迅捷!
“怎、怎么回事!?”
雪莉完全懵了,甚至来不及被这蠕虫恶心一番,只感觉身体骤然一轻,自己竟被索兰一撑腋窝架了起来,单臂一转,被放到餐桌上了!
喂,就算我很轻,你劲儿大,也没必要这样子吧!?
下一刻,索兰一脚踏死了那条线虫,地板咖啡四溅,但更多的线虫正前赴后继地涌出金属罐。雪莉低声惊呼,因为不过片刻功夫,那里面竟钻出了十多条!
“我的天啊,要是我开了一罐打算要喝……”
一想到那种恐怖的后果,雪莉顿时不寒而栗。同时,索兰已拾起了空罐子,三两脚将其他线虫全部踩死。虫尸挤出蛋黄色液体,但半截身子仍在不断蠕动,生命力之强令人惊恐,更有一条半截身虫子昂起脑袋,向雪莉威胁地张开口器!
“滚蛋,去死吧!”
索兰见状,一脚将它踏到鞋底之下,沤水良久的地板再也经不住震动,断裂了两条木板!
“索、索兰?”雪莉这会儿回过神来,刚想询问原因,但立刻盯上了索兰手中的空罐:“当心,又有虫子冒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最后一条线虫对准着索兰的大拇指,一口咬了下去!
“哼,没完没了,真是没完没了!”
索兰不屑冷哼,线虫再怎么啃咬也破不了皮,他捏住那小家伙的身子,轻松拽出了空罐。这是无比恶心的一幕,线虫的肌肤似乎居有吸盘之力,预感到危险,后半条身子牢牢箍在罐体内侧。如此地被一拽一拉,它的身体先行一个拉伸,像皮筋般绷直,然后啪的一声,整个身子弹射到了索兰的手掌上!
啪的一声!
然后好一条细细长长的白色粘滑蠕虫,吸盘般贴到了人的手上!
“呃、呃呃呃……”
可怜的雪莉,呆愣愣地坐在餐桌上,不用摸就知道,两条胳膊上已生满了鸡皮疙瘩。
“索、索、索兰……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索兰晃着罐子,里面再没有线虫涌出来。他很厌恶地皱着眉头,一甩将空罐子了仍出去。噼里啪啦的一片连响,空罐砸倒了一片满罐,全部散装摆放的咖啡罐城堡轰然倒塌,滚得这间客厅到处都是。
“现在是第一堂课的时间。”他使劲磨着后槽牙道:“就是僵尸和行尸的区别。”
他再一甩手,最后的线虫落上地板,用脚一踏,令其粉身碎骨:“有一类很稀少的僵尸,被称为傀儡师,他们能利用独门绝技,制造出不具备智力的僵尸,也就是行尸。没错,雪莉,就是《行尸走肉》那类片子最常见的那些。可以说,这个世界直到现在也没迎来末日,相当一部分原因,就是傀儡师们也不愿意过那种单调到极点的生活。”
授人以渔,自然要了解对方的掌握情况,但看雪莉眉宇间闪过的疑惑,索兰接着说道:“很简单的道理。僵尸和人没有区别,大家都是要生活的,你以为阿尔萨斯成天孤坐在冰封王座上,是什么很丰富多彩的生活吗?他是统治着整个不死族,但相信我,雪莉,如果阿尔萨斯真的存在于某个多元宇宙中,他肯定是个无聊到家的可怜虫。”
这番言论当然偏激了点,但雪莉现在哪有精力去辩驳这个,但看虫子都被踩死,她也就从桌子上下来了。
“所以……这些虫子就是……”
“嗯……所以说,如果我真要给你上课,有太多需要说的东西了。”
索兰沉吟着,考虑着组织语言的问题,片刻后,接着说道:“老是跟你说,前些日子频发的凶杀案,就是一个突然来到西雅图的傀儡师干的。还记得奥林匹克的火灾吧,你以为对付一群转化中的行尸们,最有效的手段是什么?”
是什么?
短短两句话,点出了两项震撼人心的内容,这让雪莉如何有精力去思考最后的问题?
“所、所以说……”
“那个傀儡师已经被我干掉了。”索兰道:“但真想不到,居然还能再在这里碰到漏网之鱼。沃克算是一个不完全的转化体,我把他脑袋拍碎时,里面只冒出了三两条虫子,正常的行尸都是十几条以上的。玛莎-沃克……难道这家伙不但能自我繁殖线虫……那把它们塞进咖啡罐里又算什么意思!?”
又是这样,短短的三句话,索兰至少再为雪莉提供了两项重磅新闻。
“……好吧。”
然而雪莉反倒冷静下来了,她长叹一口气,找张沙发坐下,还不忘清开脚下的碎玻璃渣。
“确实是这样……”
她有气无力地软到在沙发上:“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只会越露越多,然后把我的整个大脑搅成一团浆糊。索兰,拜托你别再说了,我现在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索兰很老实地站在原地:“请吧。”
雪莉深深地看向索兰,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你不会把我吃掉吧?”
索兰抿嘴一笑,依然保持着距离,屁股靠坐餐桌:“我可不是吸血鬼,捕食起来可没有什么哥特风格的唯美感,你是漂亮的女孩子也好,还是五大三粗的俄罗斯谢顶老酒鬼也好,对我都是一个性质。甚至肉也是一样,起码我是没有觉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