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个传奇人物,由一名小混混成长为上海乃至中国最大的黑帮帮主,用现代语来说,就是黑帮教父,统治上海黑帮二十年之久的地下皇帝。如果仅仅只是个黑帮老大,根本不足以配得上传奇人物这几个字。身为黑帮老大的杜月笙还是个长袖善舞,极会左右逢源的政治风云人物,在红色政权史书里著名的1927年“四一二****政变中,利用自己的帮派势力帮助国民政府通风报信,致使上海数千进步工人被当权政府杀害。但与此同时,此人还是个爱国主义者,不说五年后的全面抗战中杜月笙挺身而出利用帮会的关系开展抗日救亡工作。就说这次的“一二八淞沪抗战”,杜月笙在开战之初就电话蔡廷锴军长道:“但凡有用得着我杜某人的地方,万死不辞!”,而且此人说到做到,在第二天就他就开始四处奔走,拜访上海滩的各界名流,建立了一个支持十九路军抗日的“上海抗敌后援会”。在“上海抗敌后援会“的组织下,从富豪到乞丐,大家纷纷行动了起来,有钱的捐钱,有物的捐物,为十九路军的官兵们提供了很好的后勤保障。与此同时,杜月笙还组织了战地服务团,冒着枪林弹雨帮助作战部队运送枪支弹药和后勤物资,在整个淞沪抗战期间,死伤数百人之巨。也无怪蔡廷锴曾经说没有杜月笙十九路军早就溃亡。面对这样一个中国近代史上毁誉参半的风云人物,刘浪肃然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原来是杜先生,感谢杜先生在此次抗战中为我十九路军全体将士所尽之力。”“刘团长客气了。”杜月笙微微一愕,客气了一句,继而很好奇的问道:“恕杜某冒昧,刘团长和我应该素未谋面,也不知刘团长是怎么认出杜某人的。”“若不是杜先生,刘浪实不知还有那位能这样和我们军座平起平坐。”刘浪微微一笑,回答道。“哈哈”蔡廷锴和杜月笙相视而笑。已经在军工厂混迹四五年的刘浪早已不是那个只有血与火的单纯军人,和官僚们处时间长了自然对于人心多了几分把握,这句话算是把这二位都恭维的恰到好处。“怪不得老毛说你小子是个滑头,果然是名不虚传。”蔡廷锴指着刘浪笑骂道。挥挥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坐,我知道今天你是来挖老子墙角的。”“谢军座。”刘浪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每个胖子都特有的憨笑:“军座言重了,刘浪今天来可不是挖军座的墙角,而是来给军座分忧解难的。”“给我分忧解难?哈哈,好,我就听听你怎么给老子分忧解难的,刘浪,我可先跟你说好,如果你说不出个一二三,军政部许诺你的200人可就变成100人了,如果纯属瞎扯,那你小子就光杆司令一个区上任去吧!”蔡廷锴听刘浪这么一说,不由失笑道。杜月笙则笑眯眯的看了刘浪一眼没说话,悠然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不用想,这位刘团长是想用另辟蹊径的方式从蔡廷锴这儿挖人,就是不知道这个看着憨却是很精明的胖子用什么方法。“上海战事已毕,军座是不是正在忧心委员长会将我十九路军放至何处驻防?”刘浪慢悠悠的说道。“噗”杜月笙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蔡廷锴虎目猛的一睁,看着刘浪不说话。并不仅仅是因为刘浪说中了蔡廷锴的心思。而是刘浪这一句话简简单单,可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人心生寒意。蒋委员长不满十九路军不抗击红色部队由来已久,但是,刘浪这个新晋上校却堂而皇之的把之放在了桌面上。换句话说,刘浪已经知道,十九路军驻防何地和蒋委员长会如何对待十九路军两万多官兵有必然的联系。杜月笙压根儿没想到这个眼前这个他有些捉摸不透的年轻人会如此大胆,将这般忌讳的事陡然扔到了桌面上,而且如此开门见山,不留余地。心中首次对这位“抗日英雄”多了几分好奇。“蔡军长,此事涉及军事机密,杜某还是先告退了。”杜月笙果断站起身来告辞。“好,杜先生诸多要事缠身,蔡某也不便多留,容蔡某下次再设宴款待,祺勋代我送客。”蔡廷锴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当下起身道。“刘团长少年英雄,他日你我再好好亲近。”杜月笙在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刘浪一眼,微笑道别。“杜先生客气,错过今日,刘浪自当上门拜访。”刘浪也笑着应道。不过,刘浪这次可不是客气,杜月笙这位七窍玲珑的沪上黑帮大佬,可实时刘浪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人物之一,今天能和他结识,倒是省了刘浪不少功夫。在座之人都是非常人物,没多少废话,走的走,留的留。整个会议室里,就剩下蔡廷锴和刘浪两人。“好了,现在就你我两个,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蔡廷锴正襟危坐,盯着刘浪的双眼说道。“我十九路军必定会被派往福建。”刘浪很干脆的说道。这是曾经的历史时空发生过的事,刘浪自然极有信心。“继续说,不管怎样,你要的200人,我给你。”蔡廷锴目露精光,一字一顿的说道。仅从蔡廷锴这句话,刘浪就深知自己赌对了,十九路军调往福建一事,十九路军的大佬们恐怕早有预料。现在,就看自己有没有能力靠自己的一家之言替中国四万万同胞保留下这一支赫赫有名的抗日铁军了。刘浪心中大定,蔡廷锴心中却是掀起滔天巨浪。去往福建之事他之所以有所耳闻还是因为军政部某位和蒋总指挥交好上将的密告,听说是那位蒋委员长无意中的透露,只不过到现在还是悬而未决,这种机密自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