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漱脸色在变,没想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老头竟然有这么强横的法力。
一个响指就定住了他的离恨剑,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金剑在半空中化为虚无,玻璃渣子跟电光也在稍后的瞬间化作了渣滓跟虚无。
孙玉漱升起一丝无力感:“你到底是谁?”
“嘎嘎,这小娘们怕了!”
乌鸦罗义将烟头弹到孙玉漱的脚底下,好似人一样一脸的嚣张跋扈。
“你信不信老娘拼了命不要,拔了你的乌鸦嘴?”孙玉漱身子一抖,眼神如剑一样射向乌鸦罗义。
乌鸦罗义羽毛一抖,却浑然不怕,踱着脚步在电灯杆上来回扭动了两下,才嘎嘎声怪异说道:“你这小娘们,竟然还敢吓唬老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算是你长天宗开门祖师长天子当年也只配给老子点烟,你这个小娘皮,还敢拔了老子乌鸦嘴,老子化身成鸟,就靠这张嘴过过酒瘾,过过烟瘾,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一上来就要多老子的命根子啊!”
乌鸦罗义像是一个碎嘴的老娘们,自己个站在路灯下面来回踱步,嘎嘎声还很怪异来回的说个没完。
“爷,你看见了吗,当年长天子那个憨货临死的时候说让你帮着照顾一下长天宗,现在这长天宗传到这个娘们手里,我看是够呛,不如今天咱们就帮长天子一把,断了长天宗的传承,干掉这个小娘们,让他下去跟长天子那个傻鸟相聚去吧!”乌鸦罗义眼珠子转转,就想出主意来。
金爷站在路灯下面却是笑呵呵的,听见乌鸦罗义的话,就好似没听见一样。
“前辈到底是何人!竟然认识长天宗第一代祖师长天子?”
孙玉漱算是彻底的震惊了,没想到眼前的一个乌鸦,一个老头,竟然跟长天宗第一代祖师长天子相熟。
而且,看样子不仅仅是相熟,很有可能关系不简单。
“别套近乎!”乌鸦罗义直接在路灯上面高呼起来。
长天宗建宗祖师长天子,那已经是七百年前的事情了,不过也只有第一代祖师在世的时候,长天宗曾经兴旺一时,等到后来祖师战死,长天宗也就逐渐没落了。
到现在更是只剩下一根独苗,还有韩易,算是半个弟子吧。
“算是认识,不过跟他很熟,真正熟悉的是这只乌鸦!”金爷笑着伸手指点了乌鸦罗义一下。
“爷,你怎么这么没劲,我还想逗逗这个小娘们呢!”乌鸦罗义不干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颗香烟,爪子在灯柱的铁杆子上面一摩擦,就划出火来,点着了烟之后,吞云吐雾才说道:“当年小天子,那个给我溜须拍马啊,为了让我喝上一口陈酿清口,硬是拆了一个帮派的堂口,才抢来帮派老大留给女儿出嫁的女儿红酒,还有一次是为了喝御酒,跑到一个三品官的家里赖着不走······”
乌鸦罗义的小巧漆黑的眼眸里面尽是过去的回忆,“想不到七百年过去了,长天宗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不过还能会离恨剑决,小天子也应该很欣慰了。”
金爷呵呵笑着,对着孙玉漱说道:“瞧见了吗?这可真是你祖宗辈分的,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
孙玉漱除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脑海中闪电似的掠过宗门典籍所记载的几句祖师行居录上看见的话
“祖师与兄斗于恶北帮,剑杀匪徒四十三人!”
“祖师与兄与三品光禄寺卿彻月长谈,终让其入得长天宗门,成为在京长老。”
······
孙玉漱想说,原来一切都这么扯淡。
但她到底是长天宗在世的唯一传人,七百年世第,道门正宗!她款款俯首降身,对着一老人,一乌鸦施礼道:“长天宗七代传人孙玉漱见过二位祖师!”
“呵呵,好,好,好!”
金爷笑的呵呵,乌鸦罗义也从路灯上面跳下来,直接来到孙玉漱的身前说道:“你这离恨剑决练得不到家啊,当年那小天子一剑出,剑气纵横数千米,厉不厉害先不说,吓唬人可是一绝!”
孙玉漱有苦难言,长天宗传到她这一代,她也不过是才打通大周天而已,七百年,好多东西都失传了。
“好了,你这鸟,想把长天子的离恨剑传给他后人就直接说,弄得嘴这么黑干什么?”金爷点破乌鸦罗义的心思,然后又对着孙玉漱说道:“你别紧张,我来找你,也没有别的事情,是为了韩易。”
“韩易?”孙玉漱凝神不解。
“是啊,你不是想收他做长天宗的弟子吗,我想让你把他让给我。”金爷说道,安静平和。
孙玉漱知道她没办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谨遵师祖教诲!”
孙玉漱纳着万福,乌鸦罗义说道:“走吧,去你家瞧瞧,顺道把离恨剑决给传给你,有啥好烟好酒没有,你家祖师小天子当年可是给我弄了不少好酒的!”
“我爸有两瓶年轻时候参军退伍,部队首长送的茅台,现在藏在家里也有个四五十年了,不知道行吗?”孙玉漱身为老师,哄一只乌鸦还不在话下。
“还差不多!”乌鸦罗义跳到孙玉漱肩头,孙玉漱再看向金爷的位置,发现金爷已经不见了踪影。
······
“这天还不错,没有下雨!”
韩易考完了英语最后一科,收拾文具出了教室后,才回到宿舍。
今天是高一上半个学期的最后一天,校园里很热闹,当然天气也很热,进入到七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