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一个茅草屋,四周围着破破烂烂的篱笆,一只大黄狗被拴在木棍边对着陌生人吠叫着,模样煞是吓人,这里真的是那位傅神医的家吗….
不会是他们两个运气差,遇上坏人了吧,“傅神医真的在这里吗?”苏卑颦看了看四周,满地的枯树枝,这也太乱了吧。
那位身扛着顾彦东的村名起先是楞了一下,随后才呵呵一笑解释说道,傅神医平日里都住在宫里,最近在为王姬调炼丹药,这才搬回了村里,“傅神医平日里不喜欢被人打扰,若不是因为我瞧着这位小兄弟伤得严重,否则你们也轮不到经傅神医的手”
这语气着实令人不愉快,苏卑颦脾气冲,若是平日里必定掀桌子了,可今日她必须放下心里的怨气,要尽早让顾彦东得到诊治才行,否则伤口腐烂后果不堪设想。
“傅神医!抱歉打扰,我们救回来一个小兄弟,被后山那些野狼给伤了,请您给看看”
打开那扇不牢靠的门儿,一阵刺鼻浓郁的中药味儿冲鼻而来让苏卑颦不免恶心了一阵,四周放着瓶瓶罐罐的玻璃瓶子,里边儿存放着各种苏卑颦没有见过的药丸和草木。
“什么儿味儿啊那么刺鼻…..”
傅神医此时正在制药,他放下手中的勺具抬起眸子,正好对上了苏卑颦的眼睛。
这个传说中过的傅神医从外表看起来压根就没有三四十岁,简直就是与苏卑颦顾彦东同年龄的人呐!再看他的眼睛,几束银发下边露出的是一双深邃不见底的泉谭眼,他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拉进其中,这哪是人,这分明就是妖精啊。
他没有说一句话,将目光转移到了顾彦东的身上后立即转向了那位村民,带着冷峻的声音,“可以替我将这位姑娘请出去吗?”这个人没有一丝温度,起码苏卑颦感受不到。
在外面等了很久。这个村子的人很好,在苏卑颦等在门外的期间里,听说苏卑颦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于是有几位大妈回到家里拿出些糕点分给了苏卑颦。
这些都是大商的糕点,小小的很精致“谢谢你们”饿了那么久,虽然胃口不好苏卑颦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留下一半包在手帕内放进了袖带。
‘噶几’门开了下来,门内传出了傅神医的声音“苏姑娘,进来吧”
听到声音,苏卑颦赶紧起身进屋,刚进门就看见顾彦东半身裸着坐在木桌上,身上绑着一条条白色的带子,看他的精神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见此状,苏卑颦也就安心了。【△網】
“他的伤包扎好了,现在是不是轮到你了”
苏卑颦一愣,转身又对上了傅神医的眼睛,他依旧与先前一样板着脸,正将手放在一个铁盆子内搓着,盆子里的水红丝丝的浑浊着顾彦东的血迹。
苏卑颦不说话,傅神医便说“吃药吃的太多了,而你身上的蛊毒即将深入骨髓,到时候就算是天人都帮不了你”他的语气很平淡,一点感情也不掺杂在其中。
“神医,相信您也收到了您大商皇帝的指示,我们就是御城目谌殿下手下的人,请神医为她看一看身上的蛊毒,可有办法?”顾彦东将苏卑颦推到了傅神医的面前。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傅神医没有回复只是在静静的擦手,有一度时间让苏卑颦以为这个神医是个耳背,他不会是听不见顾彦东说的话吧,苏卑颦凑上前试探,“傅….神医?”
傅神医一个眼神扫来如同扫过千军万马般的气魄,让苏卑颦背后一凉。脸上带着笑容,可心里早早就开始骂了起来什么人啊!什么破神医,若是不是本姑娘身患蛊毒无法脱身,否则怎么可能甘愿受他那样的白眼?!
傅神医拿起干布擦了擦手,丢在一盘的桌上,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去那坐”
“哦…”苏卑颦有点儿紧张,手轻轻拽着顾彦东的衣角不肯放。
“乖,去吧,没事的”顾彦东安抚了一阵终于让苏卑颦松开了手。
一分钟过去,傅神医将手指挪开了苏卑颦的手腕。
“神医,她如何?”顾彦东倒是比苏卑颦还要着急,立刻上前询问。
“暂时还死不了”傅太医从柜子上拿下几个玻璃瓶,“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清除蛊毒,只能做到慢慢将体内器官上附着的毒给挂干净自然没什么大问题。”
“刮毒?…..”刮毒顾名思义就是指将体内的毒素清除,有些毒一次是刮不干净的,要连续数次刮毒,她倒是没有试过,只是听别人说刮毒过程很痛苦,想到这里苏卑颦有点儿怕。
回眸望了一眼苏卑颦,不耐烦地笑了一声“有问题吗?”
苏卑颦缓过神,震震回答,“没有”
傅神医挑眉,转身坐在桌前继续调制药物,“既然是御城殿下送来的,也不好委屈了你们,今后你们就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顾彦东反问,“这么一来那神医你住哪里?”
“这里我很少来,平时都住宫里”他的话很少,很少有废话。
目送傅神医走了以后苏卑颦才可以松下一口气,“真是奇怪的人”
顾彦东倒没有苏卑颦一样的感觉,反而十分轻松笑了笑,为苏卑颦倒了一杯水,“原来他就是傅邟,怪不得我觉得很眼熟呢,喝水。”
接过水抿了几口“谁是傅邟?”
“当初我刚在目谌殿下身边做事就见过他一眼,因为就一眼,险些没有记起来。”顾彦东感叹道,“变化可真大,才十几年没见就老了那么多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