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正笑了笑,说道:“老曹啊,我看你就是个干工作的命嘛!那我就言归正传,说说工作方面的事情。二采区清淤工作基本完成,马上要正常施工,下一步曹矿长你又要多多操心了。”
原来李宗正是为这事而来。
曹海旺想了想说道:“我这几天,心里也操心着这事。这场透水事故,影响了二十多天,我也着急啊。我想呢,岩巷和煤巷两个掘进队在劳动组织方面,需要进一步优化。在施工技术方面,要大力推行和应用程自强同志所熟悉和掌握的光面爆破快速掘进技术,争取短期之内把损失的进度给夺回来。”
“对对对,老曹你这个想法很好。我大力支持。”李宗正表态道。
俩人围绕着矿上安全生产方面的事情,谈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俩人谈地十分融洽,达成了许多一致意见。
“老曹,还有件事儿我要同你商量一下,你听了别跟成顶牛呀!”李宗正预先打了个埋伏。
“嘿嘿嘿,李矿长,啥事让你这么郑重其事呀?”曹海旺猛然预感到这个话题,才是李宗正来办公室找他的目的,他略微吃惊地问道。
“嗯,是这样,老曹。”李宗正顿了顿,组织了一下措词,“你不是想把程自强调生产科工作嘛!这事儿,你看能不能缓一缓?”
“哦?李矿长,难道你对程自强同志的专业技术水平有怀疑?”
“那倒不是!”李宗正立即表态否认,他用手指头指了指天花板,说道:“也不知是哪个龟孙子,走漏了你想调他到生产科工作的风声,上面有人给我施压,我顶不住呐。”
“竟然有这事?”曹海旺也大为吃惊,“是谁弄的?为什么?”
李宗正反问道:“你说呢?”
“李矿长,你应该清楚,我把小程调到生产科,那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他救过我的命!”曹海旺嗓门子高了八度,人也站了起来。
“老曹,你先别激动,小程是个好小伙子,这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这事儿,八成是那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张大伟弄出的幺蛾子。程自强要进生产科,最急的人是他!但他怎么知道我要调程自强的事呢?我说矿长大人,你这次人事会议的保密工作,不咋地嘛!”
“老曹你批评地对,我接受。那会是谁给张大伟透露这事呢?”
“还有谁?你李矿长心里还能不清楚?不就是整天跟你笑眯眯地讲思想道德理论的老康嘛!”
李宗正咋能不知道康端宇与达丰城的关系呢?只是前面他只想到了曹海旺和程自强,而忽略了此事中涉及切身利益的另一个人物——张大伟。
一语惊醒梦中人。曹海旺这么一说,李宗正立即明白过来。嗨,这人!为抱达丰城的大腿,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呀!不过,老曹呀,即便知道是康端宇在跑风漏气,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呐!
“听我说老曹,算是你帮我个忙,好吗?程自强同志调动的事情,这次先不要列入党政联系会人事事项的议题,行不?当然,我会记着这事儿,以后从长计议。”
曹海旺听李宗正说地恳切,沉思了一会,才道:“李矿啊,你太让着他了!好吧,我就再支持你一把,省地你左右为难。我听说老康这次想把鲜静静提拔为女工主任,有这事儿吧?”
听曹海旺答应了自己,李宗正刚要松口气,又听他问起鲜静静的事,李宗正忙说:“嗯,有这事。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呢?”
“嘿嘿,我的矿长大人,你就一点都没听人说过,老康与这鲜静静的关系?”
康端宇利用职务便利睡了鲜静静的事情,早就被矿工们传地沸沸扬扬。李宗正岂能没听过呢?可这种事儿,若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说是他李宗正个人,就是上级组织,也不好干涉嘛!
李宗正摆摆手说道:“老曹,捕风捉影的事儿,咱俩都别说了,省地授人以柄。我是矿长,管行政;他是书记,管党群。大家分工负责,各负其责。甭管他俩什么关系。鲜静静是工会干部,归老康管,老康他有提名的权利。能不能提拔,会议上咱们表决嘛!”
“那我先给你表个态,我坚决反对!康端宇他搞阴谋,我把事弄在桌面上。”曹海旺神情严肃地说道。
李宗正默了一会。
只要曹海旺不提调动程自强的事情,他这回己经能够给达丰城交差了。
至于在鲜静静提拔这件事情上,曹海旺或者其他班子成员如何表态,那是他们的权利。若大部分人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他康端宇孤掌难鸣,提拔鲜静静的事便弄不成。
“老曹,你表什么态,我都没意见。不过我可提醒你,注意方式方法,千万别提俩人睡觉的事。谁都没见他俩睡在一个被窝里,是吧?大家都在一个锅里面搅饭,你和他太僵了不好。”
“是,我知道。多谢李矿长提醒。”
“我不是担心你那牛脾气犯嘛!好了,不多说了。我上去就让牛主任把你那份签名报告送过来,你权当就没有过这事儿。”
“好吧。”
——
程自强从平洲坐车赶到康州一矿后,他先是回到他的单身宿舍里,脱了装扮富二代的一身盛装,穿上他去时穿的那身衣服。
摆“阔”,可不能摆到曹矿长和祁大姐眼前。
合同拿到手了,程自强的心情依然很兴奋,他想与曹哥和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