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灿又从家里的小椅子上顺了两三个棉垫子,才跟着出去。
九九歌说的好呀!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这腊月天,现在正是最冷的时候。
甭看刚才苏小灿晒着太阳吃着梨,那感觉有些小资,那是大黄梨都擦干了,也没有多坐一会儿。
现在大黄铁碗里还滴着几滴水,放在青石上没几分钟,就被冻成了冰,水果变成了冻水果,让人感觉有几分寒气。
几个人没有聊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些冷了。
苏小灿早心疼崔以沫对自己不知道爱护,拉着他,坐的离他们远了一两步远的距离坐下,掏出手绢,让他赶紧擦擦湿手。这么冷的天,手沾着水,被冷风一吹一冻,很容易生冻疮的。
崔以沫也渐渐地适应了苏小灿有些对他“特别关心”的行为,慢慢地从脸红不自然,变得也习惯成自然了。只是,每次被照顾时,还是小心脏剧烈地跳个不停,有些羞,有些暖,有些美,有些甜。
没见过两人日常的苏建儒和连方友十分地不习惯,一个轻皱着眉头,一个则看傻了眼。
左大卫则“咔嚓咔嚓”吃着大黄梨美滋滋的。
苏小灿见崔以沫把手擦干了,才转身从中间的青石上摆着的大黄铁碗里拿了一个梨,塞给崔以沫:“快吃吧!”
崔以沫也没说自己刚才已经吃了她的那大半个大黄梨了,顺从地继续拿着梨就吃。
苏小灿这才问他:“学校这几天放假,你也没有回自己家。你爸爸妈妈就没有问你怎么回事吗?你舅舅舅妈有没有说你什么呀?”
崔以沫努力咽下一口,解释道:“没有。我跟我爸我妈说了,我在一朋友家住两天,等考试成绩下来了,放假了再回家。我舅舅舅妈以为我回家了,也没问我。”
苏小灿觉得自己就是c心的命,忍不住替他担心:“你这次考试考的成绩怎么样?你心里有个底吗?比期中考试好不好?”
崔以沫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没问题,应该要比期中考试考得好。不过,名次就不敢保证了。我觉得这学期,同学们都努力的,我时间紧张,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去他人。”
“哎,你祈祷自己这次考试比上次还好吧!”苏小灿继续唠叨着,“你跟师父学武的事情,跟家里人也没有提。这次考试成绩比上次好,还能有说服力,让他们知道学武没有影响你的学习。要是考得不好,你爸爸妈妈以后都不知道会不会为难你。”
“不用担心!”崔以沫傻笑着安慰道,“我爸爸妈妈都挺开通的,一定都会同意的。”
“切!你哄谁呢?要是开通,你怎么不开始学武的时候,就跟你爸爸妈妈坦白呀?”苏小灿白嫩的手指戳戳他的额头,撇着嘴,反问道。
崔以沫低声下气地解释道:“呵呵,我这不是想着,期末考试完了之后,成绩下来了,我更有说服力一点吗?再说了,我跟着师父学了两三个月,我爸爸妈妈也能看到成效,不是吗?”
……
小两口你侬我侬半天,腻歪地不行。
左大卫这个天天见他们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直接不客气地c了一句:“我说,小灿,你c那么多的心干什么?他父母亲不同意,不是还有我呢吗?到时候,我一定帮以沫说服他父母亲,行不行?你就不要在那里给我废话了!我听着怎么浑身直起j皮疙瘩呀?!果然,外边还是太冷了!”
连方友在一旁听着也直点头,可怜他这个失恋才几个月的人呀,心脏还没有修炼好,就又被人给刺激了!
一群人都说的是元古市的家乡话,语速有些快,苏建儒听起来有些吃力,但不妨碍他从苏小灿和崔以沫两人的互动中看出些许的端倪。
有些不悦地说道:“你们这是欺负我这个京都人吧?不要告诉我,你们都不会说普通话?愣是用元古话来膈应我吗?”
左大卫拍拍苏建儒的肩膀,换回了普通话,没有诚意地道歉道:“你要见谅嘛!我们都是元古市人,天天都是这么说话的,突然说普通话,都觉得很陌生嘛!”
苏建儒毕竟是苏荣耀的儿子,左大卫他再是有点自傲的小本事,也知道不能怠慢了客人,难得当一会调节气氛的中间人,别扭地“哈哈”一声,道:“这好好的太阳,怎么突然起风了?真冷啊,要不,都回家吧?”
苏小灿率先同意这个主意,这么冷的天,谁愿意出来吹风呀?如果不是自己家里,郑淑贤晃来晃去,让连方友不自在,她是守着暖气片,都不想出来的。
苏小灿第一个站起身,拿起垫子,拍拍,眉开眼笑地说道:“我也觉得外边太冷了!我们都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了,还不如回家暖和暖和,喝杯热水去呢!”
苏小灿都说要回家了,崔以沫肯定要跟着。徒弟都跟人跑了,左大卫这个作师父的当然要跟着。
苏建儒以苏荣辉家里人太多,他觉得特别闷,不想回去为由,也跟着。
连方友嘛,大家请忽略他吧,他只是想偷个懒,躲躲清闲。
然后,苏小灿身后跟着大部队,就回了苏家。
郑淑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也不在家。
苏小灿尽职尽责地当起了主人的职责,和崔以沫忙前忙后地招待着三位大人,其中两位还是大爷中的大爷。
二十寸狭小的电视里,雪花点满满地屏幕里,放着老旧的电视剧。
左大卫都有些不适应这些清闲的生活节奏,即便苏小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