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晴气得浑身发抖,勉强站起来,看这众人,用全身最后的理智挤出一句话:“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赵曼妮也是全程听到苏小灿说这些话的人,现在十分同情任晴,苏小灿的那些话简直是要把这位可怜的老师给逼疯了,并庆幸自己虽然心里一直想着给苏小灿下绊子,但是因为时间地点都不太成熟,这些想法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实施,不然,今天被怼的人就是自己了。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苏小灿武力值不仅高,这嘴也不饶人,非一般的对手呀!没有万全之策之前,不能轻易出手!
赵曼妮十分好心地解释道:“任老师,我们早就到了,大概该听的不该听的,我们都听到了。那个,还有……”
赵曼妮牙齿咬着下唇,抬头看着旁边的赵鸿飞,满脸纠结地犹豫着要不要把话继续说下去,总感觉,她要是说完了事实,这位柔弱的老师会直接崩溃。
赵鸿飞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手里握着录音笔,把刚才的话都一字不漏地给录了下来,要知道,自己听得都热血沸腾的话,要是卖给崔以沫,那不得抽掉他一层皮?!
再说了,自己这行为,是有些不太光明,怕吓着第一学府的这些文弱书生们。
赵鸿飞轻咳了两句,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道:“这位老师,我觉得苏同学刚才说的话完全正确,难道你们第一学府只允许别人欺负他人,都不允许反抗的吗?
那样,你们第一学府教出的学生,日后毕业了一定都是卖国贼、汉奸、叛徒,真如这位同学说的,这书还不如不读了呢!
你已经找过我和我们的领导反应这件事,我们也跟你说清楚了,这件事属于正常的军事训练,没有什么不合常规的,出了事情,我们第一军校会承担全部责任。
没想到,这位老师,你会这么固执,正常渠道不行,还来威胁学生。
现在,我可以当着你们第一学府的学生和老师们的面,公开的声明:这次崔以沫同志少尉对你们学府的学员进行的所谓惩罚,完全合理,不存在任何的私人恩怨。
请这位老师,也能光明磊落,公正公平地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学生。
我们第一军校,随时等待第一学府的申诉。”
说完,朝苏小灿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就转身离开了。
随着赵鸿飞和他带来两个军人一起离开,第一学府的师生们都静悄悄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表什么情,说什么话,心情都特别的怪异。
在宿舍的学生大多数是今天下午跑完十公里之后休息的人,赵曼妮则是跟教官用赵鸿飞和崔以沫做人情,才请了假偷跑出来的,她还得赶回去训练呢,赶忙偷偷地挤出人群,跑了。
任晴觉得自己全身的精气神都被赵鸿飞的这些话给抽走了,眼前一黑,腿一软,跌坐回椅子上,差点晕倒过去。
她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一路就是走的学霸的路线,最后运气十分好地留在了第一学府这个最顶尖的金字塔里当着老师,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栽在一个普通的学生手里,成为了她人生最大的耻辱和黑点。
来这里的老师,大多数都是第一学府的年轻老师,十分同情任晴的遭遇,跟一群兵匪,真是秀才遇到兵,没有什么好说的,完全沟通不良。
哎,不得不说,这次第一学府的年轻老师们因为这次的理念跟第一军校的教官们不同,完全都没有去领会两个学校领导,这次派了两校年轻、单身的精英们来军训的意图。
两校的初步联谊就这样吹了。
两个跟任晴平日里走得近的老师,过来扶着脸色苍白的她离开了学生宿舍。
其他学生目送走任晴,看着苏小灿跟一个没事人一样,翻身上了床铺,拿起一本专业书看了起来,都神色复杂地默默离开了。
之后,虽然有几个心软的老师,却跟崔以沫求过情,但是一一都被挡回来,也就是作罢了。
直到这次天黑了,剩下的十来女生哭做一团,第一军校的一个教官才过来叫走了崔以沫,并宣布惩罚结束。
这一下子,崔以沫也算是给第一军校立威了,其他的学生都带着几分敬畏,认真地训练起来。
当天晚上,在第一军校的宿舍楼里,跟赵鸿飞关系好的一个教官看到了放在他宿舍床铺上的录音笔,好奇之下,偷偷跟人一起打开了播放。
然后,录音笔里苏小灿那清冷的声音,逼人的语气,义正言辞的反驳,一下子征服了所有的军人。
这才是他们军人最爱的典范,这样的军嫂才能顶住生活的压力,更好地更肆意地活出自我,撑起他们军人的半边天。
像是对话里的那个女老师,简直就是三观不正,没见崔以沫都那么发话了,他们军校一点反应都没有吗?如果是他们罚错了,崔以沫早就挨批了,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事?!还威胁这个小女生,真真是无耻!
不过,怎么这么优秀而又血性的人,就被他们中年龄最小的崔以沫给拿下了嗯?
羡慕嫉妒恨呀!
崔以沫确实被叫走了,也确实是领导跟他谈话了,但内容却不是关于这次的军训,而是有关任务的事情,让他做好随时随地准备出发的准备。最后,领导还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第一军校,只要你没有做错,所有人都是你的后盾,即便家属,也在保护范围之内。
崔以沫心里最后的一点担忧也被领导给抚平了,心情不错地回了宿舍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