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以安郑重地看着崔以沫,认真地回答道:“啊,我想过了,该想的不该想的,我都认真的去思考过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会得到什么,更知道如果失败了,自己将一无所有。
但是,我不怕!
以沫,我说这话不是因为我年轻,我自负,我骄傲,而是因为我有一个好弟弟。
我坚信,将来我有一天真的什么都失去了,你一定不会抛弃我这个一无是处、异想天开、甚至让人嫌弃的哥哥。
我坚信,你会照顾好爸爸妈妈,你会让我们整个家都无比坚定地去相信,只要你不倒下,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倒下。”
“这算是给我预先戴高帽子吗?因为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吗?你是我哥哥,还是我是你哥哥?”
崔以沫这才意识到,崔以安真的动真格了,退路都想得比谁透彻。
崔以安有些赖皮地笑道:“我是哥哥,你是哥哥,这有什么差别吗?不过是比你早生了几年而已,谁本事大,谁当老大,我是没意见的。
再说了,你跟小灿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指不定,你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还单身一个呢!
你看,比你早几年出生,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崔以沫知道自己拦不住崔以安了,决定放弃跟他讲大道理了,让他到社会上历练历练,去经历一些事情,也许更成熟了之后,他会安于平凡,对他,对他以后的家庭,都是有好处的。
“既然你已经把这行业的规则都了解不少了,直接去干就可以了,还需要小灿什么事情呀?我没有看出其中有需要小灿的地方。”
崔以安笑道:“看来,你还是对煤炭这一行不了解呀!
我要贩煤,自然要贩最好的煤,有竞争力的煤了。在元古市,陈庄煤矿的煤质不说是最好的,但能比过它的也没有多大的差距。
这里的煤炭,不只是无烟煤,发热量还特别高。即便是有的用户用不着这么高的发热量,到了当地,再配上便宜的煤炭兑上用,也是十分划得来的。
从去年开始,煤价就一直几块、十几块地磨磨蹭蹭地涨着,都没有跌过,到现在已经涨了一百多块钱了。
过完年,煤价可能要处于一个低迷期,我和那个朋友已经说好了,趁这个时候,两人合伙现在陈庄煤矿订上一千吨的煤试一试水。
不过,现在各个煤矿的资源都被好几个大客户给垄断着,特别是陈庄煤矿隶属于蓝图集团,他们内部销售就足够了,再加上几个大客户,像我这样想千吨订合同的人,都排不上号。
所以,我想找小灿给我开点后门,让我能订点货。我那个合伙人负责往外销售。”
崔以沫觉得对崔以安一会一个主意,一会儿一个决定的行为已经无语了,万分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不需要成本,只要肯吃苦就可以了吗?”
崔以安耸耸肩,道:“如果我没有小灿这层关系,当然这能从最底层开始慢慢积累经验,跑关系了。
如果我们不到陈庄煤矿订合同,我们就需要从其他煤炭公司那里去买高价煤,这样利润就会少很多。
而且,因为我的关系,能直接购买上陈庄煤矿的煤炭,这算是我的一份资源,跟人合作的时候,底气就足一些,不怕对方敢糊弄我。”
崔以沫可不是轻易糊弄过去的,虽然他不太懂这个行当是怎么操作的,但凭借着崔以安的这些介绍,还是窥视了其中一角。
直觉崔以安的做法和最初的介绍有区别,问道:“如果你只是买卖合同,就算是你不辞职,在煤矿上做着本职工作,我想小灿也不会要你辞职的。”
崔以安眼眸里尽是兴奋的光芒,激动地说道:“以沫,我想要的更多,就要付出更多。只是倒卖合同,挣点外快,我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我的专业上。
我要熟悉这个行当里的每一个规则,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不用受人制约,可以把利润更扩大化。
以沫,我虽然现在只窥视到了这个行业的一角,却已经可以窥视到整条线路下来,惊人的利润。
相信我,再过不久,我每天挣到的钱,就会让你惊掉下巴!”
崔以沫觉得现在的崔以安已经走火入魔了,这话说的跟他见过的那些传销分子没什么差别,都疯狂地鼓吹着自己能挣到钱,最后,那钱到底是谁挣到了,鬼才知道。
“我不想知道你以后的辉煌,这些需要时间和事实来说话。我只要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已经做到什么程度,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哥,我不要求你挣到什么万贯家财,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快乐。
你的事情,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我会跟小灿商量过之后,再给你答复。
既然你有求于小灿,这点时间,你应该能等得起吧?”
崔以安终于也卸下了心中的巨大包袱。说句实在话,他虚长了崔以沫三岁,在某些方面,譬如魄力和经历上,要差自己这个优秀的弟弟很多。这是他的缺点,他知道,也承认。
不然,早在去年入冬之前,他就该放手去搏一搏了。这几个月,他冷眼旁观着那些朋友们如何地在外边忙得昏天暗地,有时候叫他出去吃饭玩耍,包包里的钱都是上万元整捆整捆地往外拿,一副钱不是钱的样子。
要说,他不受刺激,才怪呢!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诱惑,用这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