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洗过后的清晨,空气异常清新。
梳妆镜前,花颜的目光无比冷漠,她呆呆地盯着镜中那个丑陋的人影,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一股奇冷的光芒。
正在为花颜上妆的若水,不经意间会撇到花颜渗人的眸子,不由的微微叹了口气。
此刻窗外传出一阵喧哗。
“语娘娘,颜娘娘正在晨妆,请您稍后!”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透漏出此刻她非常害怕。
花颜听了,冷冷一笑,对若水说:“乐蓉语不愧是郡主,真是识得规矩,大清早便过来了。”
“娘娘...”若水往外面白了一眼,“这乐郡主可不是省油的灯,想必没安好心,娘娘可得小心。”
若水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替花颜梳理着那乌黑柔软的秀发。
只听到“扑嗵”一声,那精美的雕花木门被人给踹开来。
门口,赫然站着一位绝美的女子。
只见她一袭长及曳地的飘飞红装,,三千青丝被盘成一个芙蓉髻,发丝间隙间插入一金凤,浓妆艳抹,甚是妖娆。
她的确是个美人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态,一颦一笑间,尽显妩媚fēng_liú。尤其是那袭低胸的衣裙,更加衬托出她那妖娆的体态,充分展示着她那绝美的性感身材。
她周身的贵气足以使百花羞涩,骄傲如她,即使依旧可以嚣张如此。
乐蓉语好美,好妖娆!
花颜竟是自惭形愧,心中暗暗地想:难道他会如此喜欢她,这么高贵又美丽的女子何人不喜。
若水见状,微微一笑:“花娘娘正在晨妆,仪容不整,实在不方便见人。”
“宗政花颜你好自在!”蓉语并没有理会若水的话,皮笑肉不笑地说,“日上三杆了,还在这里晨妆呢。”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如同一缕最清丽的琴音,轻轻地拨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花颜明明知晓乐蓉语是来捣乱的,不过还是含笑说,“蓉语姐姐起的可真早。”
一看到乐蓉语,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昨天晚上抬出的那张婚床。
那张床,始终在她眼前浮现着,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早怎么办?像你这种乡野丫头,也在这里跟我称姐妹,想我乐蓉语真是倒霉到家了。”蓉语高高地抬起了头,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缓缓走了进来。
她一边走着,一边四处打量着这里的布置。
同样是侧妃的阶的布置,跟语心阁完全没法比。
龙幽昨夜跟她说:他不能给她王妃的名分,但能给她王妃的待遇,生怕委屈了她。
“想我乐蓉语高贵不可一世,不巧却跟你同时被封为侧妃,那些管事的丫鬟下人们自然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她冷笑着。
那张绝美的面庞上,泛起了一缕得意的神色,“大婚的婚床,居然弄个破的来糊弄!我摔坏了不要紧,可是如果摔坏了王爷,那可如何是好?知道的是说那些没眼色的人弄破东西来糊弄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狐媚惑主呢!”
花颜知道,蓉语并不是来看她的,她只是想来炫耀一下昨天晚上的战果。
他们折腾了一夜,把大床都给折腾坏了,是在向她示威,是在告诉她,同是侧妃又如何,最后龙幽上的,还不是是她乐蓉语的床!
“床坏了,找人修修不就行了吗?”她像吃了只绿头苍蝇一样感到恶心,可是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是啊,在这方面,你可真是和我想到一起了!”乐蓉语媚媚地笑道,“所以,我一大早便命人把大床抬到这里来了。花颜,你也知道,我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染阳春水,什么也不懂,花颜想必那种下人干的活干习惯了,所以还要麻烦花颜帮我找人给修一下了!”
若水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语娘娘真是说笑了,我们娘娘不也是跟您一同进的王府,也是殿下的侧妃吗?”她有些不悦地说,“娘娘大可以让自己宫里哪个下人去办这事,为什么要找我们娘娘呢?”
蓉语听了,那张绝美的脸上,微微露出了愠色。
“我们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丫鬟来插嘴呢?”她的呼吸明显沉重起来,“知道的说是你这丫鬟不守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花颜容你这么做的呢!宗政花颜,不知道有没有人教过你,这丫鬟以下犯上,该如何处置呢?”
花颜听了,缓缓站了起来。
“姐姐息怒。”她不卑不亢地说,“若水是我刚带进府来的,不懂什么规矩,以后我自然会教她规矩的。走,不如去看看姐姐的那张大床,看看该怎么修!”
蓉语听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她们轻移莲步,缓缓走出门,只见院内赫然摆放着一张精美的大床,床板已经松动了,掉下来一块。
花颜看着那张大床,她知道,昨天晚上,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就是和身边这个极为艳丽的女人在上面温存过。
如今,这女人又嚣张的送上门来,无非是想看她的笑话吗?想到这里,她不禁淡淡一笑。而此时,她那颗看似无比坚强的心,早已经化成碎片,一地破碎。
“算了,还是不修了吧,都破成这样了,找个人把它劈了,当柴火烧了吧!”
蓉语一听,觉得有些惊愕,“为什么要烧,这床修修还能用啊!要知道,这可是黄花梨的啊,很名贵的。”
花颜听了,冷笑道:“姐姐有所不知,妹妹一想到这张大床差点摔坏了姐姐和王爷,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