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说的哪里话,军师是文人自然要劳心,而我老胡是粗人,自然就该劳力。军师放心,等魏将军得胜而归时,我会去叫醒军师的。”胡车儿笑着说道。
李儒闻言笑笑,也不再客套,他倒也没下城,就在城头角落让人搭的小帐内小憩片刻。而胡车儿则代替李儒巡视城头,谨防刘备军趁夜攻城。【】
时间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胡车儿忽然看到城外有一队人影纷乱的向着这边跑来,急忙大声示警,招呼守城兵将醒来准备作战。
“胡将军,出了什么事?”被吵醒的李儒揉着眼睛钻出小帐问胡车儿道。
“军师,城外来了一拨人,似乎是先前随魏文长出城的兵丁。”胡车儿神色有些难看,低声对李儒道。
“什么?”李儒闻言一惊,急忙走到城垛前探头往下张望,在火把的印照下,那些兵丁盔歪甲斜,身染血迹,似乎是刚刚才突围而出。
“你等是何人?”李儒出声问道。
“军师,我等乃是魏将军部属,今夜二更随将军出城袭营,不想中了埋伏,如今魏将军尚在坚守,还请军师速发援兵。”城下貌似小校的人开口向李儒叫道。
“军师,我去一趟吧。”胡车儿闻听立刻请命道。
“别忙,小心有诈。”李儒微微摇头阻止道。拦住了胡车儿,李儒又问城下道:“你等自称魏将军部属,可有何证明?”
“有我等随身腰牌为证。”城下小校闻言急忙答道。
验看过小校放进吊篮送上来的腰牌,李儒微微点头,确是汉军腰牌,一面刻有此人隶属何军,一面刻有此人的姓名籍贯。
“胡将军,还请你领兵出城,前去接应魏将军回城。”李儒顾不得现在去思考魏延此去为何会中伏,开口对胡车儿下令道。有什么疑问,大开等魏延这个当事人回来以后再详问,若是因为耽搁了救援而痛失了一员战将,那就得不偿失了。
胡车儿答应一声,当即下城点上三千人马准备出城,而李儒也在这时命人速去告知郝昭、高顺此事,请他二人提高警惕。
城门缓缓打开,胡车儿一马当先冲出城门,见城门附近还有败兵等在那里,胡车儿停步问道:“你等可还有力气为我带路?”
“将军,我等还可一战。”先前应答李儒的小校当即答道。
“好样的,你叫什么名字?”胡车儿夸了一声,心里寻思此战过后,定要提拔眼前这个小校。
“有劳将军动问,小人姓刘,单名一个封。”
“刘封?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胡车儿闻听正自纳闷,忽然就听城头传来一阵急呼,“军师小心!!”
胡车儿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抬头向城头观瞧,也就在这时,胡车儿忽然心生警兆,侧身躲过身旁刺过来的一枪,紧跟着就见之前态度恭敬的刘封此时横眉怒目,正欲对自己再次下手。
“你究竟是何人?”胡车儿一边躲闪刘封的攻击一边怒声喝问。
刘封闻言笑道:“好一个蠢人,直到此时还未猜到你家爷爷是谁?”
“竖子好胆!”胡车儿大怒,当即挥刀劈向刘封,而刘封举枪相迎。城头乱做一团,城门处同样也乱成了一团,城头的李儒遇刺,当他打算目送胡车儿离开时,忽然有人从暗处杀出,直奔李儒。李儒虽也练过一段时间的剑术,但他那几下子平时锻炼锻炼身体还行,真要与人战场搏杀,那和找死没多大区别。
李儒很清楚自己的武艺,所以当刺客现身时他并未逞能,而是快速躲避。却不想刺客行动极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冲到了李儒的面前。李儒退无可退,只能舍命一搏,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刺出去的剑竟然在转眼间就到了刺客的手中,转而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刺客一击得手之后并未在现场逗留,面对冲过来的汉军兵卒,刺客并不恋战,仗着身法迅捷,快速脱离了战场,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随着李儒遇刺,胡车儿被刘封缠住,城西一时间群龙无首,好在汉军平时训练时就有专门针对主将遇刺身亡后余部该如何应对的迅速。在经过短暂的混乱后,城西逐渐恢复平静,在副将的指挥下稳住阵脚,将占据城门的刘备军一点一点往城外挤。
眼看着被骗开的城门有被汉军重新夺回去的可能,刘封不由急了,也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迅速向胡车儿靠近,胡车儿虽不知来人就是方才刺杀李儒之人,但出于武人的自觉,胡车儿知道此人来者不善。
随同胡车儿一起出城的三千兵丁之前由于胡车儿停步与刘封说话,有大部分还未出城,而在刘封动手缠住胡车儿的同时,随同刘封来此诈城的二百人也趁机将胡车儿与部下分开,狭窄的城门洞里挤满了人,受地形所限,城下的汉军人数虽是刘备军十几倍,但真与刘备军交手的却只有城门洞里那几十号人,刘封手下的两百人也正是凭此地利才让城门迟迟无法关闭。
黑衣人的加入让胡车儿顿时压力倍增,而刘封也在这时故意使胡车儿分神似的一指城南方向笑道:“胡车儿,我大军已至,我看你还是趁早下马投降为妙。”
胡车儿下意识的偷眼去瞧南面,果然就如刘封所言,正有大队人马向着自己这边赶来,心里不由一慌,与胡车儿交战的黑衣人见状立刻趁机刺中胡车儿右肩。胡车儿吃痛,手中战刀拿捏不住,这时刘封又趁机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