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阎行并不想要这样简单的报复韩遂,他希望看到韩遂在痛苦绝望中死去,这才能对得起被韩遂灭门的阎家上下百十余口的冤魂。阎行了解韩遂,知道这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而想让野心家绝望的时候,就是野心家亲眼看着野心破灭的时候。本来韩遂身边还有成公英这个智囊有可能成为阎行复仇的阻碍,却不想韩遂自毁长城,将成公英关进了大牢。
阎行之前假冒韩遂的名义去大牢除掉了成公英,伪造现场做成成公英在失望之下饮毒酒自尽,而当时韩遂正为造反做着准备,对成公英之死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吩咐好生安葬便没有再提,反倒让阎行留下的后手没了用武之地。
阎行亲眼看着成公英被埋进了土里,韩遂麾下的八健将又多是匹夫之辈,此时能与韩遂商议大事的,也就只剩下阎行这一个人。
韩遂与马腾的实力相当,要是两家真的摆开车马堂堂正正的交战,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为了取胜,韩遂必须出其不意,抢占先手。
马腾虽然已经得了贾诩的提醒,可与韩遂十几年的交情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韩遂亲自前来邀请,马腾自然不好回绝,当晚带着长子马超前来韩遂的住处饮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遂放下了酒杯,看着马腾问道:“贤弟,如今朝廷失德,薄待我等,愚兄准备给朝廷一些教训,不知贤弟可愿助愚兄一臂之力?”
自酒宴开始,韩遂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的对马腾抱怨朝廷对他的不公,只是马腾却是闷头喝酒,就是不接茬。现在听到韩遂忽然这么问,马腾知道躲不过去了,也放下酒杯看着韩遂问道:“不知兄长想让小弟如何相助?”
“眼下彻里吉正在攻打张掖、酒泉,贾文和无暇他顾,愚兄想要让凉州变成你我兄弟的天下。”
“可是兄长,朝廷即便没有了凉州,依然有实力对付你我?到时引来朝廷的报复,兄长有把握保住凉州?兄长,羌人不可信,你我皆是汉人,为何一定要与外人勾结祸害自己人?”
“……这么说,贤弟是不愿与为兄一心了?”韩遂的语气变冷。
“兄长,非是小弟不愿,而是兄长所选这条路是死路,小弟身负马家上百条性命,不能带着他们给兄长陪葬。”
“既如此,那你就好自为之吧。”说到这,韩遂举起酒杯摔在了地上,立刻便有刀斧手冲了进来,将马腾团团围住。
“兄长这是作甚?”马腾脸色一沉,心中暗叫不妙。
“无他,你我兄弟多日未聚,愚兄想要请贤弟在这里多盘恒几日。”韩遂一脸计谋得逞的笑容,慢条斯理的对马腾说道。
“兄长,可这是一条不归路,你要是真走上去,再想回头可就难了。”马腾苦劝道。
“贤弟,莫怪愚兄不顾兄弟情义,实在是你自己不识时务。”韩遂说完这话没有再理会马腾,起身走了出去,任由马腾连声咆哮。
按照韩遂的计划,控制住马腾、马超父子,那就等同于控制住了马家军,对于马家军的强悍战力,韩遂还是利用多过剿灭。借助马腾之手让马家军为己所用,从而将马腾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这才是韩遂的最终目的。
只是天不遂人愿,马腾是被韩遂拿下了,可马腾的长子马超却比自家老子更加警觉,在瞧出破绽以后借口方便,逃出了埋伏。阎行虽然已经带人前去追赶,可能否追回还不清楚。
“可恶!事不宜迟,程银、杨秋。”
“末将在。”
“你二人速速赶回军营率部前往武威,务必将马腾的家小一网打尽。”
“大人,若是马家反抗怎么办?”杨秋出言问道。
“格杀勿论。”
“末将遵令。”
……
马超单人独骑在返回武威的路上疾驰,此次前来姑臧请战,马腾并未带过多人马,不像韩遂一口气带来了一万人,现如今就驻扎在苍松。这也是马腾有些托大,他要是也带大队人马赶来,韩遂也不敢轻举妄动。可现在马腾已经成了韩遂的“坐上宾”,想要救他脱困仅凭马超一人远远不够,马超只能先赶回武威,再做计较。
“马超休走!”身背后传来急呼,马超抽空回头一看,追兵来了,领头的正是阎行。马超的马是宝马,可阎行的马同样也不是凡品,马超眼看着自己摆脱不了阎行,索性便驻马取枪。对自己的武艺,马超还是很有信心的。
“彦明,何故追我?”
“孟起,酒才喝到一半,何故中途退席?”
“哦,临时想起一些要事,还请彦明勿怪。”
“不怪,不怪,只是我也有一事想要请孟起答应。”
“不知何事?”
“想请孟起留下,不知可否?”
“我若是不肯呢?”
“那就请孟起勿怪了。”阎行说着枪指马超。马超见状冷笑一声,同样举枪遥指,“既然彦明有意,那我自然舍命相陪。”
二人嘴上说的客气,可一动起来手却是半分情面也不留。马超大意了,天将军的称号让他骄纵,也因为这份骄纵吃了一个大亏。阎行的武艺并就不弱马超,现在抢占了先机,更是得势不饶人。
马超眼见不能得胜,心里也不由浮躁起来,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躁,因为那样更容易叫对手抓住破绽。马超就是这样,一着不慎,就被阎行一枪刺中心中,虽有护心镜保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