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徐氏说着,扶着老夫人往里面走去,“你们家小姐呢?”
“小,小姐……”知画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绿叶,绿叶陪着笑,上来回话:“大夫人,小姐……”
“呜呜……”忽然从秦疏影的屋子里传出一阵呜咽声,是一个女子的哭泣,声音很大,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
“怎么回事?谁在哭?”徐氏问。
“老夫人,大夫人,一个不懂事的丫鬟,犯了事儿……”绿叶的脸上陪着笑,目光却闪烁不停.
徐氏的疑心更重了,说道:“既然老夫人来了,就都进去看看。”
一行人打起帘子刚走进去就看到屋子里跪着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双手被绑住了,嘴里还塞着布条,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遮住了脸,头又被紫藤和一个婆子按住,没人看得到她的脸。
绿叶说:“老夫人,大夫人,这个丫鬟不懂事,不……不规矩,还在宜兰园撒泼发疯,奴婢们没有办法,先将她绑起来,等小姐来发落。还不快把她押下去,没的污了老夫人的眼!”
那丫鬟极力扭着身子,狂乱地挣扎,但紫藤早就有准备,那婆子的力气也非同小可,丫鬟挣扎来挣扎去,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紫藤死死按住她,说道:“老夫人和大夫人来了,规矩点!”
听到紫藤的话,那丫鬟扭动得更加厉害了,哪里料到,紫藤流落民间,干的就是粗活,力气不容小觑,那丫鬟根本无从挣脱。
“先带下去!”徐氏也不耐烦看,立刻发话,今天的重头戏是要抓“煞星”。紫藤和小丫鬟将那个被缚的人带走了。
徐氏问:“七丫头呢?”
绿叶回答:“大夫人,小姐不在宜兰园。”
“不在?那她在哪里?”
“小姐在给老夫人抄写经书,尚未回来。”
“胡说!明……”徐氏骤然停下,“你是说,七丫头在萱堂?”
“是,大夫人。”
徐氏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绿叶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说:“大夫人,方才圆真大师说有煞星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既然就在这个方向,不如奴婢叫院子里的人都出来,让圆真大师相看相看,省得她将来害人。”
徐氏还能说什么,知画立刻就去叫人都到院子里站好。
绿叶又对老夫人说:“老夫人,刚才圆真大师说萱堂没有煞气,想来那个煞星就是园子里的人了。既然几年前就来了,必然是府里的老人。宜兰园里的老人只有奴婢、福妈妈和红绢,请圆真大师先看看我们三个。”
福妈妈和红绢早就过来了,立刻走上前来,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目光沉重地从这三个人身上看过去,微微点头。
圆真就将目光放在了三人身上。
徐氏忙说:“大师,既然七丫头不是,那肯定就是这三个人中有一人是煞星了。大师,你可要看仔细,千万不能让那煞星逃脱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就算抓不到七丫头,先叫她折掉一个得力助手也是使得的。
圆真念了一声佛,眼睛在福妈妈三人脸上又看了一遍,刚要说话,紫藤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老夫人,奴婢有话要说。”
老夫人面色阴沉,点了点头。
“老夫人,院子里还有一个是府里的老人。”
“还有一个?”徐氏吃了一惊,怎么还可能有人?这时候,两个婆子押着一个人走上前来,可不就是之前跪着的那个丫鬟?那丫鬟显然很不服气,还在扭来扭去,幸好婆子的力气大,才没有被她挣脱。
老夫人问:“这是谁?”
“老夫人问话呢,还不抬起头来!”
婆子压住丫鬟的手松了,丫鬟猛然抬头,不过,她的头发遮住了脸,大家还是没看清,最终,紫藤将她脸上的头发分开,在场的人这才看清,这不是慧琴吗?
慧琴看到徐氏,双眼就是一亮,“呜呜呜……”不停从嘴里发出呜咽声。
徐氏皱了皱眉,这个蠢货!之前交代她的事情就没办妥,居然让秦疏影钻了空子,没有按时喝药,若不是看在慧琴的娘老子都是自己的陪嫁的份上,她早就打死她了!就算如此,在慧琴娘的求情下,自己也把她放到了洗衣房,让她好好反省一下。今天怎么又撞到七丫头手里了?居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求情?蠢货!
绿叶扯出慧琴嘴里的破布,慧琴立刻喊道:“大夫人,奴婢冤枉!冤枉啊!她们要害我!”
徐氏虽然厌恶慧琴,但秦疏影又凭什么来拿她的人?所以沉下脸,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如今不是宜兰园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随便拿人?”
绿叶忙说:“老夫人,大夫人,慧琴偷偷……偷东西,奴婢们这才不得不拿下她,实在是要等到小姐回来,清点了东西,才敢报给老夫人!”
慧琴立刻叫道:“不是!老夫人,大夫人,不是这样!她们污蔑我!”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出,说不出的糟心。想到那个不在现场的七丫头,又起了伤心。顾妈妈一看这情形,今天的事情早都明白了,心里为秦疏影的聪慧叹了口气,又为徐氏的狠毒寒了一把心,心里叹息着,觑着老夫人的脸色,说:“老夫人在这里,自然有公断,一个一个说。绿叶,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叶说道:“方才奴婢几个从萱堂回来,看到宜兰园院子外有人鬼鬼祟祟的,奴婢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