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富平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如今,本宫也暂时没想到要求你什么,等到将来有一天要求你相助,希望梁夫人还记得今天的话。”
秦疏影一字一句道:“殿下所求,疏影当竭尽所能。若违此誓,当口舌生疮,永不能言。”
富平公主的鼻子一酸,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轻雾。
连一个和自己只有几面之缘的小女子都能这样信任自己,可自己的亲生母亲前世今生都不信任自己。
秦疏影感受到了富平公主的激动,忙垂眸。
她和富平公主虽然没有什么来往,但富平公主却对她相助良多,说起来还有梁辙的一条命在里头。
所以,她这番承诺的确心意诚恳。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肯定富平公主求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过分,不会让自己难做。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信任和感觉。
两人肩并肩站了一会儿才分开。
秦疏影和富平公主分开后,又与另外一个夫人说话,正在说说笑笑间,突然,听到卢汝阳吃惊地的声音:“王妃,你头上的七叶紫玉玦怎么不见了?”
卢汝阳的声音很大,满场子的人都听得很清楚,瞬时,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五王妃头上。
五王妃的贴身侍女脸上也露出吃惊的神色,诚惶诚恐道:“王妃,您的七叶紫玉玦真的不见了。”
然后,她们立刻仔细地看她的头上,最终脸色苍白地回禀:“王妃,都是奴婢失职,七叶紫玉玦真的不见了!”
听说王妃的紫玉玦不见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低头四处查找起来。
季夫人看在眼里,当然也派了丫鬟寻找。
但是,谁也没有找着。
五王妃脸色有些不好看,叹息道:“这是王爷送给本宫的,不但贵重,而且对本宫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罢了罢了,既然找不到,只能怪本宫自己运气不好。”
听她这么说,大家越发卖力找东西,五王妃拦都拦不住。
找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
卢汝阳忽然想到了什么,说:“王妃,这地儿您自从进来后就没有出去过,东西也必定就在这园子里。要妾身说,必定是被什么人拿走了。”
五王妃轻斥道:“汝阳,今儿来的都是各府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谁家不是家资丰厚,谁能看得上这一枚玉珏呢?你还不快向大家道歉!”
卢汝阳十分委屈,却不得不向众人道歉,可她道歉完了,看了季夫人一眼,道:“季夫人,王妃仁慈不计较,但你是主人,你说该怎么办呢?”
五王妃又轻轻呵斥了一声:“汝阳!这东西是本宫自己不小心弄丢的,和季夫人有什么关系?你不要闹了!”
卢汝阳却像是根本就不怕五王妃这个正室,定定看着季夫人,非要她给个说法的样子。
季夫人的脸色微变,今儿是她办的荷香会,出了这样的篓子,她这个主人脸上没光不说,竟然还被卢汝阳明里暗里说有人偷东西,这话传出去,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
季夫人笑了笑,说道:“王妃,东西既然是在鄙府弄丢的,臣妇当然应当帮王妃找到才是。只是,臣妇却也没见过样子,还请画个图纸给臣妇,臣妇好照着样子去找。否则,若是找错了,将婢女的东西拿来冒充王妃的,岂不是让人笑话。”
五王妃皱了皱眉头,不认同季夫人的话,“不过一块玉珏罢了,何须如此劳师动众?汝阳,你还不快向季夫人道歉!”
卢汝阳却只回望了五王妃一眼,道:“王妃,妾身知道那枚玉珏对您有多重要,若是弄丢了,王爷必定会责备您。季夫人,这也不难,我让人给你画就是。”
卢汝阳从小就学习书画,画一个紫玉玦自然不在画下,笔墨又是现成的,她伸手就拿起笔墨,三下两下就画好了。
五王妃无奈,轻轻叹息道,“汝阳,你真是……”
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季夫人从卢汝阳手中接过画儿一看,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身边丫鬟正弯腰给季夫人倒茶,手一抖,茶水就倒在了画上。
丫鬟忙跪了下去。
季夫人眉头轻皱,拈着湿漉漉已经看不清画迹的纸张,叹息道:“卢夫人,这是不成了,还得麻烦你重新画一幅。”
卢汝阳瞪了那丫鬟一眼,重新执笔画起来。
这幅画到了季夫人手中,季夫人眼睛微微眯起,说道:“卢夫人,你这画得不甚清楚。刚才是你说是七叶紫玉玦,为什么这只有六叶?”
卢汝阳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需要解释,“季夫人,这是侧面看的,有一片叶子被遮住了,自然只有六片叶子。”
季夫人摇摇头:“卢夫人的画功还需要磨练,七片叶子就是七片叶子,你只能画出六片,只能说你的技艺浮浅。”
卢汝阳肺都气炸了,她画这个是让季夫人点评的吗?
“季夫人,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将紫玉玦找出来,而不是纠结究竟几片叶子。”
季夫人还是摇头:“你没画精准,我若是找到其他类似的,那时候你却说是王妃的,那可如何是好?”
卢汝阳皱眉道:“季夫人,不过找个东西而已,只要去找便是了,何必斤斤计较这幅画?”
季夫人不同意她的话,“卢夫人,此言差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你瞧好了,我手里端着这个茶杯是青花瓷,你手里的茶杯也是青花瓷,难道我手里的茶杯是你手里的茶杯吗?断然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