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感觉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一般的情况下,陈宫自己就能解决,就算解决不了,不会让高铁匠的妻子和儿子来找自己,也不会自己亲自过来。陈宫如此作为,必有深意。看来这事有些麻烦。不过首先要知道,究竟是谁绑架了高铁匠。
刘玉接着问了高兴的妻子几个问题,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吩咐李管家安排一下,让她们现在侯府住下。李管家也是着急,李家与高家世代同好,两家的关系十分紧密,现在高兴出了事情,李管家也满心希望高兴可以平安无事。
刘玉听说陈宫要过来,就一直在等着他的到来。谁知道一直等到日落西山,还不见陈宫的身影。刘玉难免有点生气,觉得自己会不会被陈宫给耍了。但是直觉告诉刘玉,必须等下去。
快至深夜时,刘玉都准备去睡觉了。陈宫才批着一身黑袍来到侯府。在李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刘玉的书房。
刘玉见到陈宫一身黑袍,问道:“公台为何如此晚到。”李管家给陈宫倒了一杯茶水。
陈宫脱了黑袍,喝了一口茶水,脸色沉重地说:“让侯爷久等了。侯爷莫怪,此事重大,宫不得不谨慎而为。”
刘玉听此,大感不解,说道:“此话怎讲?”
“想必侯爷今日已经见过高兴之妻了,宫如此慎重,也是因为这事。”陈宫说道。
刘玉想了一下,发觉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但是一时间想不到,对着陈宫一拱手,说道:“请公台解刘玉之惑。”
陈宫沉吟了一下,说道:“下官今日接到高兴之妻报案,原本我以为是高铁匠得罪世家子弟,但是仔细调查之下,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一些细节,按照宫的推算,这可能是一个专门针对侯爷的阴谋。”
“此番是有人惦记侯爷财富,而引起的贪念,故而想用重金在高铁匠那里谋取制造方法,利诱不成,改为强逼。但是宫调查是何人所为时,却发现了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陈宫继续说道。
刘玉心中暗骂陈宫啰嗦,说了这么多,还没有到重点,可是他又不能发作,对于人才还是要尊重的,不禁说道:“公台,发现了什么。”
陈宫吊足了刘玉的味口,也开始说正题了,说道:“下官初步调查得知绑架高兴之人乃王允之子王旦。”
“娘的,怎么又是这个家伙。八字跟本侯爷不合?”刘玉心中腹诽,但是陈宫没有说完,就没有打断。
“原本下官以为此事就是王旦一人所为,但是负责调查的人说,事发之后,有多人在薄县打探侯爷跟高兴的关系,而这些人都属于不同的势力。陈宫也是世家之人,手下也有一些能人,经过打探,初步认定有何家、袁家、王家,甚至还有十常侍方面的人。下官本来在下午时分就要来侯府,可是发现侯府有人在监视,为了不打草惊蛇,故而直至夜深才到侯府。”
听到这里,刘玉已经明白了陈宫的意思了。原本是王旦想要得到洛冰泉的技术,所以绑架了高兴。这事可能只是王旦一人的贪念,但是却被有心之人利用,故而设计了一个阴谋来设计他。但是刘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到这么多人的设计。
刘玉对此十分不解,试探性地问一下陈宫:“公台,本侯现在已经安分守己,不会理会他人之事,为何还要针对本侯呢?”
陈宫微微一笑道:“侯爷是当局者迷。侯爷忘记去年赈济灾民的事情了?那事过后,百姓们都歌颂侯爷的仁德。侯爷的声望高涨,有些人觉得侯爷你已经威胁到了他们。”
经过上次的赈济灾民,刘玉仁德之名被百姓传颂。本来刘玉是没有任何做储君的希望的,可凡事总有个但是,只要刘玉的名声空前绝后,那么灵帝就不得不考虑一下刘玉的储君资格问题了。
刘玉懂了,说道:“看来有人是将本侯对那个位置的希望给灭掉了。而大将军那边可能就是此事的末后推手。”
“没错,侯爷英明。侯爷虽然不受陛下喜爱,但并不代表侯爷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原先侯爷的名声极差,也是那些人推泼助澜而成,侯爷现在唯一的胜算,没有了名声就没有了希望。所以他们利用王旦绑架高兴之事,设了一个局,侯爷若是稍有不慎,堕入局中,可能从此再无翻身之地了。”陈宫不断分析道。
刘玉听完后,心情有点浮躁,揉了揉额头,说道:“公台,你说他们会怎么设计于我。”
“按照下官预测,对方可能有两个打算,第一,绑架高兴后让侯爷得知,利用侯爷管家与高兴的关系,挑拨侯爷去找王旦要人,然后在设局将此事闹大,上达天听,高兴可能会被秘密处理掉,到时候死无对证,侯爷到时候就无法辩解,任人宰割。第二,若是侯爷不理会此事,他们就被逼迫高兴供出制造方法,然后秘密处理掉,做出与洛冰泉一样的美酒,渐渐断了侯爷的财路,很有可能将害死高兴的事情载到侯爷身上。下官也只能想到这两个可能。”
刘玉觉得事情没有陈宫说的那么简单,这帮人应该还有其他的阴谋。只是现在刘玉不得而知。
“公台无需如此,若是本侯不管不问,他们还是会再次找我麻烦,而本侯也是有定计了。”刘玉说道。
陈宫眼中金光一闪,说道:“侯爷,有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