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正在夸下海口的毛小毅,这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原因,他就这么自信,莫非这一个月里,他的道行又提升了不成?
“你莫非看出来了这是什么不成?”我问道。
毛小毅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笑着说道:“这你都看不出来?不就是鬼吗?”他又转头看向钟馨,“妹子,你放心,这事交给我了,捉鬼我最在行。”
可钟馨这小姑娘并不买账,嘟着小嘴说道:“你行吗?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一点都不靠谱。”
毛小毅老脸一红,立刻变得正经起来:“我可是家传的道术,一脉单传,我去试试,如果我不行,我再找高人相助,而且我不要你一分钱,你看如何?你一点都不吃亏。”
我在一旁点点头,表示毛小毅的话都是真的,可在我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钟馨咬着嘴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说道:“那好吧,你们跟我来吧。”
钟馨把我们带出周易馆,但转到一个道口后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我问道。
钟馨甜甜一笑,说道:“我有个同事也要一起去,他很快就到。”
毛小毅十分不解,问道:“这捉鬼也不是旅游,他来能干什么?”
而我心里明白钟馨的意思,带着两个陌生男人去自己的家,换作是谁都一样的不放心,更何况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呢。这钟馨虽然年龄不大,防范心确实不小。
两三分钟过后,在马路对面过来一个脸色黝黑的大胖子,这胖子身高足有一米八几,站在那里好像是一座黑塔。经过钟馨的简单介绍后,我知道了这个胖子的名字,他叫李壮。而这李壮看起来十分不善,总好似有一脸的怒气挂在脸上,最特别的就是他很少说话,基本都是我们问什么他答什么,不乱说一句。这个人应该是个狠角色。
十分钟过后,我们走到了这个福泽小区。钟馨和李壮走在最前面给我们带路,我与毛小毅一前一后跟在他们身后。刚一踏进福泽小区,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毛小毅显然发现了我的异状,可他却没有什么反应,没有打一个寒颤。这大中午闷热的天气能打寒颤,也足以令人意外了。
“小毅,我有一个预感,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我看了看前面的钟馨和李壮,低声对毛小毅说道。
“我怎么没感觉到,是不是你太过紧张了?”毛小毅说道。
我没有说道,只是继续地往前走。这个小区里面的绿化确实不多,零零星星的几棵树长得也不茂盛,倒显得有几分凋零之感,好似随时可以死去。至于长在地上的草,更像是一些杂草,绿绿黄黄色彩分明。这才是初秋,不应该是这个情形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毛小毅,本以为他也发觉了什么,可他真是个色迷心窍,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钟馨。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小区里面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区的样子,倒是觉得这里更像荒山野岭。这里给我的感觉就是:风水极其不好。
我曾听胡青绾说过,这风水之术一直都是中国人所推崇的,几千年来都未断绝。这风水之中既有好山好水,自然也存在恶山恶水,山行水顺可藏风,山荒水枯莫居人。而这风水之地不仅仅是给活人选择的,也可以给死者安葬,与前面提到的给人选居址也是一个道理。
胡青绾曾和我说过一个奇怪的风水地形,那个叫“白虎卧居”。这“白虎卧居”是双面环水,背无高山,斜望枯林,侧临乱石,阳光不透五丈,南风不吹半里。这个地势更适合给先人安葬,不太适合给活人居住。而这福泽小区的地形我也仔细地看过,这附近有一条小河正好包住这个小区的两面,远处有一个破旧的公园,树木枯死,就连公园里的山都被人用炸药炸了开,这不就是“乱石”吗?而前面有高楼林立,这里自然是采光不好,通风不佳。虽然我对风水学不是很懂,但是这个“白虎卧居”的地势我还是深刻记着的。不过如今的人又哪里会管这些呢?信则有,不信则无。
其实对于这个“白虎卧居”风水地形我还是拿不准,所以我没有对毛小毅说,只是心里面留了个疑问。
钟馨的出租屋在二楼,这栋楼里算上她只有四家,显得也是十分凄清。刚一踏进她的房间,一阵苹果的清香扑面而来,随之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她整洁的客厅。客厅里被擦得十分干净,茶几上的杯子都能映出人影;阳台上摆放着两盆花,一盆是君子兰,一盆是滴水观音,它们生长得都很好;墙壁上挂着一张钟馨的艺术照,是那么得美丽,给这客厅画龙点睛。
毛小毅一进门就直勾勾盯着钟馨的艺术照,边看还边说“好看好看”,把一旁的钟馨说得小脸通红。毛小毅笑嘻嘻地想对钟馨说什么,可看到钟馨身后的李壮时,便把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钟馨从冰箱里拿出四根雪糕,给我们每个人都分了一根,然后对着毛小毅徐徐说道:“毛大师,这下子你可以好好看看这房间有什么问题了吧。”
毛小毅嘿嘿一笑,又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艺术照,然后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说道:“不急不急,慢慢来,慢慢来。”
钟馨皱了皱眉,有些不太高兴。而他后面的李壮“哼”了一声,把我和毛小毅吓了一跳。毛小毅这才收回玩世不恭的样子,吃完雪糕后便掏出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