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初见旭的时候,是九一年的初春,他去他三姨家,那是他第一次见过谷子旭,她貌似在看什么东西,看着看着她笑了,她笑起来好美啊,美得像自己被三百六十伏的电流击中一了样,她并没意识到有人在看她,一会儿便离开了,进了一家的院子,付仁贵就痴痴呆呆的那么看着,他发现这女孩进去的那个庭院和自己的三姨家是一趟房,东西方的把头而已,我每年都来三姨家几次啊,为何从没见过这女孩,感觉她更像江南的美女,小巧玲珑极负气质,美而不妖,娇儿不嚣,椭圆脸仙鹤眼,高鼻梁,上薄下厚的小嘴红红的,肤如凝脂一笑两个酒窝,怎么会这么美,他在心里盼着在看到那女孩,谁知他站在快一个小时了,也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失魂落魄的滋味,他无精打采的回到他三姨家里。
他三姨端了杯水走了过来道:“三外甥啊,你这是去哪了,在外面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我还以为你不告而别了呢,三姨这些外甥里是最喜欢你了,你表哥表姐们都不在我身边,你们家只有你常来帮我干活,跟我和你三姨夫聊天唠嗑,三姨觉得你最是让我感觉贴心的人了。”
付仁贵抓着她三姨的手说道:“三姨啊,我们小的时候,你每次来我家时,除了放在桌子上那些好吃的,你总是余外再给我一份,每次都不让他们发现,于是我老是盼着三姨来我家,可我妈还每次都惹得三姨你不开心,搞得不欢而散,过后我可怕三姨不再来我家了,可每次您都不和她一样计较,那时候的我啊盼三姨来就像盼过年一样。”
他三姨笑着说:“是啊,你妈是我的小妹妹,我俩相差八岁,至从你姥姥,老爷去世了后,她的性情大变,感觉神经不大正常,老是歪三撇四的,这姐妹啊看不到还想,话不投机还生气,可我和你妈是姨奶同胞啊,真亲脑不了百日,更何况亲姐妹呢。”
付仁贵问道:“三姨啊你家这趟房最东边的那家人姓什么啊?”他三姨回道:“姓谷,是你三姨夫的上司,怎么了?”付仁贵紧接这往下问:“三姨她们家是不是有一个闺女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啊?她长得真好看。”他三姨回道:“三儿啊,那女娃你可惦心不得,她的脾气很奇怪,又不是在东北年的书,她是从来不和街坊四邻说话的,走路也老是喜欢仰着个脸,跟她家住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没看见她和外人有过任何来往,也是她从南方读的书。”
付仁贵又问:“三姨她父母怎么样啊?好相处么?”他三姨回道:“父母没得说,她爸的脑子在整个商管局那是出了名聪明,过目不忘,全局业务比赛第一名啊,不得了的人,她妈妈为人随和能干,从不沾任何人的小便宜,古道热肠特别善良的一个人,可不知为什么就生出这么一个鬼灵精怪的姑娘来,独来独往的听不到她说话,好奇怪啊!”
付仁贵又问道:“三姨,那女孩是哑巴么?不是,她会说话,只是从不跟人说话,三啊,你可别惦心这个姑娘,没戏,我一听着你说她我就头大,唉你这熊孩子,怎么偏偏就看上她了。”
付仁贵抓着他三姨的胳膊有些半撒娇的说道:“三姨啊我的好三姨,你就好好帮我想想我怎么才能接近她,实话说吧三姨,我是国营单位,条件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们同事领导没少给我介绍,我都看不上啊,不走心啊,可这个女孩我看好了,一定要想方设法追到她。”
他三姨挨了一声道:“看样你三姨我前是辈子欠你的,今生就还吧,过几天她家要干什么活,那我会去帮他妈妈做饭,顺道带上你也去吧,到时候就看你小子能不能先让她妈看好你了,如果她妈这一关过了,这事估计就有戏,如果她妈这一关没过,估计就是黄花菜凉了。”
付仁贵听到这里急忙问道:“三姨啊,您仔细想想她家是哪一天干活呀,我好跟同事换一个班,两个班的,但这事您先别跟我吗说,我妈事多嘴又碎,有可能我只是一厢情愿呢。”
他三姨稳稳的回了一句:“三啊,你百分之百是一厢情愿,我感觉那姑娘的心气老高了。”
三天后付仁贵换了一套别人眼中最帅的衣服,一大早的就跑她三姨家去了,早到没吃饭,他三姨一看到这孩子饿地那个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三啊,你就不怕七个大早,赶个晚集,满心欢喜而去,灰心丧气而回咋办呢?”付仁贵嘿嘿的一笑:“三姨那也比不努力强多了。”
她们吃过早饭锁上门就去她三姨的邻居谷阿姨家去了,她们到的时候,别人还没到,这谷阿姨的脾气很好,待人很热情,又沏茶又端水果的,还一个劲儿打量着付仁贵,他三姨问道:“谷嫂啊,我前两天看你们家闺女回来了,怎么又回她舅家去了?”谷阿姨回道:“没回去,不过我大哥老是打电话要他回去呢,老谷不让闺女走,还老说我大哥脑子有毛病,竟敢把我家姑娘据为己有,变成他的姑娘,这不死活也不许她回苏州了。”
付仁贵他三姨回道:“我来你们家没看到她,还以为这孩子又去她舅舅家了呢。”谷阿姨说道:“唉,我哥哥七个儿子,没有闺女,我家三个儿子就这么一个闺女,这孩子让我们这两家人惯的不像样,老谷比我还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