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亭西驿之中,剑拔弩张,各路人马都有侍卫三两人,此时互相对峙,各不相让。
刘虞见状,立即下来弹压。鲜卑、乌桓诸部,对刘虞都十分敬仰,汉室宗亲也是立即收敛,但是毕竟死了人,刘虞便修书上报献帝。连夜急报,献帝一见,连忙与吕布商议。
“这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吕布见书信,立即翻身上马,策马狂奔,直奔都亭西驿。
献帝则是望着吕布背影喃喃道:“不与朕商议一下吗?”
严婧看这个小大人,还是一门心思想当君王,哭笑不得的对他说道:“事急从权,陛下暂且睡下吧。”
“睡不着!”献帝摇头,对严婧吐露心声道:“他吕奉先常说,君权民举,待民掌天下,那置朕于何地?”
“原来你在想这个!”说着,严婧敲了小刘协脑袋一下,对他说道:“跟我进屋吧。”
“嗯!”献帝屁颠屁颠的跟着严婧入内堂之后,严婧先是倒了温水递给献帝,而后对他说道:“君权民举不好吗?”
“好是好!”说着献帝囫囵了一下,对严婧说道:“但是总觉得,老师是要废了朕。”
“那你就不能也参加选举,让万民选你为帝?”说着,严婧嫣然一笑。
“朕尚年幼,况且先帝口碑不好,如何能为万民所举?”献帝说着,有些泄气,叹了一口气:“哎!”
“你也知道你年幼啊?”说着,严婧又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对他说道:“甘罗十二岁拜上卿,与你年级相同。”
“这大汉四百年,也未出一甘罗。”说着,献帝更泄气了,轻叹道:“难道真真要成一亡国之君吗?”
献帝此言,严婧听后不悦,仿佛是吕布将他赶下台一样。于是收敛了笑容,对献帝说道:“若无你老师,你早就是亡国之君了。”
“这……”刘协从未从这个角度出发想过,细一想,董卓乱政之时,他这个皇帝就名存实亡了,亏得吕布相救。而后樊稠反攻长安,又是吕布营救。
想着想着,刘协渐渐低下头去,他确实没有资格与吕布叫板,若不是吕布多次营救,他的命运又当如何?
严婧见他知错,态度也渐渐缓和下来说道:“为何君权民举,便是要寻一明君治世,以防这董卓、樊稠之乱。你可知你赌气不留你老师,而后战火之下,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多少百姓死于这战乱之中?”
严婧一席话,刘协又回想起洛阳至长安的路上,眼见四野饿殍,他接连做了几个月的噩梦。至今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严婧见献帝不说话,继续对他说道:“君王的一个决定,关系着天下苍生的命运,说句僭越的话,你刘氏皇族,屠戮了多少生灵?”
“但是朕有心做一明君啊?”献帝无力的辩解道。
“那你有能力扶立社稷吗?”说着,严婧道出了根结所在,而后对献帝说道:“为君者,何人不愿为一明君,受世人敬仰。献帝乃是过了而立之年,方才懵懂知道,何为明君,此时大汉业已千疮百孔。”
“那老师就不能辅佐于朕吗?”献帝的话,有些凌厉,而后见严婧面露不悦,弱弱道:“反正他又不想当皇帝。”
献帝看来,这吕布完全是费力不讨好,为什么就不能一心辅佐自己,非要在这大汉之地瞎折腾呢?
“那我问你,你老是辅佐于你,是你听他的,还是他听你的?”献帝聪慧,严婧从旁引导。
“自是他听朕的!”说着,献帝见严婧刚要开口,顿时改口道:“朕听他的也行。”
这小子!严婧有些哭笑不得。这献帝平时聪敏非常,怎么总爱钻牛角尖呢?于是开口问他道:“那你听他的,为何总摆皇帝架子?”
献帝闻言有些羞愧,弱弱道:“朕是君王,自然还是希望臣下听自己的。”
“那奉先听你的,你政令有错,又当如何?”
“死谏!”献帝一句话,严婧鼻子都气歪了,问他说道:“奉先死了,何人辅佐你?”
于是乎,献帝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君为臣纲,那么臣下自然要听君上的。但是君上做得不对又当如何?
死谏?那么能谏之臣都死了,谁来辅佐君上?看透了这个封建王朝,千百年来的政治弊端,献帝忽然顿悟了,而后对严婧说道:“我可以称你仲母吗?”
献帝这话实在是太突然了,严婧有些猝不及防。献帝却是酝酿很久了,却在严婧将要一口答应的时候,献帝忽然身体一颤,对严婧说道:“不可,那我与小丢不就成了兄妹了吗?”
“想得还挺多!”说着,严婧再次敲了他的小脑袋,这种宠溺的动作,令严婧爱不释手,怪不得吕布总喜欢敲。
严婧教导献帝的时候,吕布已经赶到都亭西驿。都亭西驿之中,人声嘈杂,除了刘虞,皇甫嵩也赶来弹压。
吕布下马而入,先对刘虞施礼,而后向皇甫嵩施礼,而后指着收敛完毕,并未搬出的许劭的尸体,质问道:“谁干的!”
“我!”杨腾一人做事一人当,立即站了出来,口中却未说原由,他来自凉州,算是吕布的人。如今吕布广邀天下各部朝圣,他第一个响应,想着吕奉先也不能将他怎样。
“啪!”
吕布一个大耳瓜子抽得杨腾一跟头。
吕布早就知道是他,进门之前,闻听若洛花木瑰来报,吕布就早已洞悉,是这刘备在这和稀泥。
你说这刘玄德,兵无一人,将不过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