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一家幽静精致的院落里,一个面容柔美,身材娇小,眸若星辰的少女颇有性质的摆弄着一盆深蓝色卷叶花朵。旁边另一个和她长的十分相像的少女坐在离她不远的栏杆上摆动着两只小巧玲珑的脚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星月姐,你真的不好奇那个女人么?她长的好美哦,比星月姐更有女人的魅力呢。也难怪君焱被她勾引了去。”栏杆上的那个少女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期待着姐姐能把眼神从蓝色妖姬上转移到自己身上。
侍弄花草的玄星月嘴唇微弯,笑容恬淡,眸子依旧专注的盯着眼前的事物,仿佛妹妹说的事情与她无关。
直到玄星云快要放弃这个想法的时候,玄星月才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你去找麻烦去了?”
玄星云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跑到姐姐身边,抱着她的一直胳膊撒娇道:“我只是把姐姐给君焱的战书送到那个女人面前而已,没做什么的……”说着说着,表情变得有些讪讪,她貌似用的是姐姐贴身穿的睡衣的料子写的战书。
玄星月哪里不知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那点鬼心思,只是她不甚在意罢了,“君焱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何况凤羽到现在都不了解他的心意。我们之间的婚事只是场交易罢了。他不碍我的事便罢了,若是碍了……那就一起除去就好,不必费心。”
玄星云听到姐姐的话嘟起了嘴:“不好玩!”说完就跑出了姐姐的院子。
玄星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又去侍弄花草去了。这世上能她感兴趣的事情并不多,其他无关紧要的事,随它去吧。
另一家离这里不远的小院里,一身白衣剑眉星目的青年坐在院中的石桌前蹙眉看着眼前的残局。
棋盘上黑白棋子厮杀得惨烈无比,却难得有合阴抱阳的共生之局,真当是玄妙无比。
院子的后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褐衣小厮进来了。他快步走到白衣青年身边,躬身道:“公子,暂时没有发现。”
白衣青年蹙眉:“看来这次的暗子隐藏得很深,应该是我不认识的人。师父说最近想给我找个小师妹,叫钟如意,会是她么?”眼眸扫过桌上的棋局,突然眉头舒展,似略有所得。
捻起一颗黑棋落在一处,又拿起一颗白棋落在另一处,棋盘上波谲云诡,阵势大变,却依旧是合阴抱阳之态。
“算了,不管他。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陈英,把在这里浑水摸鱼的梳理一遍,我们也该行动了。”
“是,公子。”
外城,生死台。
容沧笙一脚踹开了背后偷袭的一个人,又将匕首插进左侧的人的脖子上,溅起了一身血。来不及擦掉眼前的模糊,斜后方又有一个家伙掷过来一柄脑袋大小的锤子。
躲开了这一阴险的一击,容沧笙迅速脱离混战区,向生死台界壁处靠了靠。稍微缓了口气。
外城的生死台并非一对一的擂台赛,而是将一群人放进擂台,最后活下来的人才算成功。
台上很少有一对一分胜负再和下一个人厮杀的情况,大多数时候要么一群人围攻里面最弱的,杀掉一个算一个;要么一群人围攻最强的,不杀掉自己肯定被干掉。所以,不算太大的擂台上往往充斥着混乱,血腥和暴力。
容沧笙显然是被当成了弱者,所以才遭到围攻。当她展现了足够的实力是,周围的人才对她产生了畏惧。
不过……情况却并没有好转。她依旧被人包围了,显然,台上的其他人认为她是个不得不除掉的威胁。
观众席上的观众已经被台上激烈的厮杀和刺鼻的血腥味儿刺激的有些兴奋,不时地尖叫呐喊。君焱坐在人群里,也应景地打了几个口哨,琥珀色的眸子兴致满满。
他很满意现在容沧笙的处境。倒不是他坑她,若不是如此,又怎能看清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资格做他的伙伴呢?他们交过手,可他那是受伤不是……
容沧笙无暇理会台上疯狂的吼叫声,她不喜,亦无法阻止。能做的,只有尽快结束战斗!一道寒光擦着她的脖子射向界壁,在她白皙纤长的颈上留下一道极细的血线。她这边的战斗刚结束,台上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方才偷袭她的是一个将全身包裹在黑色大斗篷里的男人。从偶尔掀起的一角可以看到他绑满了全身的各种武器。
还有一个身形高大威猛,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狰狞可怖,剃光的头部在光线的照射下锃光瓦亮。手里拎着把巨大的锤子,他挥舞起来毫不费力,却带起阵阵劲风,空气中都产生了音爆。
容沧笙和偷袭她的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忌惮之色。他们以灵巧见长,比较容易受制于防御惊人又力量奇大之人。这个光头显然是此列。
有志一同地向前冲了上去,容沧笙一直向那人的关节处攻击,而黑袍人用武器一直往光头的头部和脖子处招呼。一时间,两人配合的倒是颇有默契。
终于,在容沧笙挑断了大汉的一处手筋后,一柄飞镖从他的脖颈处划过,结束了他的性命。
那柄飞镖却没有回到黑袍人手中,借着光头倒下的巨大身躯,从容沧笙斜后方射向她的后颈!
容沧笙早有所觉,一脚蹬开光头向黑袍人冲过去,黑袍人两只手早已握好数不清的飞刀,向容沧笙投掷过去。他擅长的是层出不穷的暗器,比起近身战斗,他遇到她,必输无疑!
最稳妥的办法是先行躲开暗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