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小伙子无奈地点了点头,看着那张十万金的票据,双目闪烁,但随即又叹息道。“十万金,不是小数目,如果你觉得对你来说不算钱的话,那当我没说。”
其实,这十万金,可以说是水娃的全部家当了,在他刚刚注意到叶真的表情变化之后,便下定决心要倾其所有为兄弟押这一注。就算在他内心深处曾经有冒出过叶真会失利的想法,但是,总的说来,他有一种直觉,自己的老大不会这么容易就败北。
小伙子准备伸手接钱之时,先前的两个看客忍不住笑出了声,貌似在说:“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又是一个傻到家的傻帽。”
与此同时,一声喝止传了过来:“慢着。”
水娃听罢,被这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弄得不由一怔,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少年,那个既是自己老大,又是兄弟的叶真。
一只手很快将水娃递上去的银票给拿了过来,将它再次还到水娃的手上。
“老大。”水娃看着叶真有些出神,呼唤道。
一旁的小伙子见状,吁了一口气,嘿嘿一笑,对着水娃道:“兄弟,我看你的这位老大可是明白人,这十万金,你押叶望的话,妥妥的啊。”
另外两个看客脸上轻松的表情也在表达他们很赞同赌坊小伙子的话。
少年转过脸来,从怀里掏出三张金票,向小伙子递了过去,脸上仍然显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色彩。
但少年对面的小伙子却被惊得怔怔地出神,两只眼睛也燃放出更为强烈的精光,死死地撒在那只在眼前纹丝不动的大手上的那三张金票。
由于空气的沉浮不定,这三张金票便如同那在微风之中摇曳的树木,此刻正在向他欢快地招着手。而吸引小伙子目光的是那三张金票上相同的数字,一百万金。
三张,加起来,就足足有了三百万金。
“怎么了,小兄弟,你在想什么呢?到底还押不押注了呢?”少年微微抬了抬头,将目光锁定在了小伙子身上,淡淡地笑道。
小伙子如同晴空一个霹雳一般被唤醒了过来,点了点头,伸手就去接过那些金票,脸上泛出几丝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歉道:“客官,是小的吃了屎迷昏了眼,还望莫怪。”
一旁的两个看客也是被这三张金票的分量给怔得目瞪口呆,一时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二人面面相觑,嘴唇微张,从喉咙中隐隐地散发出“咯咯”的唏嘘之声。
那三张金票被塞在小伙子手上的瞬间,却有如千斤之重一般,两只手好像被灌了铅,一动也不能动,生怕一个用力将这捧在手心中的金票给撕得粉碎。
实在是因为小伙子还从未见到有出手如此阔绰的少年,就连一旁的水娃也是被搞得又惊又懵。
水娃心里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己兄弟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除了时不时弄出个灵丹妙药,还能出这么多金,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可以和青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豪门阀能一较高下了。
但是,这些细节又何必在意呢?只要自己是他的兄弟,他是自己的兄弟便好,从刚才叶真将自己的金票退回,就不难想出,这其实就是叶真在为自己着想了。
“哎,真希望老天有眼,此次能够顺利地渡过难关。”水娃心里犯着嘀咕,毕竟如今叶真的敌手是叶白,而且可以说是整个叶家乃上至皇朝等各种高贵势力,实在是凶多吉少,不是到了这样的地步,叶真也不会要自己安排安顿好他的母亲与妹妹。想到此处,水娃的脑海中浮现出往昔与这个少年从小一块玩耍练功的场景,甚至于近期一起共赴的磨难,不由眼眶红润,哎哎叹气。
不多时,押注桌边的唏嘘骚动,让它渐渐成了赌坊的焦点,不少人从各处投来艳羡的目光,还有的索性兴致勃勃地往这边走了过来,要一瞧究竟。很快,押注桌已经围满了人,但纷纷都默不作声,场中一片安静,望着这个偏偏阔少,眼中极具羡慕之意,能让赌坊之中出现如此安静的场景,却也实属难得。
场中有一些看热闹的女赌徒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阔少,露出贪婪的神色,刺得少年缩小了一半,仿佛要吃了他一般。这让叶真也分明地感受到,原来,眼睛真的可以吃人。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问题么?”少年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不,我马上给您投注选手叶望,保管妥妥的,您还可以看看其他选手的情况,我一会给您作详细介绍,让您玩得更加开心,一般的话,只要看谁押得多,看赔率基本是不会错的。当然,爆冷门也是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是发生的几率是十分渺茫的。”小伙子点头哈腰地道,用一种恭敬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阔少。
少年摇了摇手指,肯定地道:“慢着,你弄错了,我不是押叶望,我押的是叶真。”
“哇!有没有搞错?”
“押那个废物?这简直就是拿钱在打水漂。”
“真尼玛为这位兄台智商着急。”
“这就是人傻钱多的典范啊。”
……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议论,如同天空的一个炸雷,响彻整个赌坊。
“客官,你……”小伙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由一顿口吃。
“你无须多言,我本来押的就是叶真。”少年信誓旦旦地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他口中的叶真,已经早已经获取了比赛的胜利。
小伙子再瞅了瞅面前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