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见消瘦的轮廓淡漠了刚被激起的怒火,她垂下头,眼泪虽没有停下,游走在死亡边缘的脚步却被叫停了。
“你是...”她渐渐认出了他,“那个头发和胡子长在一起的人?”
“呃...对,我是那个...你的形容很生动。”原来的大胡子老先生现在已经卸下了伪装,没了胡子,鼻尖处却多了道伤疤。
能够认出他来的确很困难,之前他的那幅模样就是个活过五六十年的老先生,而现在却成了一位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焕-殇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她缺失了太多能量。
“没关系,我的样子像生气了吗?如果你喜欢称呼的时候少说点字,可以叫我仙人掌。”他无所谓地笑了笑。
“后边...”
“后边?你想葬在她的后边...可以。”
“后边,是你的马车吗?”
仙人掌回头瞅了一眼,“是的。”
“我可以上去躺一会儿吗?我感到累...”
“可以...”他话还没有说完,焕-殇机械地拖着她衰弱得不成样子的皮囊走向那辆马车,眼皮水肿而无力的耷拉着。
他又自顾自地说着,“...是可以,但最好别长时间逗留,你可能还不知道,这片林子的狗熊一年要出没两次,每次要半年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