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刚刚好像有没说完的话。”焕汀擦肩走过牵着捆绑魔罗绳子的巅亡人赶到岱普诺身旁。
岱普诺并不对汀的发问有所掩饰什么,他还在思索。
“我们的行踪暴露了?”焕汀又说。
“不知道。甚至不能算推测,因为他没有露出一点迹象。只能说是我的一种忧虑。”
“他,会是谁?”汀尽可能把谈话声压至到最低,隔一定距离看她和岱普诺就只是没有任何交流地并排平静走着路。
岱普诺深邃的眼眸收缩了一下,苍白的面容依旧凝固,“听说过魔族统领身边的神秘人吧?”
“我知道,除了死去的信息员…”她顿了一下,“还有追踪者威多铎,预言者派俹地,征伐者墓埃,”每每提到墓埃的名字,焕汀心里都会泛起疑惑,“魔涯的四个得力臂膀。”
“不是四个…”
汀皱了皱眉,等待岱普诺继续讲下去。
“在这四个之外,还有一个自始至终从未露过面的家伙,直到现在,这个神秘身份都没有被公开揭露,我想除了魔涯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最初,四个人都佩 ju,行事神秘,他们的身份不但不被外界知,更连他们彼此之间都不能知晓,既不知晓又相互制约的复杂链条…不得不承认魔族统领是一个极其睿智的人物,他让这四个角色形成了一个圈:信息员掌握着派俹地,派俹地掌握着威多铎,威多铎掌握着墓埃,墓埃又掌握着信息员。”听到这焕汀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每个人手里都掌握着另一个人,而同时自己的信息也被掌握在别人手中,这种情况下有任何一个人不能一心一意效忠于他们共同的统领,就会是风吹草动,处境将随之变得微妙而复杂,背叛者将难以应付。
“然而,四个人全部都清楚他们的底细还都共同被四人之外的一个神秘家伙所掌握,但就连这家伙的性质都无从考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与魔涯的距离比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要近。他悄无声息的莫测地步没人能抵,你知道他存在,可就是无法发现他的存在。不过要是能做到问心无愧,就也无需担心那家伙的任何行动,但他还是成为了每个人心里的谜团。”
“每个神秘人都任其发展?都妥协了?”
“妥协?要知道,本性使然,每个人都会有私自打破这个魔圈的念头,可要付诸行动必然举步维艰。但是墓埃,征伐者做到了。他首先反探察出了追踪者,然后通过我他查出了派俹地,他成为了除魔族统领以外掌握全部神秘人信息的第二人。”
焕汀不知为何呆愣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儿来,“他为什么要费力知道这么多,仅仅为了满足那颗不安分的好奇心?”说到好奇心她苦笑了一声。
“一个背叛者当然要尽可能获取一切利用得上的信息…”
“背叛者?背叛谁…”
“你还不了解他的过去?”
“我只知道他曾经是魔涯的人,难道,后来他背叛了魔涯!”汀的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她被自己惊了一下,然而还是内心的吃惊更大一些,“我推测只是他的某些行径触犯魔族,没想过会有人敢背叛…魔涯”
“不该说是背叛,那是比背叛更严重的行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站在魔族这边的…”
汀无法做出更惊讶的表情了,“那他是?”
“潜伏到魔涯身边获取直属情报的。”
“天啊…墓埃是昂族?”
“听起来是够震惊的,墓埃的确是个不可思议的家伙,他成为了有史以来使魔涯承受最大耻辱的人。混入魔族打探消息已然如履薄冰,更何况他让自己成为了被魔族统领赏识和重用的心腹。”
“太难琢磨了,他如何办得到?”
“在黑暗中,就要让自己以一个魔鬼的身份存活。”
“以魔鬼的身份…”
“对,以魔鬼的身份,甚至更甚,他几乎牺牲了自己的人格…活死人骑士,一批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就是墓埃培育出来的。要知道能够欺骗得了魔涯是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怎样才能做到呢…也就是要利用所有人想都想不通的局态:谁能去怀疑一个培养出嗜杀群魔从而对昂族造下重创的邪恶魔鬼会是站在昂族的那一边,甚至因为此,他成为了昂族不知情大众痛恨的最大对象。”
“也就是说,他的作为和那群魔鬼一样,他也对昂族的人下过手?”
岱普诺略微低下了头,表示d是肯定的。
“那就他本身而言和魔鬼还有什么区别,是取得了魔族的信任,但他的行为跟他的目的已经不一致了?”
“不,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为的都是长远谋划。你不了解,活死人骑士虽然重创力巨大,但一般的对抗是不会启动活死人骑士的,那被视为一种浪费。只有在锁定重大目标时候、为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启动活死人骑士。通常昂族的要人是要求被生擒的,因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埋有重要信息和连带价值,但生擒对于魔鬼们来说就增加了难度,既要捕获对方又不能伤害到对方,魔鬼的嗜杀本能在这方面造成了阻碍,而率领活死人骑士的征伐者墓埃却能办到这一点,当然,突破昂族底层阻障而造成的杀戮是要有的,每逢此时也是墓埃心中最煎熬的时候,但他必须这样做,并且已经开始就无法停止不过落他手里的昂族都是生擒的,然后会被投入地下魔狱,归独臂人管制。”
“我还是听不出墓埃渗入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