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过去了,没有异常状况,也没有一艘船进入视线,他们连同这座小岛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儿,无助地望着周边的一切。
“再这样待下去你们会营养不良。”根据几天来她们两个的伙食墓埃有理由这么说。
天刚破晓。
“轮到你了,眼睛放亮点。”塔央爬到几天来她认为还比较适合休息的一棵橡树上,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我会的。”
墓埃把手握成圆筒状,无聊地向海面张望...他的心思或多或少加重了,也许该想想别的办法,等待是他最不愿做的事,尤其是这种不知尽头的等待......等一下...那是什么...
“好极了!”
几百米远处昂然一艘大船,墓埃急忙脱下外衣举过头顶旋转,大声呼喊着,“嘿!这里!陌生的兄弟,这里需要帮助!这里...”
殇和塔央从树上跳下来一块呼喊。
那看起来是一艘商船...不过是什么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的声嘶力竭并没有引起那个大家伙的注意,它没有改变航向,而是在他们视线中慢慢缩小成一个圆点。
三个人一动不动地站立,注视着希望的殆尽,直到圆点完全消失,仿佛这样才表示他们完全失去了这次获救的机会。
“应该事先弄出一个显眼的标记,我们在这里太渺小。”焕-殇既失落又懊恼地说。
“也许。”墓埃敷衍着。
说着焕-殇带头动起手来,把周围的大块石头都利用上,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堆了三米多高,在石堆顶部插上一根树枝,上面挂着墓埃泛旧的白色外衣,外衣并不是他自愿贡献的。
“好了!万事俱备。”殇满怀希望,就等上天再赐给这片海域一艘无论什么样的船了。
墓埃无耐仰望着自己随海风飘摆的衣服,“希望它能带给我们好运。”
......
塔央的情绪好转了许多,忙完后一个人坐在石堆前望着海面,这几天来她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睡一会儿吧,很累了。”焕-殇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猪头精灵飞回到树干上,窝成一团。
“对不起...”塔央低声说。
殇坐了下来,不论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还是塔央的角度她都能够理解,“其实很正常,任何一个人处于你的立场都是迷茫的。”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殇,我们就像一粒沙,被海浪吞噬后便了无踪迹...最卑微的存在,但至少还可以等待曾经卷走自己亲人的海浪,以同样的残酷卷走自己,这样这粒沙便能向大海展示自己最后的尊严。”
“也许活得更好才是最大的尊严,那表明你并没有被不堪的命运蹂躏。”
“但它毁灭了我所有更好活下去的理由!所有!”塔央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那是过去,你的未来还是要由你创造,你可以重新建立一个家庭,别忘了,你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他们希望你继续活下去!”
“嗬嗬,因为是家族中的异类,所以我存活了下来,我成了唯一的继承人,瞧,我的存在是个多么大的讽刺啊!”
“可在你的家人看来,你是幸运的,你是命运对这个家族唯一的眷顾...曾有人对我说过:失去了至爱的人只表明——他们的ròu_tǐ厌倦了和你待在一起,但他们的灵魂会陪伴着你,永远。”
塔央对视着焕-殇,良久,她的眼光不再那么沉痛,因为殇是对的...
她们背靠着背坐在海边,合上双眼,释放着身心的疲惫。
......
很快又到了日落时分,墓埃漫不经心地四下张望,他看了一眼戴在脖颈上的琥珀,开始谨慎起来。
殇和塔央被拍打着海岸的不安分海浪惊醒,海鸥也在频繁的起起落落,没过多久就都不见了踪影。她们走到墓埃身边,猪头小精灵开始活跃起来,那在夜晚呈现出浅紫色的翅膀又长了出来,它跌跌撞撞地飞到插在石堆上的衣服那里自娱自乐。
“它是不是还没有名字?‘讨人厌’怎么样?”墓埃说。
“才怪...不过你倒提醒了我,它该有个这个世界的名字。”殇略微皱起眉头,看了看塔央,等待有什么好的提议。
“呃...你脖子上什么时候多了把钥匙?我不得不委婉的告诉你:它丑得要命。”墓埃挑剔地瞅了一眼。
“那是小猪头给殇的礼物。”塔央笑着说。
“小猪头...好吧,这就是它的名字了!你可以去忙你的事,这儿有我们。”殇对墓埃说。她看着墓埃十分乐意地转身朝树林走去,“等等!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知道,在夜晚我们的求救标记就不如在白天那样显眼。”
“所以?”
殇盯着墓埃装有魔力的玻璃瓶。
“别想。”他果断地拒绝了殇的暗示式提议,步伐很随意地走进丛林中。
“我就知道。算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塔央对焕-殇使了个眼色。
......
这座小岛墓埃已经走了个遍,四面环海,除了北方隔海相望几千米处有一座差不多的岛屿外,其它方向都是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值得宽慰的是这座岛上没有居住着什么奇异物种,不然会成大麻烦,不过还是存在隐患的,就在昨天他看到了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有趣的是...他还发现了一箱宝藏,就在尸体覆盖着的地面下。
在打开箱子之前墓埃小小期待了一下会是什么珍奇宝贝,打开后便验证了他所做的最扫兴猜测:里面是再平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