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陈铭。”周正上前劝道,“你说你咋这么冲动,有话好好说。她动手咱大男人也不能动手啊。”左右今天看见田桑桑哭了,真是解气。
听着周正的话,陈铭甩去脑袋里一闪而过的愧疚感,对啊,是田桑桑先动手的,他只不过是替未来妹夫讨回来。
“那又怎么样?周老师你才刚来不久,你是不知道,田桑桑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霸道贯了,今天给她一个教训,以后她就不敢乱来,也不能让她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我一大老粗,周老师你这种读书人动不了手,我来动。走吧,我们回去了。对了,以后你们见到她走远点,免得惹了一身麻烦。”
“陈铭,今天多亏了你。”田恬嫣然一笑。
“多大点事儿啊。”陈铭眼睛看直了,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周正意有所指地说。
田恬低头看自己脚尖。
“哥!”陈英暗中在陈铭的胳膊上拧了下,他才如梦初醒。
“谁让你们走的,都给我站住。”一道凉凉的声音从他们几人身后响起。
几人转过身,看到此时站起来的田桑桑。她看起来更加丑了,脸上挂着泪痕还有点土灰,她把手里的血往身上一擦,冷笑道:“刚才的事情咱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田恬害怕地往陈铭身后躲了躲,陈铭护着她,怒气冲冲回道:“你想干嘛,有本事找我,告诉你田桑桑,我看不惯你不是两三天了!”
周正敛下心里头的嫌弃和厌恶。
倒是陈英,特意疑惑地瞅了田桑桑几眼。总感觉哪里不对,今天的田桑桑,话真多呀。
“所以你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陈铭,枉你还是村里的大队长,你有没有点素质啊。”田桑桑笑得鄙夷。陈铭是村长的儿子,也是村里的大队长,长得倒是不赖,就是有点嫉恶如仇,说白了是一根筋。而陈英,是陈铭的妹妹。
“要不是你先打周老师,我能打你?我和英子还有田恬,老远就看见你动手,你还想耍赖?”
“我打他关你什么事情,你觉得你是谁,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就因为他是你未来的妹夫?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还没到最后一刻那就不叫妹夫!就算他将来成了你妹夫,可你这样护短,确定不是仗着身份徇私?”
陈英气红了眼:“田桑桑,你成心诅咒我跟周哥不好过是不是?”
“不是诅咒,是希望你擦亮眼睛。”
“够了!”陈铭大吼,“我妹子的事情用不着你瞎操心。今儿打你就是打了,我承认,我没有半点愧疚。”
田桑桑不屑地挑了挑眉:“说你不分青红皂白你还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周老师骂我儿子是狗杂种,别说用石头砸,我都恨不得一把锄头抡过去。”
陈铭不信地轻笑了一下,仿佛听到了多好笑的事情,“你骗谁呢,周老师咋会说这种粗俗的话。周老师大学毕业,城里来的,还是村里的老师,怎么着也比你这个死肥婆有素质。你怎么不拿镜子照照,你有多丑陋,还诬陷周老师呢!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
“唉,陈铭,你怎么说话的。”周正清了清嗓子,看向田桑桑,语重心长:“田桑桑,昨天你给我写的情书我看了,但我不喜欢你,我真的有对象了,就是英子。我知道被拒绝了你伤心,可我不能因为你伤心就不拒绝你,那样会害了你。你怨我没关系,但是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这种粗俗的话,回头教坏孩子。你儿子的生父本来就下落不明,你如此提起,他会敏感的。”
“周小人!”孟书言小身板挺得直直的,抿着小嘴说道:“没见过这么那啥的人。”妈妈说的没错,这就是那啥。坏人,还说他爸爸,可是爸爸……
“看吧,孩子都被教坏了。”周正痛心疾首地摇摇头,看着孟书言面有不忍。好像在哀痛祖国的小草被人践踏。
“书言。”田恬愣了一下,脸上带着笑意:“这种词语不能乱用,我们要做文明有礼貌的小孩知道不?这话是不是你妈妈教你说的?下回不能再说谎了啊。”
“虚伪。”孟书言站在田桑桑脚边,愤恨地仰头,“你也很那啥。”
还是儿子给力!田桑桑宠溺地把手放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
田恬哀怨地叹了口气,似乎被谁欺负了般,楚楚可怜的身姿摇摇欲坠。
“田桑桑,管好你儿子。”陈铭见状,咬牙切齿地说。果然田桑桑姥姥去了后,孟书言就不可爱了,跟着田桑桑这种人,学坏不学好!大人都敢顶撞。
眼前的小人儿,眉毛弯弯,唇红齿白,眼睛大而有神,浑身上下散发着正气,像极了当年的那个男人。陈英恍惚了,真的很像,是谁都知道这是他孩子。他恨着田桑桑,却恨不来这孩子,因为这孩子倔强的模样,让她的心疼了。如果,这是她的孩子,该有多好。田桑桑凭什么?五年前抢了她的心上人,现在又要来招惹她的新心上人。
“算了,哥。”陈英拉了拉陈铭的衣服,语气淡淡:“咱们别跟她费口舌了,没用的。”
田桑桑第一次觉得力不从心,看陈英和陈铭,明显是不相信她的样子。记忆中,原主还没变胖变奇葩时,他们几人还是玩伴呢。后来为何就渐行渐远了呢?
是,她有苦说不出,平白无故被人骂,儿子也被骂,还被人打了一下,她据理力争,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她知道,这是原主留下来的历史遗留问题,可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