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完全激怒了被出轨的胡一萍,她生气地嘶喊道:“回什么家,今天不把这破烂货打死我就不回家!”
“你还嫌脸丢得不够大,跟我回家。”男人去拉胡一萍的手。
“这……怎么会突然跑出一个男人?”
“还是从田老板家里跑出来的。”
“真的藏了个男人啊。”
“人老婆捉奸都捉到店里来了!”
“看来田老板真的不干净!”
“田老板的孩子该不会就是他的吧?”
“是他的也可能不是他的,也许是别人的,反正是个野种就是了。”
众人看这情形,大概也是知道了生什么事情,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难怪这个女人突然来店里闹,原来老公上这儿来找田老板了。这要是她们自己的老公在外头找人,她们也会闹起来啊。
一时间,观众们看田桑桑的眼神就很奇怪了,有些是怀疑,有些是不屑,有些是看好戏,有些是不相信。一半保持中立的态度,一半就是抱着龌龊的想法。不管是什么,全都是赤衣果裸的打量就是了。
这种被打量的感受让人很不舒服。好像回到了以前还是黑胖的时期,天天被人带有色眼镜打量。
“你们要闹回家去,别来我的店里撒野。”田桑桑冷眼瞧着,皱了皱眉:“还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男人。”刚才那男人是从后边跑出来的,她猜想应该是从后门那里进来的。然后这男人还做出一副暧昧的姿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无缘无故被打,头被拽得老疼,那一巴掌下来,也是使了劲的。她该庆幸被打的不是肚子。但无缘无故跑出一个男人,她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亲爱的,你别生气,我这就把家里的臭婆娘带回去。”男人讨好地对田桑桑笑了笑,拽着胡一萍要往外走,前后态度差了太多:“你别闹,我只是在田老板这里买东西,我和她没有关系!”
“买东西能买到衣衫不整!”胡一萍甩开男人的手,问大伙:“我男人说来田老板这里买东西,你们信吗?”
众人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这男人,都摇摇头:“不信!”
这就对了。胡一萍抓起边上的扫帚代替刚才的铁棍,就要朝田桑桑打去。
田桑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此刻真是被气到不行,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是怎么教训水莲的,她腾地伸起手要抓住女人的扫帚。特么的,她现在想打人!
“大姐,你一而再再而三来我这里闹事,来我这里造谣,现在还要打我,你是不是真当我田桑桑是好欺负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泼妇,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带着你的臭男人,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在大家的眼里,田桑桑人漂亮也温柔,每次对顾客都很春风化雨。这样的性格,在顾客的心里,当真不尖锐。尤其是这几天有风言风语,田桑桑也从来没有出来解释过。她们猜测的同时,其实也是悄悄认为这人是软柿子的。
但现在大伙只觉得有些渗人,因为田老板起威来也是很可怕的呀!
她一只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一只手伸起。她就站在这里,想看看这东西能不能打到她!没错,她只有自己,她只能自己撑着。
众人的呼吸一窒,田老板尽管是盛怒,可一张脸还是平静的,双眼透着镇定凌厉。她站得笔直。在他们眼前,这人不是个破鞋,而是一个倔强的孕妇。欺负孕妇算什么本事?
可耻的是,他们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孕妇被欺负。一些有良心的观众,抬起脚要上前拦住胡一萍。
只是,他们才刚动了念头,才刚踏出一步,田桑桑的手也刚伸起,甚至还没抓到那根扫帚,扫帚也刚到她的顶。
千钧一之际,一只男人宽大粗粝的手掌握住了扫帚。大伙的目光定格在这只手上,骨节分明,明明看着是轻轻的握住,那暴起的青筋却能体现出他的力度。
一抹绿色真切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一身笔挺的军装,身上似乎还带着刚从沙场回来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这强大的气息令众人心中凛然。
“我的女人,谁敢打?”他的双眸不怒自威地眯了眯,放开扫帚。
这低沉冷漠的声音,众人又看到了他的脸,冷峻肃杀到可怕。这、这人是谁?和田老板又有什么关系?
可以说是放开,也可以说是轻轻一甩手的动作,扫帚捅到了胡一萍的心口。胡一萍忽的摔在了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脸色青。
“你、你你!”胡一萍哆嗦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甘示弱地质问:“你是谁?凭什么打人!”触及到男人冰冷的视线,她顿时底气不足。
周围的喧嚣都成了背景,和两人无关。
田桑桑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时眼眶热。
“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晚了。”江景怀的手摩挲着她被打的脸。
其实还有个庆功宴的,但他趁着有空,忍不住就来看看她。谁知才刚到这里,就现里头乱哄哄的,有个女人拿着扫帚要打她。
他自然而然就拦住了,瞧见她被打得红的脸颊,他的眼底蕴藏着嗜血的光芒,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刚才被挡到了没看见,对那女人下手没下全力。
江景怀淡漠地偏过头,视线落在胡一萍的脸上,沉下声来:“哪只手打她的?”
田桑桑怕他火,一只手拉住他,他的手握成了拳,绷得紧紧的。
江景怀看她,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