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脸色暗沉,战许安还以为大叔是认为她说的是他,解释说道“大叔,我说的是那山贼头子,一会要是能捉到那山贼,一定会把那人交与你处置,他们当初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做。”
大叔沉重着脸色,半天只说出了一句“你们要小心,那当家的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战许安轻笑“是,还感谢大叔带路了。”大叔迈开步子,正准备继续往上走的时候,脚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头磕在地上的石子上,失去了意识。
莫子安看着倒在地上大叔,大手拍拍战许安的头“夫人越发贪玩。”战许安任由着他拍,看着明月明心拿出绳索把那大叔捆绑在树上,在明月给绳索打结的时候,战许安出声了“明月,绑错了。”
说着便走向前,拿过明月手中的绳索,牵绕右打后结,不一会一个标准的杀手式捆结就出现在明月眼前。
等战许安打完,莫子安眼中的迷惑更是多了一分,战许安打的结是只有杀手或者常年沉浸在埋伏暗处截人的江湖老道才会的,那些人打的结若是没有利器断开,凭人用手去解开至少也得花上二三时辰。
而且强行解开的话,就算解开了,也少不得多吃一翻苦头。
莫子安看着走在他前面的战许安,双眸的意味更是暗沉,一个深养在白府闺门的白府yòu_nǚ,从哪里寻的这样的功夫。
战许安到了离山寨还有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看了地上的细小丝绳,面帕下的唇角微起,再往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异常,连鸟声都没有。
战许安轻声问明月“明月,若让你回京,再赶过来要多久?”
明月想了一下“快程马十天,若是独步,半月左右。”
战许安看着眼前的小路,“原本想着端了贼窝,好能直接让村民住个现成,现在怕是只能一把火烧了算了。”
莫子安听着战许安这赌气的话,轻笑着说“夫人既然要放火,也得等为夫这个百姓点完灯才是。”
说着莫子安的身后就出现了十来个带着面具的人,有男有女,只出现了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站在战许安身后的明月明心眼里同时闪过一丝波动,那是少主的死士……
战许安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安静的等候消息。
不一会,人一个不少的回来了,只是在莫子安面前出现了一会,就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从出现到消失没有说过一句话。
战许安看着面前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动的细丝绳,莫子安拉起战许安的手,两个人像是外出游玩一样,悠哉慢悠的走在路上。
“夫人如何懂的那人就是山贼呢?”
“最开始看到我们的时候他最先冲了上来拦住我们,小四打汤时别人的都会因为抢夺而使汤水撒到外边,而他碗中的汤水一滴不漏不说,就连身上的衣物也没有沾上汤水,而且发现每次他打汤的时候那些村民下意识的离他远些,能让那些饥饿的村民们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理智的,若不是平日里德高望重的人,也一定是个有过于他人能力的人。”
“而且就算失去理智,饥饿再难忍受也不可能大于对于孩子间的亲情,身为父母,有喝的第一念头应当是给孩子先喝,可你看那些村民,有几个惦记着被丢到一旁的孩子?”
“后来那老人的话中指着山贼咒骂,那人的反应更大了,双目通红时不是因为悲伤和愤恨,更多的是对于那老人,紧握的双拳上有着一道刀疤,农村人手上有着几道疤是正常的,可不正常的是那到刀疤周围有着淡淡的一圈发黄的颜色。
分明是药物的颜色,在饥饿与慌乱中,哪里有人会把药物浪费在一个小小的刀疤上?”
听了战许安说的这些话,莫子安笑笑没有否认。
一行人来到了山寨前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李叔向前推开了山寨门,入眼的是二十几具躺在地上的尸体,每个山贼尸体的脖子处都有大量的血迹,不用细看也知道是一击毕命。
战许安正想着再往里走的时候,被莫子安打横抱起,战许安看向莫子安“怎么了?”
莫子安神色严肃的看着战许安“自知余生避免不了沾染上鲜血,可有我在时,我尽量让你,少触碰那污秽的东西。”我在时,所有的恶人,所有的恶魔全由我来担当。
战许安低下双眸,并未说话,由着莫子安把她抱进山寨里。
山寨中存着打量大粮草,在山寨后边竟还有一个偌大的泉眼,足够村民们生活。
看着眼前满满的粮食,战许安手中拿着一个地瓜,轻声说道“若是余生能占一山为王,粮食无忧,吃用不愁,胜似生在富贵人家。”
莫子安拿过她手中的地瓜,放回原处,拿着帕子仔细给战许安擦擦拭手,说道“仅仅一山怎够?一山存粮,一山藏财,一山埋宝,还有一山孩儿才是。”
“再添上一山美人小妾既不安哉?”战许安打趣道。
莫子安若有所思的样子“为夫也想,奈何一山容不得二虎,为夫甚是惧内,这事也能想想作罢。”
战许安不与他争辩,这时外头传来吵闹的声音,两就看到一群村民在对着明月几个下跪,明心几个人哪里敢受着,不断的拉着他们起来,又不敢太用力,不用力又拉不起来,一时之间愁坏了明月明心。
战许安和莫子安站在阴暗的地方,战许安打趣道“不过去?”莫子安拉着战许安转身就走“李叔他们会搞定,这会有时间,我们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