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公说道:
“只有你们去”
戚荣勋好像没有听清楚,问道:
“鱼公公你说什么?”
鱼公公压低眉头,盯着眼前这群年轻人说道:
“只有你们两营去,没听清楚吗?”
戚荣勋问道:
“那其他人呢?”
鱼公公说道:
“其他人自有安排。”
兰子义上前一步问道:
“公公,贼寇四处逃窜,飘忽不定,我们一直跟在后面就只能一直受制于人,让贼寇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利......“
鱼公公没等兰子义说完,就说到:
“朝廷已经命兵部调大河以北的禁军南下,现在已经集结在许县,不日便会南下,你们向北追击,从襄樊渡江,断绝贼寇南下的通路,与禁军主力将贼寇歼灭在宛城。“
兰子义听后思考片刻,说道:
“可是公公,东缉虎营连日恶战,损失惨重,人员还没有补充上,怎么去灭贼?”
鱼公公说道:
“我会让兵部想办法为辑虎营补充兵力的。”
这时戚荣勋问道:
“既然有禁军主力南下,又何必再让我们追击贼寇呢?”
鱼公公说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要你们去是怕贼寇南逃,让你们堵住贼寇去路,与南下的禁军合围贼寇。”
戚荣勋说道:
“看现在两营将士加起来只有四千人,而贼寇有数十万,怎么堵截?这不是去送命吗?”
鱼公公听戚荣勋这么说,扬起下巴恶恶狠狠地等着他看,直到把戚荣勋瞪得不干抬头为止。
听到这里兰子义轻轻叹了口气,鱼公公半夜前来,口气又如此强硬,看来不北上不行,但就这样走也实在是太仓促了,虽然兰子义知道京营主力要用来干什么,但如果对此事装聋作哑的话实在是让人觉得憋屈。
于是兰子义问道:
“鱼公公要去哪里呢?”
鱼公公应付完戚荣勋,有些放松,听到兰子义这么问也没太注意,随口答道:
“跟你们把话说完我就回江城。”
兰子义点点头,说道:
“天黑道滑,路上危险,公公不如在营中休息一夜,明天再走。”
鱼公公摇摇头,心不在焉的说:
“不了,德王还要老夫伺候,要是醒来时见不到我又会怀疑我和你们有往来了。再说明天大军还要......。”
说道这里鱼公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住口。
只是为时已晚,戚荣勋抓住话头,问道:
“敢问公公大军明天要做什么?”
鱼公公答道:
“没什么,只是要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戚荣勋问道:
“那大军到底要转移到哪里去?”
鱼公公被戚荣勋问的恼怒,骂道:
“怎么,升了侯爷就觉得自己是个东西了?大军动向自然有主帅统领,你做副将只管执行命令就可以了,有什么资格过问此事?这事是你该管的吗?”
鱼公公虽然咄咄逼人,但戚荣勋没有被喝退,而是坚定的继续追问:
“末将的身份末将知道,但大军出动为的是剿灭贼寇,现在贼势滔天,已从江南杀奔江北还没有被挡住。
末将即将帅人以数千之众进攻百倍之敌,而我军主力却要隐瞒行踪。
如果是要奇袭贼寇末将当然没话说,但要是故意瞒着我们去做什么花天酒地的事情那和临阵脱逃有什么两样?“
鱼公公听后气得爆声呵斥:
“戚荣勋,你敢违抗本监?”
戚荣勋听到这话赶忙跪下,抱拳说道:
“末将不敢违抗公公。”
神机营副将也跪地求情道:
“公公监军乃是代表皇上,戚候只是说了句气话,其实是不敢违抗监军命令的。”
虽然兰子义知道鱼公公这句呵斥只是气上心头,但鱼公公的指控却非常危险,
就像刚才神机营副将所说,公公监军是代表皇上监控军队,
将领之间如果有抗命的情况还可以解释为意见有分歧,但违抗监军的命令就是违抗皇上的命令,那就是造反,拖出去斩了都只是眨眼的事情。
兰子义虽然与戚荣勋不和,但鱼公公这火要是发出来波及到自己可就麻烦了。
于是兰子义也跪地说道:
“公公息怒。我等虽然只是王爷副将,但也正因为在这个位置,所以才要尽心为王爷出谋划策。如果连主力动向都不知道,那我们也太过失职了。”
见到兰子义跪下,魏琼楼与跟着兰子义一起来的桃逐兔、仇家父子也都跪下求情。
鱼公公看到两营主将都跪下求情,再加上京军主力的行动本就不和人心,刚才自己是恼羞成怒,这个时候也没有老脸继续往下发火,于是叹了口气,说道:
“都起来吧,我也只是说句气话。
大军明天开拔,要去江陵。“
跪着的诸位听到鱼公公的指示都站了起来,戚荣勋还没直起腰来,听到鱼公公这句话真是被惊到了,赶忙追问:
“去江陵?”
兰子义心中一阵苦笑,心想果然如此,该来的还是来了。
鱼公公本想吩咐完事情就走,没想到说了不该说的,
这种情况是他最不想见到,可既然已经说出来,只好讲清楚
鱼公公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
“江陵本被贼寇所占,如今光复当然应当由王爷亲自受降,这也是在代表皇上。
大军跟着王爷走,这是必须的。你们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