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兔听着兰子义这话挠头,他问道:
“少爷何出此言?妖贼不正是因为转生道才起来造反的吗?”
兰子义摸着下巴笑了笑道:
“不是妖贼要靠转生道才起来造反,而是那个天王靠着转生道唆使百姓起来造反,正如当日仇家两位先生为我分析的一样,雷有德灭天王不难,难的是他灭了天王后用什么东西来继续控制手下众人心神。很明显雷有德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桃逐兔又问:
“少爷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妖贼已经不信妖术的?”
兰子义笑道:
“三哥你想想,往常我们与妖贼交战时,这些妖贼与我们交战的时候哪次不是高呼口号,被我们抓住的俘虏哪个不是想中了邪一样喊着降妖除魔。可是渡江之后这几次交手,妖贼已经完全不再喊之前的那些口号了,现在这个被绑下去的妖贼居然开口说雷有德要攻破京城篡位,这和历朝历代那些谋逆篡位的反贼有什么区别?“
桃逐兔听着仔细回想了这两天以来交战的细节,的确如兰子义所言。
一边的张偃武这时打断兰子义道:
“我之前没有和妖贼交过手,我也不知道这个转生道到底有什么邪性的地方,我只是觉得妖贼信不信什么妖术跟我们出来打仗没什么关系吧?“
兰子义摇头答道:
“信了妖术的妖贼是一群失了心智的乌合之众,虽然不会打仗但却悍不畏死,根本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现在雷有德率领的手下是一群想造反的流寇,虽然比起刚开始造反的妖贼来战力大增,但已经没有那么亡命了。“
张偃武问道:
“听卫侯你这意思,难道乌合之众比现在的妖贼还难打?”
兰子义撇过头去看着张偃武答道:
“不要命的人打起仗来完全不能用常理去理解,明明你觉得对方不该这么打,但对方偏就这么干。妖贼是不在乎伤亡的,他们可以用你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式进攻,天生就可以攻其不备。现在流寇虽然善战,但实际上他们作战之道与我们的作战之道一样的,都要遵循兵法来战,对面想的是什么我可以判断出来,那么打起来就不会像之前那么提心吊胆了。“
张偃武听着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的这么玄乎我怎么不信呢?“
兰子义笑道:
“张公子不信也没有办法,你又没有遇到之前喊着斩妖除魔往前冲的妖贼,今后再战也只能和今后的妖贼打了。”
张偃武笑了两声问道:
“我只知道雷有德是妖贼大将,可我不知道为何卫侯这么看重这个雷有德。”
兰子义没有直接回答张偃武的问题,反倒是疑问作答道:
“张公子可知道是谁斩了天王首级送入京师的?”
张偃武并没有急于让兰子义回答他的问题,他狡黠的看着兰子义道:
“卫侯还真会挑时候给自己脸上贴金,我知道德王送回京城的人头是你砍下来的。可这回答不了我的提问。”
兰子义笑着说道:
“不,天王首级也不是我砍得,我见到天王时他已经咽气了。天王是雷有德杀得。”
张偃武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起来,他盯着兰子义看了好一会,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桃逐兔,得到桃逐兔肯定的眼神答复后张偃武说道:
“雷有德下克上了?怪不得你刚才说什么仇家先生分析的鬼话,原来如此。没想到妖贼当中还有这么复杂的事情,我以为只有朝廷里面会有这种糟心的乱事呢。”
兰子义说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妖贼也是人,自然会有勾心斗角的事情。“
张偃武又问:
“那既然这个雷有德这么心狠手辣,我也得重新估计一下后面怎么打仗了。“
兰子义笑道:
“张公子之前的分析是没错的,太尉目前的安排完全克制了雷有德。
若天王还在妖贼自可以在转生道的加持下士气高涨的发动进攻,那么太尉分层扎营防守妖贼的计划就变成了添油,因为妖贼的士气是不会在挫折面前遭受多大打击的。但雷有德杀了妖贼天王之后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没有妖术可以支撑士气了,妖贼临河未渡一鼓士气已没,今天只要能挡下妖贼那么妖贼再鼓的士气也将完蛋,只要撑到明天纵使妖贼有百万大军也是完蛋。“
张偃武用剩下的左手摸着下巴。听完兰子义的话后张偃武问道:
“卫侯既然觉得有天王在的妖贼那么难以对付又为何这么重视雷有德呢?”
兰子义回头看了看已经走来的桃逐鹿,便向自己的战马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回答张偃武道:
“我不觉得天王难对付,我也不觉得雷有德没法对付,唯一让我头疼的是天王加上雷有德的妖贼队伍,要是雷有德没杀天王而是把天王架空了供起来我们现在要难受的多。”
张偃武见桃逐鹿过来也朝着自己的战马走去,他听着兰子义的话摇头嘟囔道:
“又开始玄乎了,我是听不懂卫侯你这说的是什么。”
桃逐鹿虽然看到了兰子义他们聊天,但桃逐鹿却没有插话发问,他默默的走过众人来到自己马前,整理了一番马缰绳后桃逐鹿对兰子义说道:
“少爷,这种路上我们不能再骑马了,要是这样骑过去我们的马就没力气作战了。”
兰子义点头道:
“好的二哥,我也正有下马不行的意思。
对了二哥,事情办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