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上写得清楚“招贤通行”。
于是兰子义与桃家兄弟四人驱马向宫城东面招贤门而去,
等望见宫城高大的花岗岩城墙时,已经月挂枝头了,
宫城外挖了一圈护城河,引葱河水注入,人称“御沟”,
御沟两岸种植杨柳,高大参天,如今初春时节绿芽新出,随风摇摆,好不壮观!
穿出杨柳树下林荫道后便可看见宏伟的“招贤门”。
台城宫墙高大,兰子义原本以为城门楼会修建的耸入云霄,
直到看到招贤门时才发现门楼修的很是低矮,
虽然低矮,但却并不减损城墙的高大的气势,
相反低矮的门楼看上去拉伸了城门的宽度,配合门外的空旷的青石空地显得宽大异常,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
人们站在御沟外面望着从宫门延伸而出的石道,石道外的五座汉白玉石桥,就向扇面一样逐渐铺开,好像要把门外寰宇统统纳入门中,又让人觉得宫城当中至高无上的威严,权利和无止境的强大压迫力都从这里散出,涌入京城中。
兰子义看着招贤门,已经出神,不知不觉驱马望桥上走,
桥头站着的卫士见状拿起长矛抵了上来,吼道:
“大胆!竟敢擅闯宫门!”
兰子义被这一吼才回过神来,身后桃家兄弟也不敢轻举妄动,紧张的盯着前面的兰子义。
兰子义伸手到腰间,一边取腰牌一边说道:
“各位兄弟不要紧张,我乃卫亭侯兰子义,受提督台城鱼公公所邀前往拜会,无意冒犯诸位。”
这时卫士已经把兰子义和桃家兄弟围了起来,闪着寒光的矛头直接就抵在兰子义他们身上。
见到兰子义有腰牌,没等他取下来就被一个卫士拽走,
后面桃家兄弟的身上的腰牌也被一一取下,
几个卫士交头接耳的说道:
“是入宫腰牌。”
这时一个旗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说道:
“把家伙收起来!鱼公公有过吩咐,让我等候卫侯。”
听到这个诸位卫士才把长矛收起,回到各自岗位,还有几个站在那里等待旗官安排。
兰子义与桃家兄弟纷纷下马,向旗官抱拳行礼,旗官同时回礼道:
“卫侯受惊了。”
兰子义道:
“还好还好。一时只顾着欣赏宫城景色,忘了周围士兵。”
旗官说道:
“卫侯初来京城,有所不知,高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御沟两侧不许骑马,没有皇上特许敢骑马踏上御桥的以谋反论处,要杀头的。“
兰子义与桃家兄弟听后大惊失色,
旗官接着说:
“不过卫侯放心,那禁令也就高祖皇帝说说而已,宫城占地这么大,御沟外面不骑马那得走到猴年马月,这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管的。只是现在太阳已经落山,宫门已经关闭,而卫侯你驱马踏上御桥这个有点问题。不过也不用担心,问题不大,你又没硬闯宫门,只是不知道而已,无所谓了,卫侯你和你的随从把马交给我就好,你们赶快从旁边小门进去吧,鱼公公等的久了。“
说着就把腰牌递还给兰子义他们四人,又招呼旁边一名卫士带领四人往城门楼下一处偏门走去。
兰子义与桃家兄弟自然对旗官千恩万谢,然后跟着卫士走到偏门。
穿进偏门后一个太监提着灯笼已经在那里等候,说道:
“卫侯请随我来。“说着就往前走去。
兰子义与桃家兄弟随在太监身后,穿行在宫城里。
宫城高大的大理石城墙内又有各种高墙将宫城分割成各个不同的区域,
这些宫墙也被涂成朱红色,覆盖着琉璃瓦,虽然比宫墙要低得多,但依旧高大,
走在墙与墙之间的过道中,只有手中的灯笼和隔几步一座的青石宫灯可以照明。
虽然知道宫城广大,但高墙的分割将宫城的面积夸张了许多倍,让行走其间的人以为这里比实际上要大许多,
宫城的建筑严格按照礼仪传统以及皇帝爱好修筑而起,看上去好像是同一个样式的复制品,
每一堵墙,每一扇门之后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一个独立的复制品,但每个复制品又各有自己独特的、与众不同的特点
每一个独立的世界又通过门与过道联系在一起,一起构成一个更为庞大的宇宙,
重复但又不是简单的完全重复,复杂但又不是杂乱无章的复杂,
一切都以排列在中轴的几座大殿为核心,不断展开、发展、创造,最后形成一个新的、巨大的、内涵无限的群体。
兰子义和桃家兄弟走在这红墙过道之间,心中满是被压抑,被震撼的感觉,虽然没有见到皇上,但皇上的威严似乎就像花岗岩宫墙一样坚不可摧,不容置疑。
兰子义在公公的带领下来到宫城东侧一处殿内,虽然门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但从往来其间穿梭不息的都尉军人可以看出这里是宫城护卫核心所在。
刚进殿中迎面看到的就是一尊岳飞像,像下香炉鼎火,供奉不绝。。
太监把兰子义他们领进殿后,微微鞠躬,而后说道:
“卫侯请稍等,带我进去通报鱼公公。“
说着走进后面去。
兰子义看了看岳飞像,回头又看了一眼桃家兄弟,问道:
“几位哥哥知道立岳飞像是什么规矩吗?“
桃家兄弟面面相觑,都没了主意。
桃逐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