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桥村,这里跟寻常的山村不太一样,四处可见新修的小洋房。
在挂着村委会牌子的大楼里,一个穿着灰色t恤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上处理事情,他正是三桥村的村长章德财。
看到村子在自己的带领下,逐渐发展壮大,他心里也非常得意。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章德财走出去一看,原来是一群穿头戴安全帽,手里拿着锄头钢筋的工人。
他认得他们,三桥村这次修建房屋就请的施工队就是他们。
“几位兄弟,今天我们旅游村开业,谢谢你们来,进屋喝杯茶水吧!”
章德财看得出来,这群人来意不善,不过他也不想有人在今天生事,于是走上前去,手搭向领头的肩膀,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说道。
“兄弟?谁是你的兄弟?”
岂料,为首的一个人皮肤有点黑,右边脸颊上有块刀疤,他啪地一下排开章德财的手。
“就是!我们谁跟你是兄弟伙?我们今天是来讨债的!”
在刀疤男身后,一个手里胡须男用手里的钢筋棍指着说道。
院子里,其他人都起哄。
“讨债?”
章德财眉头一皱。
他们村和万华集团合作,将三桥村开发成了旅游村,景点里面的设施和村民搬迁的房屋都是承包给顺兴建筑公司。
“我们村已经把建筑款全部打给建筑公司了,连合同都签了!”
章德财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一出。
“我们一分钱都没有拿到!今天,你们度假村第一天开业,我看卖门票收了很多钱吧?”
那个黑脸刀疤男人面色不善地望着章德财这个村长。
其他村委干部闻声都走了出来:“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想抢钱不成?”
刀疤男把头上的安全帽取下,拿在手里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放心!我们都是好人,不抢你们一分钱,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你们也不想喜庆日子办丧事吧?这样,兄弟们也不能白来一趟,你就给我们兄弟一人封个红包,作辛苦费吧!”
“你们要多少?”
一个村委干部小声说道。
“一万!”
刀疤男身后的小胡子大声说道。
村委干部们脸色变了变,这些人一开口就是一万,这种钱他们不可能向村民收,只能他们这些村委干部平摊了。
不过,村委干部们看了看这群人手里拿的钢筋铁锹,咽了一口唾沫:“罢了!一万就一万,就当讨个好彩头!”
说着,他们开始东拼西凑起来。
很快,凑足了一万,由其中一个胆大的主任上前交给刀疤男。
“打发叫花子呢?”
哗啦!那个刀疤男一巴掌就把那个村委主任手里的钱打飞了,一堆红票子纷纷扬扬,像是枫叶一样飘落。
章德财有些生气了:“你们是什么意思?”
刚刚他们为了息事宁人,已经同意给钱了,没有想到他们态度还这么蛮横。
这些人凶神恶煞的,如果能用钱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们的意思,是一人一万,我们这些兄弟,大热天的,从老远过来,路途奔波,油钱,辛苦费,这些你们不给?”
胡须男走到那个村委会干部面前,用手拍着他的脸颊,啪啪直响。
周围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你们的胃口恐怕太大了吧?现在是法制社会,就不怕我们报警?”
章德财脸色非常不好看。
他们这群人,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一人一万,就是五六十万,真当他们是冤大头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给你们这么多钱!”
村委主任大声说道。
啊!他刚说完,就惨叫起来,原来,那个胡须男用手中的钢筋棍尖锐的一头插进了他的脚里。
“真的不给我们吗?”
刀疤男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你们忘了马桥村的事儿吧?”
听到他说起马桥村的事儿,在场的村委会干部都是一愣。
这个已经不是新闻了,因为马桥村被列为拆迁区域,不过,村民因为拆迁款不满,一直没有搬。
直到有一天,泰兴建筑公司的人开着挖掘机,铲车来到马桥村,直接把那些不搬的住户的房子给推平了。
当时还有一个孕妇在家里,被活活压死!
想到这里,村委干部的眼睛里既有愤怒,又有恐惧。
“不瞒你们,我们兄弟过去就是泰兴建筑公司的,出了那档子事儿,老板被处理了,我们就另外换了一家建筑公司,这些事儿,也都有我们兄弟一份!”
刀疤男威胁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汽笛声。
“我们明明把路封死了,为什么还有不长眼的人来?”
胡须男望了外面一眼,有些担心地说道。
今天三桥村景点开业,村里的人基本上都到景点忙去了,这个时候,村委会只有几个人,这也是胡须男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
很快,一辆旅游大巴在院子外面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群学生。
胡须男松了一口气:“彪哥,是一辆旅游大巴,看来是来旅游的学生!”
“财叔,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杰伦走下车,看到满院子的人,然后望着村长章德财有些狐疑地说道。
这个村长,就是林轻衣的房管之一,马甲叫乡村苦命娃,之前他还赞助了几张三桥村景点门票。
秦杰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