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步履蹒跚的又爬了十多分钟,誒,终于看到头了。果然是没打穿啊,星环用最后一口气冲了上去,一下子靠到了洞壁,呼呼大喘起来。休息一会后,她才聚集起力量,朝下面大声吼道:“我到头了,没打穿!”
吼了几声,下面也没个反应,看来,是距离太远了。算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在下去吧。正当她准备离开,下意识看了看洞壁,发现这些洞壁,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靠近后用电筒照着看,这些符号很奇怪,都是圆圆的,每个符号上面还有一圈细毛环绕。看起来,活像几只史前生物。
这化石,不断地随着洞蜿蜒向前,黑白分明,这一刻,明显又有了一种在地球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时钟在表盘上走了一圈,无论它多努力,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不过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归零,其实也是一种积极的心态,让所有的成败相对于前一秒都是一种过去。过去能支撑未来,却代替不了明天。或许学会归零,是一种积极面向未来的能力。把每一次的绝望都看作是一种新生,以婴儿学步的态度,认真用好未来的分秒。归零,让坏的不影响未来,让好的不迷惑现在。
就算分不清,到底是黑暗吞噬了所有声响,还是寂静使得黑暗更加沉寂。当周围一切黑如死寂时,呼吸声、心跳声都显得如此清晰。人,在这种时候,总是竖着耳朵,敏感地探听着黑暗里所有细微的声响,脑海中还禁不住地浮想联翩。于是心里越想越慌,越慌越想。慌乱的思绪与无尽的未知,反复交织着、缠绕着,犹如这孤洞无止境地延伸,没有了尽头。
“不要再乱想了,会出去。总会出去的,一切都会好”,星环用双手狠狠地压住自己的脑袋,大声地喊了出声来。生的希望,从来都是人性的本能反应。当人的命运跌入谷底时,除了莫大的信念可依靠之外,其他的就只能听天命了。
思绪虽已放空,而寂寞却又开始向她袭来,这样的感觉,星环曾遇到过两次。第一次是知道星环与浩志伦的恋情;第二次,是看着自己变成了星环。无论那一次,都是先历经了痛苦,等遍体鳞伤以后,才开始转入寂寞。这种寂寞的感觉,之前她只在书本上读到过,如果不是亲生体验,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这种感觉,是那种你想要有人陪伴,但是当一群人出现在你的面前,结果反而越来越孤独。真正心灵的鸡汤,不是鸡汤,而是心灵。只有感受到了让你寂寞人的真心诚意,这一切才会随着烟消云散。
在这种思绪下,她开始想念起了星环,念着她的一眸一笑,念着她的惴惴不安;念着她的冷嘲热讽,也念着她的破口大骂。至少,她还在身边,那是多么幸福的日子,那是她一身最幸福的时光......
想着想着,星环眼眶开始湿润了,虽然旁边空无一人,可她依旧本能的强忍着,憋着不哭出声来。只是眼泪不听话的不断的向下流去,取代了汗液,滴答个不停。
男人不应该如此脆弱,但每一次的强忍,都是一次重重的伤。这伤由内而内,想外,却怎么也无法外了。
哭过之后的感觉,是清爽的,清爽过后,她又开始向下滑着探去。下的时候,明显感觉要快得多,反正这身特质服装又磨不破。不一会,就滑到了下面。
星环揉了揉鼻子,把刚才脆弱的情感发泄尽量隐藏起来,看到大家都还在,她说:“我回来了,刚才爬到头了,没打穿,不知道还差多少。”
晴丹看她回来,起身后问:“那看到其他什么东西了吗?”
星环走到她面前,叹息道:“哎,没什么发现,就是一大直洞。不过嘛,尽头的墙上到是有点名堂,看着像生物化石,咯,我还照了几张。”
她把化石照片交给了晴丹,谭智龙也跟着起身凑过来看,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蛛丝马迹。
星环指着这个照片说道:“你们看这个,这个生物上面明显大于下面,这应该是下,但是却与我们的方向相反,难道说,我们一直在往下打洞吗?”
“什么,往下打,这怎么可能!”晴丹无解的说。
星环也看着老谭不相信的问:“老谭,我们总不至于,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吧,这明明是向上打出的洞,可能向下吗?”
谭智龙一脸严肃的说:“上下,本就是相对的,我们相对于地心,是上,我们相对于太阳,是下。而我们此时相对于地表,未必就是下啊!”
“不是下,难道是上啊!”晴丹无语的说。
谭智龙说:“其实,我们可以做一个实验,不就明白了,你们想想,地表是不是很热啊!”
星环说:“对啊,因为有两个太阳嘛!”
“那好,我们就测量不同地方的温度,如果有温差,那么,温度比较高的,就一定是上了。”谭智龙说。
确定好方案以后,他们首先是测量这里的温度,数据很快出来了,显示28.63度。谭智龙主动请缨下到入口去测量,晴丹负责去上面,就是星环刚才去过的地方。就这样,试验行动开始了。
嘱咐几句以后,他们纷纷出发了。谭智龙是很聪明,不过他确实也够粗心大意的,居然忘记了带对讲机,害得几个人向驴一样的爬上爬下。星环坐了下来休息,看着冯子博说道:“你还好吧!”
冯子博看了她一眼,他那表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