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算了吧。咱们俩恐怕还是不太行。”老王犹犹豫豫地回答。
“啧,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咱们肯定没问题,又不是非要干仗。老王,你行的,我一直看好你哟。”黄不了不忘调侃老王。
“嗯,要是不去就相当于空手而归,白来一趟;要是去,总觉得太鲁莽了。”
老王倒是不太介意调侃,只是犹豫不决。
按照小王的观点,身为生来顾虑就相当多的巨蟹座,那些人做选择时就像是慢吞吞的乌龟。
事实上,老王确实很少当机立断。遇到问题各种纠结各种磨叽各种犹豫不决各种瞻前顾后,经常是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更别提做个决定了。
思前想后半天把自己倒是整得焦头烂额,可惜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老王原来不大相信星座的说法,不过有一次小王给他说的头头是道,他也觉得挺有意思,虽不笃信,也不排斥。
比较熟悉老王的黄不了也没继续说什么,站在塔上遥望苍穹,半晌无语。
“走吧,咱们远远看看吧。不行就抓紧跑。”老王好像下了个很大的决心。
“这就对了嘛。走吧。”说完,两人掠身而下,直奔波罗湖。十数里路,转眼即到。
这绝对是太过难得一见的景象了。西北风刀子似的刮过人的脸,岸边柳树枯枝无力地吱吱作响,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就连路旁的小花小草都缩紧了身子。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怒嚎着,如咆哮的狮子。
夜的寒冷袭来,两人浑然不觉,或者根本就是夷然不顾。身形如箭,二人很快就昂然站在波罗湖边。
在湖边望去,月光似乎也明亮几分。湖冰好似一块巨大的青玉,月光下微微泛着清冷的神秘之光。
冰雪伴随着寒冬,天地仿佛是银子铸成的,远处岸柳之上,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着。
旁边,两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月光下如喷云吐雾一般。
那更接近湖边粘满霜雪的柳树上尽是树挂,像是一根根银条悬挂在树上,格外壮观。
千亩的湖面上,一览无余。没有黄龙狂舞,也没有金马驹疾驰。四周一片死寂,仿佛蛮荒时代,从没有过任何生命。甚至旷野之中,除了风声,连山野的回声都没有。
“老王,你有没有看出什么来?”黄不了的语气中,除了询问,似乎还有点意外,甚至惶恐。
“我觉得,这里应该是有阵法存在,不过这么远远地看,我一时还看不出来什么。”老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黄不了语气中的情绪。
“我感知到非常大危险就在左近,比我们强大,要小心。”黄不了兀自语气之中带着惶恐。
擅长感知能力者,对于危险极为敏感,看来不得不防。
老王也加倍小心着,四处空旷,一时也没有看出什么危险。
突然,一个白色庞然大物闪电窜了过来,眨眼之间,离两人就不过百丈,而且仍然在快速接近。
二人躲闪不及,暴露在灯光之中。既然无法隐匿,二人只好定睛细看,原来是一辆皮卡车疾驰而至,以二人的目光还能可以看清看车型,是最近颇为热销的福特猛禽。
来车在二人面前猛地紧急刹车,开车的大汉打开车门,怒气冲冲地跳下车来,看其神情,极其不善。
但当他看清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立即变得无比恭敬,低着头不敢出声。
面前之人负手而立,语气冷冷地问:“怎么才回来?”
开车大汉一愣,马上神情变得恭谨。
“属下跑遍了长春的好几个地方,才买到您需要的这种质量的药材。尤其是野生山参,七两以上的实在不好找。”开车大汉恭敬地回答。
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八两以上的更是难得一见,绝对必须要生长了数百年才行。
这样的野山参,现在可不容易遇到了。必须放山,就是进山采参。
放山之前组织帮伙就拉帮,拉帮由把头负责。把头是一伙放山人推荐出来的领导人。
当把头必须具有丰富的放山经验和野外生存技能,并懂得山规,讲道德,守信用,还要有过人的地理和生物知识。只此选把头一项,就几近失传了,跟别说采参了。
一般一帮放山者大多为三人、五人、七人、或九人以上;忌二人、四人等双数——讲究“去单回双”。放山人视人参为人,回来加上人参成双数,表达了进山挖宝,满载而归的美好愿望。
放山人进山要选黄道吉日,一般为每月初三,初六,初九较为吉利。每个月只能入山一次,空手而归,也只能说山神不赏你宝物,就得认了。
采到三四两的野山参都会发一笔财,更何况七两参。如果是八两的,简直是价值连城。
“哼!这话糊弄别人还行,跟我说这个?我看你是不知道我是谁,也忘了你自己是谁了吧?”
语气冰冷,使得来人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大汉急忙否认,恭敬更甚:“不敢不敢。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敢。”
“哦?那我是谁?你又是谁?”
“您当然是大总管易天中,小的是内务堂总采办李俊。”
“哼!算你识相。那你忘了这批药材是做什么用的了吧?”
“不敢忘不敢忘。是易总管要求买的药材,给主上养生修炼的。当时还特意叮嘱,必须要最好质量的。属下按照方子,尽心尽力,绝无虚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