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餐,江洲一行人跟叶家沟的父老乡亲道别。
招弟儿和淳子要留在这里陪奶奶住一晚,江洲悄悄地把小满喊到一边问道:“你开车走盘山道没问题吧?”
小满得意地说道:“三哥你就放心吧,连菲儿姐姐和小朱都要佩服我的车技呢!”
江洲点了点头说道:“给你留一辆车,明天和淳子她们一同回来,一定要注意安全!”
小满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江洲刚要跟石田先生一同上车,翟局长向他招手说道:“江总,来坐我的车,我有事儿和你谈谈!”
江洲只好向翟国正走过去。
翟局长让田淮水坐了别的车,翟国正和江洲乘坐的车在前面带路。
翟国正跟江洲并坐在后排座位,沉默了几十秒钟,开口问道:“老弟,你对这次叶家沟合资项目的进展有什么看法?成功的概率很高吧?”
江洲沉吟了下,翟国正似乎误会了江洲的谨慎,慢慢地说道:“司机小张跟了我十几年了,凡事很懂分寸,不该说的不会乱说。”
江洲急忙说道:“翟局长,你误会了,我觉得没有最后签字就不能太乐观,毕竟是大规模投资的项目,无时无刻都存在变数。
从今天石田的表现来看,应该没有什么悬念。”
翟国正点点头说道:“这样最好,我是从乡镇走出来的干部。对老百姓是有感情的,我深知改变农村现状,带领老百姓致富是多么难。
今天,叶家沟的父老乡亲给我的触动很大,山里人是那么质朴可爱,让我想起来,我以前工作过的地方。
很多乡村还只刚刚解决了温饱,离小康标准还差得很远,发展农村经济,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江洲动容地说道:“翟局长,难得你身居显位还惦记着百姓!”
翟国正苦笑着说道:“你别给我戴高帽,我和你说实话吧,我是农民的儿子。我的父母现在还在乡下,对土地有感情,怎么也不肯进城来。每次过春节回家,看到乡亲们还是老样子心里就不是滋味,所以,我儿子去沙河做大学生村官,我举双手赞成。
要是有机会,很希望能帮家乡父老做点什么。你这次的做法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企业下乡村,这个办法好,农村资源得到开发,促进农村多种经营,增加了农民收入;
而且安置剩余劳动力就业,不用背井离乡进城打工,这是个好路子!你记住,这个项目,我会尽百分之百的能力支持你,一定要做好,遇到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去单位找我。”
江洲感动地说道:“谢谢翟局长,我会的!”
翟国正豁达地笑着说道:“客气什么,我也是在做我份内的工作。听说老弟也很喜欢读历史,不知道对明史中的严嵩、于谦、海瑞三个人是怎么看的?”
江洲汗颜地说道:“我看历史也是只看个皮毛,也没深入地钻研过。我个人觉得,海瑞这个人廉而过愚;于谦刚盈柔短;严嵩奸私废公。”
翟国正哈哈大笑地说道:“老弟啊,概括地好啊,看书能看到简练准确地概括到这个程度,已经实属不易。
严嵩这个人有能力但是私心太过,因私废公,最后落得个遗臭万年;于谦呢,刚正有余而不懂妥协,所以才落得被害身亡;至于海瑞吗?清廉之名是实至名归,可是他只会钻牛角尖,才干也不及前两位,所以一生都没有做出利国利民的突出政绩。
所以说啊,人的性格决定成败。
我们看历史不能只看热闹看表象,要以史为鉴,吸取经验。王守仁不是倡导知行合一嘛,我们要把知识理论,运用到实际工作生活中去。
自从和老弟相交以来,你的能力和才干我是钦佩的,但是性格上缺乏磨砺啊,你以后会懂我今天说过的话。”
翟局长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洲,脸上露出期许之情。
江洲急忙地对翟国正感激地说道:“多谢翟局长,以后还希望多多指点,我是受益匪浅啊!”
翟国正笑而不语,江洲从他看似闲谈的话语中,似乎嗅到了一些东西,却又不甚明朗。
公司都已经下了班,江洲才赶回兄弟数码。
池语菲迎上去问道:“你怎么没直接回家呀?”
江洲风尘仆仆却神采飞扬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在公司等我!”看到他的表情,池语菲就知道叶家沟之行一定很圆满,但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一下问道:“今天的进展怎么样?快给我汇报汇报。”
江洲就把经过详细地和她叙述了一遍,最后迷惑不解地问道:“菲儿,你说说翟局长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好像暗示着什么。”
池语菲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也理不出个头绪出来,只能猜测跟他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但翟局长这个人还是比较正直善良的,他这些话绝对是有所指的。
我猜不太确切,觉得应该和田淮水或者泰峰有关,他可能在提醒你,对他们要多加小心。
他提到这三个历史人物,本身就代表两种立场的人,俗话说,自古正邪势不两立。他或许在指点你处理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既不能妥协同流合污,也不能太敌视他们结怨。我以为好像是这个意思。”
江洲坐着沉思不语,还在思考翟国正的话。
池语菲转到他身后,扶着他的肩头说道:“你也不用对这些话太走心,只要咱们做好自己,恪守自己的原则和本分就是了。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