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一战才搞出来的毛病。”袁靖本来只准备解释这一句的,但想到那一个世界发生的事,他又觉得可能会带给目前一些帮助,“说起来那次的形势倒和现在有点相似。”
“怎么个相似法?”
顺口一问却得到这么个回答,其他人也纷纷提起了兴致,听他接下来讲的话。
“最后一战”,对于大多数轮回者来说,这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名词。
也只有从主神的狩猎场中出逃的他们,才有资格将那场改变命运的战役冠上这样的称呼。
根据实际情况的不同,最后一战的敌我双方也在发生着变化。
有人攻击了自己所属的主神找到机会强行脱离,也有人是从两个主神对抗的混乱战局中蹚出浑水,更有甚者直接反噬主神并取代其身份与权能……
最后一战,就是指的那场让轮回者得以脱离主神钳制的关键性战役。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必然不会是才经历过几个世界的“新人。”
他们只可能是在生死间徘徊过无数次,一路挣扎到拥有反抗之力的顶尖轮回者。
毫无疑问,卫稚鸣曾经就是这种拉出去便能毁灭世界的高端人才。
所以——
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与战斗,能够让他对某样事物产生本能性的恐惧?
只要看到星空,就会不可避免地开始神经紧张,甚至于影响自己的临战状态……
难以想象。
“其实不难想象,把我们现在的力量体系套过去就行。”袁靖左右看了看。
已经完全变了个样的大街上人来任往,真假难辨的投影与霓虹灯光为城市镀上更加繁华的色彩。
头顶明日高照,脚下星河流淌,饱涨的光从林立的楼厦缝隙中溢出。
——迷幻得很有几分那个时候的感觉。
他已将众人全部拢进自己能力的控制范围,轻松做到掩人耳目。
行人毫无所觉地绕过他们继续走过,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路中央这群人一样。
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认知改写能力,对真正会玩的现实扭曲者来说,也就一个念头的事。
对,前提是——“会玩”。
至少队伍里的其他人,自认为都没有这种程度的控制力。
他们看着自己等人如透明人一般被全然无视,再看着明显分心回忆并未全神贯注的袁靖……
不行,做不到的。
所有人心中都浮现出这句话,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对这位名义上“领导”深深的忌惮。
这些从不同主神下走出的轮回者,再被聚集到一起时已经全部成为普通人。
普通人之间的战斗力差距能有多大?
在有谁能表现出碾压全场的实力优势之前,他们自然是谁都不服谁的。
但袁靖和周暮雨被指为主任与副主任,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他们全都毫无怨言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像个本分老实的普通员工一样听从上级安排。
勤勤恳恳,安安静静。
毕竟职位是由邢黎直接指认的。
其他人不知道邢黎的深层身份,还能只当他是个思维神奇的富二代,可他们能不知道么?
上一秒强拆主神,下一秒就装凡人,精分说的就是邢黎这种人。
虽然明知他回到这个世界后会失去那边的记忆,但看起来还是很令人发怵的。
何况有是沈淇澳,此世界唯一保有超凡力量的半主神。
双重重压下,没人那么不开眼地作妖,还是为了职位与尊严这种无谓的东西。
半年的相处与磨合,也让他们差不多承认了“袁主任”的领导地位。
在观点没有分歧的情况下,暂听他的指挥也无妨。
然而众前轮回者们,依然不认为袁靖拥有处于支配地位的实力。
——直到现在。
“你看起来比我们更熟悉这种扭曲现实的力量。”结合刚才的言论与系列,很容易就可以得出这样的推测,“还是最后一战?”
袁靖:“对,就是那个世界。”
和他同一批次被主神坑进无限世界的人,不止一个。
但能够一路并肩走到最后的,只有他和卫稚鸣。
其他人要么在中途败亡,要么走上各自的路,已经失散。
为了逃离主神的控制,袁靖和卫稚鸣组成的双人小队一直默默积攒着实力。
但在他们还没完全准备好的时候,那个世界的任务就来临了。
一个尚未开发的,超高能级的新世界。
周围所有发现这个世界的主神,都跟闻到血腥味儿的鲨鱼一样聚拢过来。
但是谁也没有率先出手。
除非是被幸运值冲昏头脑的萌新——比如说某类刚刚穿越成主神还没搞清楚这一行业潜规则的幸运儿——其它主神都明白世界能级所代表的意义。
能级越高,世界等级也就越高,可以掠夺而出的收获也就越大。
但能级的上升,也代表着该世界的危险性逐步上升。
这种世界,普遍都存在着高度发展的智慧文明。
而且一个未经任何主神入侵的chù_nǚ地,也就意味着完全未知的环境与力量体系。
如果里面的人拥有某些杀伤力爆表的即死型攻击手段,那就是谁先进谁就死啊!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案例。
最擅长即死型攻击的,就是臭名昭著的亚尔伦特叛逆者。
那些家伙简直把同归于尽强行做成了自己的种族天赋。
主神入侵世界也是要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