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叹了口气,叫了声惭愧便是让瞎子不要在意刚才的事情,又看了看那跪在棺材上的干尸,干尸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像除了从那灌木丛中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外,也对自己二人没有造成什么威胁。
瞎子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眉头一挑,朝着空气中狠狠的用鼻子嗅了几下,继而哈哈一笑,对吴一说道,
“吴爷,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什么解不开的事情啊!您闻闻看这空气中,是不是多出了一些与刚才不一样的味道?”
“不一样的味道?”
吴一疑惑之余也使劲的闻了几下,这里的空气很是潮湿,而且可能是距离通风口太远的原因,一股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植物腐烂气息也很是明显,但要说多出来的味道的话,吴一闻着闻着一捂鼻子,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什么味道,好臭啊,难不成是沼气?”
瞎子闻言立刻点了点头,笑道,
“吴爷说的对,正是沼气!瞎子虽然眼睛不好使,可是鼻子可凌厉着呢!老夫也是刚刚才注意到,空气里好像突然多出了一层沼气,这沼气虽然并不浓郁,可是却好分辨!”
吴一刚想问瞎子这沼气是从哪里来的,却是突然心里头一个机灵,看向那依旧在时不时冒出个大气泡的水面,
“这些沼气……难道来自河底?”
瞎子拍了拍吴一的肩膀笑道,
“吴爷果然是一点就透!没错,依老夫所想,势必是之前这口棺材压在河底之下千年之久,导致棺材底下些许生长的植物腐烂之后无法排除气体。千年的光阴,想必腐烂的植物所化的沼气已经积累成为了一股极为庞大的能量。之前咱们拉动绞盘,使得棺材脱离了河底,那些能量得以释放,就开始往河面上涌,也就形成了那番大如斗状的气泡!至于那把棺材给炸出来的沉闷响声,估计也是由于下面的沼气喷涌之时太过于激烈所导致的!”
吴一闻言不由点头,仔细一想,的确是合情合理!积压了千年的沼气,若是真的一下子喷涌出来,确实是有这般威力。
“瞎子,你这番言论让我钦佩,若是我们能够出去,我以后一定虚心向你学习!”
吴一由衷的说道。他之前将盗墓这种事情,想的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以为三五个胆大的莽汉外加几把洛阳铲便可以行走于天下斗中,可是此时身处其中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虽然摸金之人说不上要学富五车,可是心里头要没有一些文墨水,这斗还真不一定就能盗的动!
瞎子却是谦虚的对吴一笑道,
“吴爷,您就别捧杀老夫了,老夫这些也只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您还年轻,能有此时这种胆量和心胸也已经着实是不易了。瞎子我是眼不见所以才心不乱,要是我这对眼珠子还在的话,看到您说的那一幕幕匪夷所思的场面,说不定比您还要不如那!”
吴一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就又看向那口悬浮在水面上的棺材。这口棺材好像是一口玉棺,通体晶莹剔透,呈现出一种白玉方才有的温润之感,棺材上面似乎还有一些奇异的花纹,可是此时那口棺材漂浮在地下河的河水中间,距离自己有些远,根本就看不真切,所以吴一弯下身子想要捡起地上的铁锁链把那棺材给拉过来。
吴一一触碰到铁链,铁链便是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瞎子闻言一笑,道,
“吴爷,您这是要准备把棺材给拉过来开棺吗?”
吴一点头道,
“那当然,要是那贼秃真的躺在里面的话,老子非要把他从棺材里头拽出来暴打一顿,娘的,这一路上可害苦了老子了!”
瞎子听着声音就把手抓在了吴一的手上,轻轻拍了拍,道,
“吴爷,您忘了那棺材盖子上还跪着一个干尸了吗?您这样把它拉过来,万一……”
吴一听到瞎子的话,拉动铁链的手不由顿了顿,没好气的道,
“你这个瞎子也是真奇怪,老子好不容易刚不怕了,你又提那干尸做什么?待会等那棺材拉到河边的时候,老子一铲子把那干尸给干到河里去,他要真有本事就从河里爬出来咬老子,老子也认了!”
瞎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吴爷,您知道咱们这一行在开棺之前最忌讳什么东西吗?”
吴一想了想,道,
“我知道,最忌讳开棺的时候冲着那尸体吐气,容易引起诈尸!嗯……也不能直接用手去摸他,还有……还有……”
瞎子一挥手打断了吴一的话,道,
“吴爷,您说的这些可有些答非所问呢。老夫问的是开棺之前,而不是开棺之后,您说的这些并不是老夫要说的。老夫要说的是,开棺之前有一忌,那就是作为摸金之人,绝对不要怀着各种顾虑去开棺!一旦顾虑多了,开棺之后难免会出现一些难以收拾的局面。当然,这里老夫所说的顾虑并不是指害怕或者是敬畏,而是指一些已经出现了,但您却没有搞明白的事情所产生的顾虑。”
吴一被瞎子弄得有些晕了,暗道这瞎子说起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不去当个人民教师简直就是屈才了,就让瞎子说明白点,瞎子伸手一指那河面,道,
“吴爷,那个干尸究竟怎么过去的,您若是不搞明白,万一开棺的时候他又突然莫名其妙的跪在了您的脚脖子旁边,您说,您要如何处置那?”
吴一闻言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骂道,
“瞎子,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