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骑马踏过三十多米的长桥,被箭塔上的守卫用鹰隼一般的眼神打量几下之后,两人顺利地进入了传说中血腥男爵的领地~乌鸦窝。
沿着缓慢向上的山坡,高耸的木桩里面果然是大片被开发出来的农田。农田被分割成整齐的小块,每一块上都被种上了农作物。羊圈、猪圈、牛棚、小孩和狗分布在草屑、粪便和泥土混织的小道上。少数几名女性村民叫着自家孩子的名字,并警惕地半关上了屋门,只在门后用着冷漠的眼神打量着两位陌生的来客。
这里竟然有个开放的小型集市,一些日常用品被摆放在木制的台面上,几位家庭妇女正在慢慢挑选家中需要的东西,反而对杰洛特两人的到来漠不关心。
男人们几乎都在工作,锯木头、剥皮、修补农具、织网只有少数几位头发胡子都已雪白的老人叼着烟斗在休息抽烟。
缓坡的尽头又是一道牢固的寨门,后面是一端较为陡峭的斜坡,两边竖立着各种木桩和拒马,可见这是一处重要的险地。
斜坡很窄,马不能跑,只能一步一步慢慢走动,看来之前那位男爵修建乌鸦窝的时候就考虑过被敌人攻打的问题。即便是下方的农庄都陷落了,依靠此处的险道,依旧能抵抗数倍甚至十倍的敌人。
但是,个人的力量终究不能和国家意志相抗衡,坚固的堡垒也有被主人毫不在意抛弃的时候,从而迎来它新的生命。
为了方便车马行进,宽不足十米的斜坡上,被铺上了厚厚的木板,也安排了几名守卫。
“停下来,外乡人!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两名全副武装的守卫开口叫住了马匹,箭塔上两只弩箭也斜斜地向下指向了杰洛特两人。
“男爵在家吗?”
“呵呵,那要看谁问了。”
“狩魔猎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噢!我还想上瑟萝女王呢~你的借口”
“等等,我见过他们,白头发那位真的是著名的狩魔猎人,头儿知道他的名字。你知道昨晚我们去过”
“怎么回事?”
“他们在十字口旅店请我们喝过酒,还算相处的不错,只是没想到他们今天就来到了乌鸦窝。嘿,狩魔猎人,我记得你们的目的地不是这里,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改变了行程?”
“有些事情需要和你们的男爵面对面交流,所以我们来到了这里。那么,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什么事情?”
“重要的事情,只能和男爵本人说。”
“好了,罗德林,他们只有两个人,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大伙儿都在呢,有人看着他们,我们人多。”
说完这话,那位声称昨晚见过狩魔猎人的守卫转身向着箭塔挥了挥手,“把门打开~阿尔达中士,狩魔猎人要面见男爵大人!”
随着箭塔上传来喀拉喀拉的铁链搅动的声音,厚重的铁栅栏被吊了起来,露出下面的通道。
“你们两个,把马拴在平地的马桩上。记住,别惹麻烦,懂吗?”
“中士,就是他们要见男爵。”
进了斜坡尽头的铁栅栏,这里就是一片平地了,只是被两层高的砖混建筑团团包围了起来,一排排的假人披着铁甲,一匹匹骏马被系在木桩上、一只只野兔和猪腿挂在钩子上,看得出这里似乎是男爵守卫居住的营地。不远处传来铁匠挥舞铁锤的声音,以及磨刀石转动打磨武器的声音,还有塘炉之中烈火熊熊燃烧的声音。
这里到处是一个个身披武装的士兵,粗壮的水桶被摆放得到处都是,以及远处高大的马厩与谷仓。
“跟我来,男爵正在见客,你们可以稍等一下。”一位从箭塔下来的守卫抱着双手站在铁栅栏旁看着杰洛特两人。
一边走,杰洛特问道,“门口的守卫管你叫中士,你曾经是泰莫利亚的士兵?”
“老兄,我是谁不管你们的事。”冷冷的声音从这位在前面领路的阿尔达中士口中传来。
“逃兵?”
“泰莫利亚已经不存在了,还有逃兵吗?”
“所以,你们在威伦干什么?”
“泰莫利亚被尼弗迦德的黑衣人打败后,留给我们这些活下来的士兵只有两个选择。放弃抵抗,回到乡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继续被军方剥削。或者假如那些游荡的游击队,继续为亡国抵抗,为曾经挚爱过的泰莫利亚战斗至死。还好,我们的男爵大人给了我们第三个选择,加入尼弗迦德,成为军队的一员,掌控这片区域,至少在我们手中,曾经是同胞的农民们会过得更好一些。”
“所以,男爵就成了你们的指挥官?占据这里,将一切变成事实,等待着尼弗迦德帝国的册封?”
“嗯,至少一个安定下来的威伦会给尼弗迦德一个适合的回答。”
中士带着两人向着乌鸦窝的最深处走去,这里看来就是领主大人的城堡所在地了。
罗先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用巨石和墙砖构成的建筑,厚厚的巡逻城墙将很大的一片地方围了起来,约有几十亩地大小,是四五个标准足球场的面积,一座巍峨的石头城堡就矗立在边上。大约有五六层的样子,越往上越小。
重点是在靠近城堡石壁的一处花园,这里林荫密布、鲜花绽放,同样能听到鸟儿和流水的声音,很现在,现在这里成了男爵的会客之所。
杰洛特和罗先被要求留在花园入口处,中士进去在一名红衣人的耳边说了几句就转身回来,出来的时候对着杰